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為什麼說謊

何采這一次沒有言語，手臂也任由我抓著，但卻站在原地沒動，她悠悠的說:“阿文，姐有這話就夠了，夠受用一輩子的，也不用你為難，你和柳芸好好過就是，我自己有能力養好這個家。”

“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渾蛋玩意兒不顧家是不？”

“不是。”何采意識到了什麼，神色也有些變化，閃爍。“真不是。”

“我看差不離，說真的，與其這樣不如你跟我走，我偷偷養著你，你帶誰去都行！”我說著又抓住何采的胳膊，那一刻非常氣憤，也真的很想帶她一走了之。

“我說了，我有這話就夠用了。萬一真的扛不住，我會去找你的！只希望你到時候，還能記住今天說的這番話。”

“屁話，這是老子從心窩裡掏出來的，不用記，它一輩子就在這！”我說著戳了戳左側胸膛。

“行啦，進屋去坐會兒吧。”

“進屋？好啊！”這兩間房是並排著的，一般情況下她外婆不會過來，這個時候念兒在睡午覺，說不定還能討點甜頭呢。我當時心裡咋想著呢，就是覺得反正都有過一次了，橫豎也不差這一次。

所以當何采跟著我一起進屋後，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何采捶了我一拳，卻也不折騰，任由我這麼抱著。

我順著秀髮緩緩滑到她耳邊:“再陪我一次，好嗎？”

何采臉上升騰出一抹紅色，沒有言語，但這也代表沒有否認。

“哦啦啦，哦啦啦！”我咚地把她扔上床，非常俐落的摘掉結婚照，然後在離開前的最後幾個小時，又盡情享受了一次溫存。

時候我摟著何采，點了一支煙，剛吸一口就被她抓著扔掉了。“小小年紀抽什麼煙，你不知道這東西上癮嗎，要抽也等中年的時候再抽，不然得攢多少年煙齡！”

“也就你能這麼放肆了，柳芸她根本不敢。”

一提柳芸何采臉就紅了，靠下去沒有說話。

我突然開起玩笑，其實也是有所察覺。“采姐，你這裡平時好像沒人光顧呀！”

“我在這邊又沒熟絡人，誰來光顧我這小地方。

“我是真這麼覺得，要是這樣的話那好辦，你啥時候想跟我說，尤其是週末，我可以千里來赴約。”

“你真跟我最早見那會兒不一樣了，臉皮越來越厚，以前說一句會芥蒂，現在怎麼罵都不會臉紅！”

“這叫造詣！再說了，這哪裡叫厚臉皮，誰家兩口子躺被窩不說點情趣話。”

“誰跟你兩口子，你的那位在H市呢。”

“那你這算什麼？”

何采被我問的面龐燥熱，推搡我一把穿衣服收拾了。“快點收拾東西，一會兒去機場。”

“哎。”我懶洋洋的應一聲，然後將自己背的包整理出來。

“你平時週末店裡忙嗎？”

“我不在店裡幹活。”

“那你週末忙嗎？”

“不忙。”

“這樣啊，那我準備裝個電腦，週末可要視頻叨擾你了。”

“叨擾？”我在她牛仔後兜上用力拍了一把。“有臉說？你仔細查查老子給你發幾千條消息了！”

“什麼老子不老子的，這毛病能不能改改。我聽的煩。”

“改改改，你要是沒事多去H市走動走動，我保管改成你想看到的樣子。”

“得了吧，我可跑不起。”

“所有費用我報銷，你可以帶著外婆和念兒一起來，吃住我全包。”

“不是，你的腰包支持你這麼幹嗎？”何采愣了愣，她覺得我拿那五萬塊都應該是使著勁拿了，哪來這麼大口氣。

“這你不用管，反正你要是去，我保證安排妥當。”

“再看吧，什麼時候不忙，我就帶他們去轉轉。”

“這才是我的采姐！電話號可不能換了啊！”我勾住何采的脖子，然後在她臉上啵了一口。差點又問她出軌是啥滋味，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也明白這樣其實很紮她的心。

一切收拾妥當，傍晚的時候何采抱著念兒跟我上了計程車，她們兩個都要去機場送我。何采的外婆最後也送到門外，看了看我，蒼老的面輕輕皺起，不知在思索什麼。

何采和念兒一直等到我上了的飛機才回去，路上隨便買了點吃。路上念兒問，媽媽你為什麼要我說謊。這小傢伙鬼精鬼精的，上來一句給何采都問蒙圈了。

“你就聽媽媽的，媽媽讓你做什麼說什麼，你照做就是。”

“那我爸爸在哪裡？”

“總有一天你會見他的，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行，媽媽還離不開你，而且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條件能不能接受你，所以再等等吧，我會把一切都觀察、考慮清楚，再決定你去不去，好嗎？”

“好。”念兒點了點頭。

何采帶著念兒坐上計程車，回去的路上想的都是心事。

到家了拍拍念兒送其去了外婆屋子，然後一個人回屋收拾殘局。首先是那張結婚照，她取了出來，換了一張同樣大小的照片，這一次上面也是三個人，但悲催的是最後一個是P上去的，她用僅有的照片請人P的。另外地上那張小的，則換成了自己和念兒的照片。

然後將那個“陳發”的照片通通收起，這是念兒剛出生的時候備的，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備，總之心裡很亂，但最後還是備上了。

要不是H市警察局的一個朋友跟她聊起有人問她媽媽的的最初戶籍所在地，這些東西根本沒必要拿出來。

收拾妥當她又將念兒抱了回來，哄睡著去安慰外婆了。外婆年紀那麼大，怎麼回事一眼就看的明白。她不想其跟著擔心，想著法說自己會怎麼怎麼樣，總之就是要外婆別擔心。

“你不如跟他回去呢，外婆自己能去養老院。”

“說啥話呢，您養我小我養您老，這都是應該的。而且他也說了，讓咱們沒事的時候去逛逛，我生下念兒那天，別的也就不盼了，今天問了問他，他說願意偷偷養我，說實話我真的挺開心，但也很糾結。很想去，但又怕毀了別人的幸福，所以我還是跟您待著吧，再說我們現在多好，一天比一天充實，別的暫時不盼了。”

“簡直跟你媽一個性子！”老人撫了撫何采，從今天何采沒跟我走，一切就都預料到了。“我說不讓你生這個孩子吧，你堅持生，這下把自己都困住了。說好的吧，人家嫌你有個孩子，說差的吧，你怕孩子跟著受委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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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總是無辜的。”何采悠悠說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衡量的，但從未想過去墮胎，也許從感受到動靜那天起，她就喜歡上了未曾謀面的小傢伙了，謝天謝地，生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兒子給她。

這兩年她每天都拿不出什麼閒置時間來，但就是這種感覺，讓她一直都過得很踏實。

和外婆聊了許久，然後又在院子裡蹲了許久，直到等到我落地的資訊，才問我要了柳芸的聯繫方式。

“你要她電話幹嘛？舉報我？”

“我沒病！”

“……”我有些不理解，但還是把柳芸的電話號發了過去。

何採收到後記錄到紙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要慢慢去瞭解柳芸這個人，瞭解她的一切，因為念兒往不往回送，最關鍵的因素還是這個，她不可能讓念兒受一丁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