第1107章 還有這種操作?
都市透視眼 by 唐紅梪
2019-11-10 17:17
唐楓覺察到眾人的目光,依舊慢條斯理道:「正確答案應該是,真品一共兩件半。」
黎雲龍頓時豎起大拇指。
眾人一看這架勢,立馬就知道他說對了,頓時滿臉錯愕的看向三副畫作。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兩件真品就兩件真品、三件真品就三件珍品,怎麼還冒出個兩間半了呢?
吳鑫滿臉難以置信道:「唐先生,你這個兩件半要從何說起?鑒定界還有半件真品的說法?」
盧博遠也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道:「如果是為了刻意打壓別人,故意生造出的說法,那就有些讓人不齒了。」
唐楓也不理會兩人的嘲諷,轉頭看向三副畫作,問:「黎老先生先告訴大家,我說的對不對吧?」
「數字是這個數字,不過具體的,還要聽聽你的詳細點評。」黎雲龍肯定了句。
唐楓笑了起來,這才解釋道:「最左那副畫作和最右那副畫作,都沒有爭議了,鐵定是真品。」
「真正有爭議的就是中間這幅畫作。」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中間這幅畫作上,同時翹首以盼他接下來的高論。
唐楓依舊保持著笑容,不急不慢道:「關於中間這幅作品的鑒賞,其實盧老闆說對了一部分,其中確實有不少唐伯虎親筆的痕跡。」
「不過,盧老闆有些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其中雖然有不少是唐伯虎的痕跡,但也有不少完全不是唐伯虎的痕跡。」
唐楓說著掃了眼盧博遠。
剛才望氣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最左那副和最右那副的才氣完全一致,濃郁程度也一致,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中間字畫上則有兩道才氣雜糅著,其中一道是唐伯虎本人的,還有一道稍弱於他,應該是比他實力只差半線的名人作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畫作,他覺得盧博遠的分析應該最接近事實。
不過可惜的是,盧博遠雖然分析能力沒問題,可是輸在太過自信,發現了唐伯虎的作畫痕跡後,就直接斷定是唐伯虎真品了。完全沒想到,這幅畫根本就是唐伯虎和另一位才子合力所畫。
從盧博遠身上收回目光後,他結合自己掌握的史料,繼續道:「中間這幅畫,應該是唐伯虎和其他才子的遊戲之作,畫作屬於兩人合力所成。其中,老虎的腰背、腦袋是唐伯虎啊所畫;山林中,部分線條也屬唐伯虎本人親筆。剩下的一半,就出在其他才子之手了。」
「胡說八道吧,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操作?」吳鑫想都沒想就出聲質疑,「再者說了,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看了不到十秒鐘就能看出這麼細緻的東西了?」
盧博遠雖然沒有這麼直白的表示不相信,可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眾人見兩人質疑,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了出題人黎雲龍身上。
黎雲龍只是滿臉欣賞的看著唐楓,後再度豎起大拇指,認真道:「早就聽說小唐大師的鑒定功底在年輕人中出類拔萃,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高飛聽到老朋友如此高度讚揚唐楓,神色也有些詫異問:「咱們的小唐大師還真說對了?」
「豈止是對,簡直就是滿分!」黎雲龍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的震驚和欣賞,「當初就算是我,看出第二幅畫的門道也用了足足一個多星期。可咱們的小唐大師,只用了半分鐘,真的不能不服啊!」
「聽你的意思,中間這幅,還真是唐伯虎和其他才子合力所作?」高飛追問。
黎雲龍頷首:「我專門查過史料,應該是那年冬天,江南四大才子集體出遊,在暢飲後興之所至玩起的遊戲。」
「當時,唐伯虎和祝枝山一組,文征明和徐禎卿一組,分組作畫比拚。還打賭說,哪一組輸了,就要請喝酒。」
「這幅畫作,應該就是當時唐伯虎和祝枝山合力所作。」
他這話一出,不少古玩商人立馬湊到畫作前端詳。
發現還真是唐伯虎和祝枝山的痕跡後,眾人齊齊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黎先生的考據水準,真是太高了。」
「這種作品,如果落到其他人手中,百分之百會被當成贗品或者高仿。可被您這麼一鑒定出來後,肯定價值連城!」
「豈止是價值連城,像這種特別的書畫作品,又出自兩位大才子合璧,歷史上都極為罕見好麼,價值肯定比唐伯虎的作品加上祝枝山的作品加起來還高!」
……
黎雲龍只是擺擺手,讚歎道:「太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今晚的綵頭就是咱們的小唐大師的了。」
「唐大師實至名歸!」幾個古董商人連忙賀喜。
高飛卻笑著調侃:「以咱們小唐大師的鑒定能力,你就不怕他把你藏品中最有價值的幾樣給挑走了?」
「寶劍贈英雄。既然他能挑中,那說明那東西和他有緣分,送他又如何。」黎雲龍格外灑脫。
唐楓暗暗讚他真的是高風亮節。
周圍人則直接出言恭維或者趁機拍馬屁。
盧思遠在人群中,臉色不太好看了一陣子後,忽然將目光轉向吳鑫,跟著眼中陡然閃過抹異芒。
等到眾人都恭維完後,他才笑著出聲道:「黎老先生,今晚來參加您晚宴的,書法界的名人似乎比鑒定界的人更多。您今晚只準備一個特別環節考大家的鑒賞能力,會書法的那一幫人指不定心裡多不服氣呢。」
吳鑫顯然城府不夠深,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幫人是被當成槍子打出去了,還跟著應合道:「對啊黎先生,論鑒定,咱們或許確實技不如人,可是如果比書法,咱們書法界這麼多人,可誰都不服誰的。」
「盧老闆說的也對。今晚到場的書法界名人可比鑒定界的名人更多,您看……」
黎雲龍微微怔了下,隨即笑道:「既然你們有心,那我求之不得,乾脆再加一場。」
「這一次,比賽規則就定,所有人都可以來寫一副書法,就以此情此景為背景,隨心所欲的寫。寫得最好的那位,同樣,可以去我的收藏室中隨意挑選一件藏品。」
他這話一出,吳鑫和盧思遠的眼睛頓時都恢復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