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你去不去
極道學生 by 伯爵
2019-11-7 22:22
“我嚴重懷疑采姐才是你們倆親生的。”聽著他倆左一句小采右一句小采,我屬實是有那麼點不滿。
“說啥呢,沒大沒小的!”我爸呵斥著道。
“我說,培養個過年意識也就幾分鐘的事。”
電話裡面傳來嚓嚓聲,好一陣我爸才出聲,這回他聲音比較小,不用想,他又成功躲開我媽了,“錢籌夠了嗎?我這又到了二十五萬的水稻尾款。”
“臥靠,你誠心的吧?”
“聽你這口氣,籌夠了?”
“嗯。”
*,酷N}匠網3正2版首Bv發!
“咳…;…;那二十五萬是我編出來的,懂什麼意思吧,就是虛擬的。”
“放心吧爸,我不惦記您那二十五萬。”
“都說了,是虛擬的,你惦不惦記都沒有。”
“…;…;”
其實我曉得他的用意,他本可以一次性拿出三十萬,卻蒙我說只有五萬,說白了就是想看看我自己能不能解決,要是真的解決不了,他肯定會拿出剩下的錢,當然這個錢拿與不拿,其中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我十五歲的時候,籌個幾萬塊出來不是問題,年輕人自是要青出於藍。”說完不等我接話就掛了。
我沒有笑他籌得比我少,因為他十五歲時的幾萬塊,跟現在的幾萬塊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何采正在陽臺擺弄那兩盆香雪蘭,我跳到後面蒙上她的眼睛,變著聲說:“猜猜我是誰?”
“有病!”
“你這人一點不懂得幽默。”我悻悻地鬆開她的手。
“是你不幽默吧,這屋總共就倆人,還能有誰?”
“那萬一是…;…;鬼呢!”
最後兩個字喊出來,何采大白天嚇一哆嗦,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不是個無神論者,竟然也信鬼這一套。
“少跟我提這些。”何采拍了我一把。
“提哪些,鬼嗎?”每回提到“鬼”字,我都刻意加大嗓音。
“你滾遠點昂。”
“你先說,是不是不讓提鬼?”
何采臉上佈滿黑線,隱隱有要發飆的跡象。
“那就不提鬼了。”
“去死。”何采在花盆裡蹭了蹭,直接一把泥糊我臉上了。
我隨意用手擦了擦,反手就抹到她臉上,就這樣來回地抹,我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她的臉上幾乎蹭不下什麼油啊或者粉底之類,說明她平時都是化淡妝。
“采姐,我媽說叫你去陳家村過年。”
“有好玩的嗎?”何采眨了眨眼問道。
“有。”我都沒敢和她對視,關鍵她眨眼的樣子對男人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也只有許健那種人不懂吧。
“謔,你還會害羞?”何采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湊近我不停地眨眼,好不容易找到個對付我的辦法,她可得好好玩一玩才是。
“你去不去?”我別過頭問道。
“你轉過來我就去。”何采按著我的腦袋給掰過來,她個子要比沈晴高一些,夠我一點都不費力。
“不就是看你嗎?有啥的。”我往前湊了湊,鼻子都快頂到她鼻子了,結果這回先別過頭的是她。
真是的,看家本事不樂往出拿,她還嘚瑟上了。
“你給世伯打個招呼。”
“給他打的著嗎我?”
“采姐,你身為一個成年人,怎麼可以有目無尊長的表率呢?”
“在外地,跟我說過了。”
“就知道采姐是最知曉事理的。”
“這馬屁讓你拍的。”何采推搡我一把,又繼續擺弄那兩盆花。
“采姐,這花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沒故事!”何采非常嚴肅地說道。
“…;…;”
確定何采要去陳家村過年時,我心裡對這個春節充滿了期待,已經忍不住要啟程回去了,因為早回去一天,她就可以在陳家村多玩一天。我忍不住給她講陳家村的神奇魅力,結果何采說她以前去過,我問她什麼時候,她說大概是她五六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應該還沒記事,自然不記得她。
“那你仔細轉過嗎?”
“沒有。”
“沒轉過你跟誰倆呢?”我在她額頭上摁了一下,也不知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你又跟誰倆呢?”何采同樣摁了我一下,“咱們哪天回去?”
“二十六吧。”
“那就坐下午那趟車。”何采尋思片刻說道。
“好嘞。”由於陳家村位置偏僻,到市里每天只有兩趟車,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
臘月二十五,氣溫突降,我、壯壯和高兵一大早就在二中門口和沈晴三女會合,晨晨沒來二中,他直接去找喝酒的地兒,訂好了再到看守所會合,昨晚我們就說好了,喝酒前先去看黑子,順便給黑子存些錢,我說這個錢我和沈晴出,這回他沒跟我爭。
“啥情況,喜宴?”壯壯揪著我八卦起來。
“你晨總請客。”
“這麼事兒啊,還以為你跟晴姐要發喜糖呢。”
“發也不給你。”沈晴瞥了壯壯一眼。
“晴姐,你好傷人額。”
“顏顏!”
“嘛事晴晴。”
“這位心傷了,你撫慰撫慰她。”
壯壯就等沈晴招呼王顏呢,此刻見王顏轉過來,眼巴巴地瞅著對方,除去柳芸,還沒見他對誰這樣過,當然,他看柳芸更多是淫光,還是看王顏的目光比較真。
“哪兒傷了?我給你捂捂?”王顏笑眯眯地盯著壯壯。“這裡。”壯壯指了指左側胸膛,結果王顏直接一把扭耳朵上了。
“潑婦!”
“罵誰潑呢?”
“沒…;…;沒罵你。”壯壯瞬間就“笑臉如花”了。
“諒你也沒那小膽兒。”
…;…;
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沈晴抓出來看到是晨晨的,趕忙接通交給我,晨晨說他那邊都定好了,要我們在看守所見。
我們六個人叫了兩輛車去看守所,路過賣店時買了兩條煙。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們沒有能記住為黑子做更多,只能讓他待得更愜意一點。
再次見到黑子,他身上穿著勞動服,剃著一個勞改頭,看見我們就咧開嘴傻樂,一點都看不出他哪裡失落,當然男人嘛,也許他是硬撐著也未必,但他從來沒跟哪個人說過,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當時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