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血浸的床頭
極道學生 by 伯爵
2019-11-7 22:22
“以前我怕你……”
“你什麼時候怕過我?”何采大喊。
“確實是怕過,但那是因為在乎,但我知道已經沒那個機會了,做就是做了,我也不賴帳,但你要是不按著我說的做,我也什麼都做的出來!”
“你嚇唬誰?”
“先吃飯。”
我又夾了一筷子遞到何采面前,何采頓了頓,在我剛要探頭的時候乖乖吃了進去。
“這才對嘛!”我說著撫了撫何采臉頰。
“你少碰我。”何采哢嚓一口咬來,不過我手縮的比較快,並沒有被她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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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這樣一輩子養著你,只要不去瞎想,也不去做別的,我每週都帶著念兒來看你。”
何采聽後嘴角僵硬:“你要關我一輩子?”
“我是真想……”我說著一頓,將飯盒放到床頭櫃上,“神和貌這二者,我這個人看的並不重,也就是說,即便喜歡著一個不愛我的人,我也要留她在身邊,即便她神不在,只要貌在,我也能得到滿足!”
何采被我這一番言論嚇著了,怕我真的將她一輩子鎖在這裡,不再吃飯,翻身向著門口滾去。
咚!
滾到床邊又重重摔了一下,接著還繼續向門口滾。
我走到門口將她抱回來,然後用了整整一個小時強行將飯菜喂下。
吃了飯後何采又繼續向門口滾,看到這一幕,我打了電話告訴柳芸,說今晚不會去了。柳芸知道這邊的事情緊急,也沒說什麼。
但何采聽了這個就開始大喊,說她的屋子裡不要我這個人。
我沒說什麼,拉了拉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何采直接翻轉著留個背給我,然後又繼續向地上滾,不得已我只好將她攬到懷裡。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真的生不出什麼耳鬢廝磨的興趣,整夜都在想法子說服她,可結果卻並不盡人意。
就這麼在何采家裡住了兩宿,第三天傍晚來的時候,何采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當時我還以為她困了,等過去後才看到床頭都是血。
她不知怎麼弄破了自己的手腕,我去的時候床頭已經被血浸濕了一大片。
那一幕看的我心慌不已,用手撣了撣她脖子上的動脈,慌慌張張解開束縛著她手腳的繩子,然後抱著她去了醫院。
搶救室搶救過後,知道淩晨何采才蘇醒過來,當時已經面無血色,連嘴唇都變了顏色。
她將頭別向另一邊,並不看我,也虛弱的無力說話。
“你真傻!”
說出這話時我哽了一下,差點哭了,但卻強行鎮定住,我們也算是親密無間過,但走到今天這步屬實也想不到。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關著你,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吧?”
何采聞聲唰地轉過頭來,只是看著我卻不言語。
這個時候醫生過來,叫我出去一趟。
我吸了吸鼻子,平復心情跟著醫生到了外面。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她弟弟。”
“是這樣,剛剛一直忙於搶救沒發現,後來複查的電圖出來,才發現她已經懷孕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妊娠反應。”
“什麼?”
我腦海裡又突然劃過何采生日那晚的場景,那天晚上我們纏綿了幾回,都沒有措施。
醫生的話猶在耳畔,我一個人悶不吭聲的回了病房,坐在床邊思考了許久,然後轉身出去打了電話,叫李婷送來一樣東西。
回到病房,何采這才第一次幹嘔,她以為是失血過多的反應,也就沒多想。
“你剛剛說的話,當真嗎?”何采見我坐下來,開口問道。
“當真,我不會再攔著你做任何事。那天的情況是這樣的,他們兩個只是開車和幫忙提東西,我持的發射器,然後接了一通電話,這個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話記錄,正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夾在兩輛車中間的是魯瑩,當時就緊張了,手不小心碰到了觸發器,然後那兩輛車子就炸了,我也趁機溜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提議和執行都是我一人,你沖我一個人來就可以!”
何采面色越發蒼白,嘴唇跟著顫了顫,沒再說什麼。
“這是支錄音筆,剛剛我說的話全部有記錄。”我將錄音筆放在床頭,“只希望你不要再牽涉其他人,至於什麼時候去報案,這個我管不著你,但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不可以緩一年,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好,你是一槍崩了我還是去報案,這個由你選擇!”
何采聽到最後用被子蒙住頭,直接發生怵哭出聲。
而我說完這一切,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實際上從發射完燃燒彈之後我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從來沒有片刻的間歇,再之後何采的外婆出了意外,更是讓我高度緊張。
如今終於一五一十的對她說完,不管是非曲直,結果是什麼,從心裡是一陣輕鬆。
我在她抓著被子的手背上親吻一口,提醒說早些休息,然後就一個人到外面了,在外面的走廊駐足良久,確定有夜班護士在,這才到樓下的車子去睡覺。
靠在車上思索一陣,然後昏昏沉沉睡去,這是幾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依稀可以透過重重高樓縫隙看到天際那一抹魚肚白,我買了營養粥,然後去病房找何采。
病房空空如也。
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去衛生間,可半個小時後我放棄了這樣荒唐的念頭,床頭上的錄音筆已經不在,我將整個樓層的衛生間走完,也沒碰到何采。
稍稍平定心神,我將電話打給柳芸,柳芸這個時候還在睡夢之中,問我這麼早幹嘛。
“念兒在家嗎?”
“還睡著呢?怎麼了?”
“何采沒去嗎?”
柳芸的聲音忽然清晰幾分,“她不在家嗎?”
“等會兒回去給你說!”
我茫然地在病房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幾乎確定何采再一次不告而別後才離去。這一天,等到天黑也沒等到員警上門,打何采的電話也沒人接,我們就像大海裡的小魚兒,又一次被浪花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