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索命

黑牛這才跟著我跑掉，我跑出爛尾樓後直奔醫院，一到醫院魏一諾就醒了過來。魏爸爸很開心，但是魏媽媽卻驚訝于魏一諾沒有任何徵兆就突然醒過來，說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孩子馬上就要死了。魏爸爸喊來醫生，醫生給魏一諾測了一下心跳和其他體征，都正常，便告訴魏媽媽不用擔心，不是迴光返照，是好了，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一天。

知道這個資訊後，魏一諾的父母直說我和黑牛是福星，拉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一諾的好室友，這麼晚了還來看他，並且一來他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了。你們都餓了，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客。”

黑牛的表情很沉重，沒有心情去吃夜宵。我也不想去，但是一想現在我們肚子都餓了，魏爸爸又那麼熱情，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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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附近找到一家夜宵排檔，點完菜魏爸爸的電話就響了，接通後聽見電話裡一直在哭，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話。魏爸爸的臉色也沉重了下來，說道：“估計醫院還有什麼事，這樣吧，你們在這吃，我回去看看。”

醫院那邊出事了，我和黑牛肯定是吃不下了，就跟著魏爸爸又回到醫院。回到魏一諾的病房，但是並沒有見到他，也沒有見到魏媽媽，護士告訴我們魏一諾突然病重，推到手術室去了。我們趕緊去手術室，魏媽媽蹲在門口哭。

“怎麼了？不是都好了嗎？有發生什麼了？”魏爸爸的手腳也有些抖，問魏媽媽到。

魏媽媽把頭埋在魏爸爸的肩上，說道：“你們前腳剛走，病房裡就起了一陣風，我怕一諾被風吹了，就去關窗戶。可是剛關好窗戶回頭，就看見一諾不停的發抖，是那種一上一下的抖動。我就去喊醫生，醫生來了之後一諾都不動了，心跳都沒了！”

魏媽媽說完又嚎啕大哭起來，魏爸爸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幾圈後就跑到樓梯間去抽煙。過了大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告訴魏媽媽沒救過來，魏一諾去世了，死因是心肌梗塞。

魏一諾明明都救出來了，怎麼還會死呢？他死之前病房裡起了一陣邪風，難道是鐘山鬼找來了，怕魏一諾把他們的事說出去所以滅口？可是我也知道鐘山鬼的事啊！

魏媽媽傷心欲絕的哭，魏爸爸雖然情緒也很激動，但是還在他能自控的範圍裡，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多麼躁動，安靜的打電話給親戚報喪。我受不了這種場面，就和黑牛也走了。

路上只有我和黑牛兩個人，黑牛說道：“肯定是那些鐘山鬼來滅口的！”

“我也這樣懷疑過，可是為什麼我們沒有事？”我疑惑到。

黑牛突然蹲在地上抱頭哭了起來，大哭道：“都怪我，如果當初我不給你綁紅繩，繩子就不會掉下去，魏一諾也不會綁上，他的魂就不會跟你一起去了那裡，被困在那裡，魏一諾在那裡被困了兩三天，這麼長時間肯定是知道鐘山鬼什麼秘密，所以他們就追出來滅口。”

我在黑牛旁邊坐下，點了根煙，捋了捋說道：“夜鄧芝之前帶我去偷胎身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厲害角色，我很輕易就偷了出來。但是偷完之後可能被發現了，鐘山鬼就追了出來把夜鄧芝帶了回去，但是並沒有對我做什麼。而我們帶法師來，裡面去多了很多高層。法師說過鐘山鬼做事一直都很低調，儘量不惹起風波來，所以肯定是我偷了胎身之後，他們找來了高層開會，要不要將我這個外人滅口，因為我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那現在看來，他們肯定是開會通過要滅口了。”黑牛哭著說到。

“也許吧。”我煩躁的抓著頭。

黑牛躺在了地上，絕望的說道：“那完蛋了，我們也要死了，本來還有個法師，現在法師都沒了，我們就等死吧。”說完黑牛突然坐了起來，看著我說道：“那姑娘不是說你認識個很厲害的人物嗎，你倒是讓他來幫忙啊！”

“我都不知道夜鄧芝說的是誰！我如果認識什麼厲害人物還用去找法師嗎？”我歇斯底里的回到。

黑牛冷靜了下來，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現在我們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回去睡覺吧。”黑牛回到，我們走到學校，在宿舍躺下。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就一直清醒著，直到天亮還睡不著。我想如果鐘山鬼真的要來索我的命，那我答應法師的事就無法做到了。法師是為了我們而死了，萍水相逢能有這般情懷，是至情至性之人，他的遺願無論如何也不能落空。我便去了劉教授家裡，將法師跳的舞曲複製到劉教授的電腦上。

“劉教授，我們這次遇到的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多說。我只希望你可以幫法師找到傳人，這段舞曲是完整的山鬼七段，繼承山鬼七段的人除了要熟練的舞和唱外，還要每天早上在高處吐氣，將自己的氣送到天神那裡，傍晚吸氣，吸收天上沉下來的靈氣。”我坐在沙發上憂鬱的說到。

劉教授先看了一下視頻，走到我身邊問道：“你們到底遇上什麼事了，法師呢？”

“多餘我不能告訴你，不然你會有危險的，我估計我也活不成了，希望你能夠給法師找個好傳人。如果可以的話，能將山鬼九段全都收集好就最好了。”我說完站起身，向劉教授告別道：“劉教授我走了，怕在這裡呆久會給你帶來麻煩。”

劉教授點了點頭，幫我開了門。在社區門口等車的時候，忽然卷起了烏雲，黑沉沉的一片。不過幸好來了一輛車，我沒有淋雨。回到宿舍，要開門便聽到裡面有碎碎聲，宿舍裡只有黑牛一個人，怎麼會有其他人的聲音？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裡面有人在爭吵，一個說自己先找到的，另一個說自己是最近的等等，還有一個說他自己年紀最大，應該排他。

怎麼這麼亂，我用鎖把門打開，裡面全是煙，黑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