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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萬壽節將至

經濟大清 by 筆韻隨風

2019-11-6 21:47

  不過玩笑歸玩笑,當胤祚將「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寫出之後,所有人都變得嚴肅。

  待胤祚將全詩寫完之後,雲婉兒和柳子輝都一起道了聲好。

  胤祚笑著道:「玩笑之作,自己人看看就行了,切莫外傳了。」

  柳子輝道:「殿下放心,在下知道輕重。」

  子鈺也認真的拱手道:「殿下,我也不會透露出去的。」

  雲婉兒有些惋惜:「可惜了,這麼好的一首詞,本該是傳於後世,千古流芳,現在卻只能默默無聞了。」

  柳子輝點頭道:「雲掌櫃說的是,這詞中隱隱有帝王之氣,確是犯了忌諱,可若是將之改動,卻又失了詞的本意,實在可惜。」

  胤祚倒是想得開:「都是些虛名而已,不要也罷。」反正這詞本就是他抄,不能流傳開來自然也無所謂,反正後世還會有人將之做出的,也不算可惜。

  眾人又聊了幾句,綵裳便到門外,福了一禮道:「王爺,酒宴已經備好了。」

  胤祚道:「正好,說了半天,也有些餓了,大家隨我去吃飯吧。」

  柳子輝笑道:「殿下府裡的酒宴可是京城一絕,在下當年吃過之後,一直念念不忘,看來今日又要有口福了。」

  胤祚府裡的菜色都是胤祚按照後世的口味自己制定的,雖然簡單,卻也勝在樸素美味,隨著齊齊哈爾農莊的播種,他府裡的菜餚又有所改變。

  少量辣椒本身便能調味,胤祚又是個無辣不歡的人,所以府裡菜餚每樣都會放些辣椒,考慮到清人不能吃辣,所以酒宴上每道菜中都只放了微量。

  胤祚已嘗不出辣味存在,旁人吃了也只是額頭微微冒汗,也不覺得有多麼辛辣,但是吃的不由都多了許多。

  宕桑心直口快,吃一道菜便要誇上一通。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胤祚問道:「對了,不知柳兄和雲掌櫃一同來京所為何事啊?」

  這話他初遇到二人時便想問了,只是一直被別的事岔開,現在才問出口來。

  柳子輝聽了一臉莫名其妙,雲婉兒也面露詫異之色。

  「殿下……你不知道嗎?」雲婉兒問道。

  「額,我知道什麼?」

  柳子輝接口道:「再有十天,便到萬壽節了。」

  「哦。」胤祚恍然大悟,萬壽節便是皇帝生日,在康熙朝便指康熙生日,對古人來說,萬壽節、元旦、冬至並稱為三大節。

  雲婉兒看胤祚真的不知,便詳細解釋道:「今年是皇上四十壽辰,兼蕩平漠北草原,據說要辦的無比華麗隆重呢。」

  胤祚心底算了算,皺眉道:「哪怕算週歲,皇上今年也已四十有一,四十大壽不是去年的事情嗎?」

  柳子輝道:「殿下遠在齊齊哈爾,對朝中事情有所不知,去年皇上為征討漠北日夜操勞,萬壽節根本未加籌辦。是以今年大勝,禮部上書奏請補辦壽宴,加之對征討漠北的有功將士進行封賞,此萬壽節既是賀壽,又是慶功,皇上自然准奏。」

  雲婉兒接著道:「不僅國內籌辦隆重,周圍百國也將派出使者來京,可謂康熙朝立朝以來最大盛事了。」

  柳子輝點頭道:「不錯,值此良機,大清各地商賈自然也是紛紛來京,既是尋找商機,又是尋找靠山,晉商這幾日也在京城活動頻繁,徽商中也派出了不少青年才俊,說來也巧,我和雲掌櫃一南一北來京,竟都從朝陽門而入,剛好遇見,也就一路行來。至於舍妹則是從崇文門而入,進城便快了些,提前來我們約定之地見面,這才驚擾到殿下。」

  子鈺抗議道:「是舍弟!」

  宕桑對著一隻雞腿猛啃,絲毫未在意他們的話。

  胤祚問雲婉兒:「吳澤沒來嗎?」

  雲婉兒笑道:「自從漠北得勝的消息傳來,兩行生意便順暢之極,婉兒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擴張過快,而百事行沒那麼多禁忌,堪稱一日千里,現在東北諸事繁雜,吳掌櫃走不開了。」

  胤祚啞然失笑,昔日他在齊齊哈爾雖然是皇子之尊,但官員眼中,他不過是被康熙流放的囚犯,對他手下兩行百般盤剝。

  胤祚不願讓兩行拿銀子到處打點,是以兩行名聲雖響,但只能局限於齊齊阿哈爾一隅。

  而胤祚在草原上立了大功,康熙轉眼對他青睞有加,消息傳到東北,百官一個個跟聞見肉味的野狗一般,對兩行玩命巴結。

  不僅盤剝阻撓沒有了,還處處大開綠色通道,更有甚者變賣祖宗家產,只求將銀子存入銀行。

  如此大好形勢之下,兩行便如病毒般在東北蔓延傳播開來。

  柳子輝拱手道:「恭喜殿下!」

  胤祚笑著道:「柳掌櫃也是銀行股東,咱們該當是同喜啊!來,干一個!」說著端起酒杯。

  眾人端起酒杯,一起乾了一杯。

  「說起來,這朔白酒也是東北兩行的特產呢。」柳子輝說道。

  子鈺接口道:「可憐江南廬州月,到的北方化成白。」

  柳子輝笑道:「哈哈哈,不錯,這便是揚州士子們寫的酸詞,殿下見笑了。」

  雲婉兒突然笑道:「朔白雖好,卻還是粗劣了些,倒是紹興狀元紅更適合賀壽些。」

  柳子輝一愣,繼而笑道:「雲掌櫃不必拿話詐我,這壽禮選擇何等重要,在下不會輕示於人的。」

  雲婉兒瞇起眼睛,嘴角勾笑:「這麼說柳掌櫃已選定壽禮了嘍?」

  柳子輝也同樣笑道:「也未可知。」

  天黑不久後酒宴便結束了,宕桑喝的大醉,昏昏欲睡,胤祚怕他家人擔心,便令多合隆他們將宕桑送回理藩院去,交給那些吐蕃使節,看認不認識他家人,想來他家人看宕桑喝的酩酊大醉,必定會好好管教他一番。

  柳子輝兄妹在京城也有宅院,胤祚留了幾句,便與他們作別。

  雲婉兒胤祚本想讓她留宿,但想來她也是個女子,不好開口。

  倒是雲婉兒先說:「婉兒還記得當初六爺給婉兒暫居的那個胡同呢,婉兒去那裡就好。」

  胤祚道:「也好。」說著便給她加派了護衛和侍女,送雲婉兒去西地口胡同。

  待得送走雲婉兒後,胤祚轉身,正碰見阿依慕耐人尋味的目光。

  「看什麼!」胤祚怒斥一聲,「走,回房!回家太晚,私自見客,兩罪並罰。今天你求饒也沒用。」

  片刻後,房裡響起阿依慕酥媚入骨的求饒:「夫君,我知錯了,別,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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