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對不起

雖然付新良和段寒什麼也沒說，但是這情況，我也差不多能猜到是什麼情況了。果然呐，申劍這是要整出事兒來了！

段寒出去之後，付新良拍了拍桌子，壓著自己的怒氣說道：“申劍，現在這裡也沒外人了，你把你今天的話再給我說一遍！悅迪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他媽想幹什麼！”

付新良的樣子，讓我都嚇了一跳。這也就是之前焦陽對段寒、段雪動手的時候，他才這樣過。付新良對我們，一直都很好，處處向著我們，連一句狠話都沒說過，這次竟然連這話都說出來了，那肯定是氣壞了。

我坐到了老魏和陳雨那裡，心裡也是壓抑地不行。這個情況，真的是我不想看到的。

果然，申劍雖然低著頭，但是話說的卻很清楚：“我想和段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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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來，段雪頓時就不行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兩隻手都擦不過來了。比較寵愛段雪的陳文松連忙抽了兩張紙給段雪擦眼淚，同時狠狠瞪了申劍一眼。

付新良氣得氣息急促了幾分，問道：“理由呢？什麼理由，說出來讓所有人聽聽！”

申劍老老實實地說道：“我遇見我之前的女朋友了，我還愛她，就是這樣。”

“草！”付新良爆了個粗口，用夾著煙的手指著申劍罵道，“你跟我鬧呢？我小姨子跟了你那麼久了，你來一句你還喜歡以前的女朋友？這他媽是人說的話嗎？既然喜歡著她，為什麼還和小雪在一起？！你他媽有病吧！”

申劍動也不動，滿臉地愧疚：“對不起，付哥，對不起，小雪。我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是我真的還愛她。本來，我以為自己再也找不到她的，所以已經死心了，才和小雪在一起的。不過我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忘不了她，她還是那麼笨，那麼任性，沒有我保護她，她根本活不下去的……我要保護她，要寵著她，慣著她一輩子……”

申劍低著頭，眼淚也下來了，“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我看著心裡難受急了，申劍愛計雨涵沒錯，錯就錯在他現在已經跟段雪在一起了。這麼一來，他選擇在和計雨涵重歸於好，反而是傷害了段雪，得罪了付新良。

不過，他心裡愛的確實是計雨涵。

現在這裡的氣氛，真的是壓抑得不行了，申劍這話一說完，段雪整個人都不行了，“嗚嗚——”地就哭出聲來。陳文松無奈拍著段雪的頭，哄她道：“小雪別哭，小學別哭，一會兒你文松哥過去打死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申劍低著頭，還是不停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相信，這幾天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肯定也是在愁這件事兒吧。兩邊，他無論怎麼決擇，都會有一個女人會受傷。他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底線、名譽，選擇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人——計雨涵。

可能他真的是很自私，很不是人，他為了自己以後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深深傷害了段雪。不過，人總是自私的，他這麼選，也無可厚非，就像是人在生死關頭，往往會選擇自己活下去一樣，這也算是人的本性。

說實話，我在生申劍的氣，不過也理解他一些。他和我之前在秦淺和申晴之間抉擇的時候是何等地相像？我甚至可以想像，他在做出這個可能會被很多很多人罵的決定之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付新良冷笑了一聲，說道：“申劍，真是妄我之前那麼看好你，覺得你是一個好人，還撮合你跟小雪，你看看你幹的都是什麼事兒？！你們兩個，要是性格不和，分了，我他媽什麼話都不說。要是我家小雪有什麼事兒對不起你了，你要甩了她，我幫你罵她！可是現在呢，小雪怎麼了，你就要分手？你因為前女友這麼一個操蛋的理由就跟她提分手，你還是人嗎？”

申劍的聲音很小：“付哥，真的對不起，這全是我的錯。你要是想打就打我，我絕對挨著，等你們所有人打倒氣消了為止。就算打死我，我也沒話說，真的。我對不起小雪，對不起你們大家，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我必須要錯下去。不跟雨涵在一起，我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滾！”付新良吼了一聲，“老子打你有什麼用？你要是真的知道錯了，現在就給你那個什麼‘雨涵’打電話，讓她滾，然後你再也不准去找她，和小雪踏踏實實過著！你們要是結婚，房子我買，車我也買，只要你們能好好的！”

申劍抬起了頭，很堅定地說：“付哥，對不起，我做不到。我這輩子，哪怕什麼都沒有，也只認雨涵一個人。”

“你他媽……”付新良氣得差點血都吐出來了，他心煩意亂的把煙頭攆滅在煙灰缸裡，手都直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段雪突然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哭道：“劍哥，求求你，別不要我了好不好……要是哪點我比不上那個‘雨涵’你告訴我，我改，我全都改……”

申劍最怕的，可能就是段雪了。段雪一這麼說，他也是心疼地臉上肌肉都扭曲了。不過，申劍還是搖搖頭說道：“沒用的，小雪，她就是她，誰也取代不了。你怎麼變也變不成她。你真的很好，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不過，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我只能愛她一個。”

“劍哥……”段雪的眼睛再次被淚水模糊了，不過，她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哭道：“劍哥，孩子，我有了咱們的孩子你知道嗎？你留下來，咱們生下來好不好……雖然我還沒準備好當一個母親，但是孩子是你的，我願意去養，我現在只要你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