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蔣老爺子氣吐血
都市透視眼 by 唐紅梪
2019-11-10 17:17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次之所以會出事,確實是蔣長青自身出了大問題。
可這話,他們沒法在蔣千山老爺子面前說。
一來,是蔣長青畢竟是蔣家的家主,又是蔣千山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二來,是實在難以啟齒。
畢竟,這事情真算是把天捅破了,而且太丟臉了,報紙上說航州百年來最大的醜聞,絲毫都不過。
蔣千山見眾人都不吭聲,氣得更厲害了,臉紅脖子粗的瞪了他們一圈後,再度狠狠拍了下桌子,怒吼道:「平日裡,誰和長青走得最近,站出來!」
眾人立馬齊齊看向蔣寒松。
身為蔣家的二把手,蔣寒松當之無愧的和蔣長青走得最近。
蔣寒松覺察到眾人的目光,頓時有些慌了,連忙對著蔣千山道:「爺爺,這次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那你告訴我,現在事情已經爆發了,而且事態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知情嗎?」蔣千山吹鼻子瞪眼。
蔣寒松不敢說話了。
蔣千山再次坐下,沉聲道:「一五一十的,把你瞭解到的情況,統統告訴我!不要有任何藏私,更不要有任何偏袒!我必須知道真相,才好判斷背後是不是有人為操控的痕跡,也好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
蔣寒松彎腰,這才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一一告知。
蔣千山聽著他的描述,剛開始,只是眼底有怒氣;可很快,怒氣開始向面部擴散。
而當親口從蔣寒鬆口中得知,報紙上的報道雖然有誇大嫌疑,但基本可以確定都是事實後,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們就是這麼掌管蔣家的?就是這麼塑造蔣家形象的?這是誰教他的,又是誰允許他這麼做的?」蔣千山憤怒的同時,狠狠將自己珍藏多年的青花瓷茶杯摔向蔣寒松。
蔣寒松連躲閃都不敢,就任由茶杯和滾燙的茶水砸在自己身上。
蔣千山卻依然覺得不解氣,一個勁的在那邊拍桌子。
一邊拍一邊怒斥:「蔣家三代基業,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幅光景,你們是非要立馬把他敗光才甘心麼?」
「玩女學生就算了,你還無所不用其極的玩,還玩出人命,還沾上毒、用毒來控制女學生、當皮條客!這是蔣家人應該做的事情,這是蔣家人能夠做的事情嗎?」蔣千山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蔣家祖輩辛苦這麼多年,拿命打拼,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可以不需要再玩那些骯髒手段,不再像那幫無所不用其極的畜生一樣麼?」
「你們倒好!」
「我退下來才幾年不到,就統統把那些心血廢了,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跑去和畜生一窩,一夜回到解放前!」
「如果有朝一日我仙去了,就蔣家眼下的情況,你讓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說到這裡,蔣千山眼睛一瞪,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了。
捂著胸口的同時,他還忍不住身體一抽一抽的。
蔣寒松覺察到不對,連忙過去幫忙順氣。
蔣千山死死抓住蔣寒松的胳膊,雙目圓瞪,額頭青筋暴起,聲嘶力竭道:「不肖子孫!」
「你們這幫不肖子孫啊!」
說到這裡,他似乎終於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血。
吐血之後,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整個人也彷彿大病一場般,氣色格外的衰頹。
蔣寒松慌了,趕忙對著後面的蔣家二三代核心喊道:「快叫私人醫生來!」
蔣家二三代立馬手忙腳亂起來。
蔣千山看著他們這幅慌亂模樣,愈發覺得頹廢和失落了,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失望道:「都一幫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遇到這麼點事情就亂成這幅模樣,成何體統啊?」
蔣寒松假裝聽不見。
蔣千山接連歎氣了幾聲,後再度顫抖著,將目光轉向那一疊報紙。
將所有報紙都翻了一遍後,他又問起事件的始末。
得知事件就集中在這兩天爆發,而且省公安廳直接破格不走程序先第一時間帶走所有犯罪嫌疑人後,蔣千山先是愣了下,跟著趕忙翻出手機,打出幾個電話。
就在他打電話時,蔣家的核心人物們帶著私人醫生趕到了。
一邊讓私人醫生幫忙做護理的同時,蔣千山一邊再度掃了眼眼前的蔣家骨幹們。
眾人覺察到他的目光,再度紛紛躲閃目光。
蔣千山再度歎息,後問:「你們老實告訴我,蔣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背後,有人為操控?」蔣寒松臉色一變。
蔣千山掃了他一眼,而後又掃了蔣家眾多核心一眼,沉著臉道:「你們都別告訴我,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一點都看不出來?」
無人敢答話。
「罷了!」蔣千山失望之極,可還是道,「不僅僅是人為操控,而且能夠操控這麼大事件的人,能量絕對極其之大。」
「你們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蔣家最近得罪過什麼大人物?」
眾人紛紛搖頭,疑惑道:「最近咱們都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並沒有在外招惹什麼是非,更不用談得罪什麼人了。」
蔣寒松原本也想搖頭,可猛然想到,眼下正是往唐楓身上潑髒水的好時機,當即小聲道:「爺爺,如果你不提的話,我險些忘記了,確實有個人很可疑。」
「誰?」蔣千山問。
「唐楓。」
蔣千山皺了下眉頭,似乎在腦海中尋找這個名字的痕跡,片刻後才問:「燕京唐家的人?」
「和燕京唐家有沒有關聯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李家的李道錦和他關係非同一般。另外,據說市公安局、市民政局、市農業局、市文物局等部門的一把手都和他關係非同一般。」蔣寒松說完,又補充道,「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正好有對蔣家動手的動機!」
蔣千山眉頭一皺,問:「為什麼這麼說?」
蔣寒松呼吸頓時變急,低沉道:「爺爺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房間裡也戴著帽子麼?」
蔣千山這才想起,蔣寒松從進門到現在,還真的一直戴著帽子,把額頭遮得嚴嚴實實,下意識問:「為什麼?」
蔣寒鬆緩緩摘下帽子,露出眉心那醒目的「賤」字,咬牙切齒道:「就因為這個,永遠不能抹掉的恥辱痕跡!」
蔣千山頓時一怔。
蔣寒松身後,蔣家眾人也忍不住驚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