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德州紙牌
經濟大清 by 筆韻隨風
2019-11-6 21:47
說到幫會組織胤祚自然是一竅不通,但是說起如何賺銀子,在大清國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其右。
胤祚思量片刻道:「鏢局行當有利可圖,你先讓鐵凝去做義威鏢局的總鏢頭,先接一些隆昌通錢莊的活計,以後等銀行建立了,鏢局自然也會隨之壯大。不過,這商家們的孝敬確是不能再收了。」
隨後胤祚又解釋了一通關於收取保護費的危害,本來大清的商賈就要受到官府的重稅盤剝,再加上給幫派的孝敬,每年的利潤少的可憐,這對於工商業的展是極為不利的,從長遠來看這無異於一種殺雞取卵的做法。而工商業又是胤祚的金融業的基礎,所以減少幫會對於工商業的盤剝即是利人,又是利己。
鐵雲雖然不太能理解胤祚的高深理論,但是對於胤祚的決定,她向來都是無條件的執行的,就算是胤祚不和她解釋也是一樣,於是她抱拳道:「是。」
「另外,妓院賺的是女人的皮肉錢,恐非長久之計,義威幫現有的妓院可以保留,但是不能再繼續展了。」胤祚皺著眉頭道。
鐵雲頗為意外的看了胤祚一眼,半晌道:「是。」說罷又猶豫再三,又道:「稟貝勒爺,僅就商家的孝敬每月就能給義威幫提供上百兩銀子,這一不收取,義威幫的花費恐怕又要貝勒府承擔了。」
胤祚大笑道:「哈哈哈……你放心好了,天底下要論起賺銀子,恐怕我排第二每人敢排第一,義威幫短期內的財路我都想好了。」
「哦?屬下願聞其詳。」鐵雲眼睛一亮,倒不是她見錢眼開,只是她接手了義威幫之後才現,維持一個幫派的日常開銷所需甚巨,更別說要有所展了,如果沒有貝勒府的財政支持,她的義威幫恐怕早就解散了。
」我的計劃就在這這一打小紙片上,「胤祚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小打硬紙片,紙片只有半個手掌大小,每張紙片上都寫著不同的數字,分別是從一到十三,數字之間還畫著一幅幅圖片。
」這東西叫紙牌,是我明的一種益智遊戲,可以用來賭博,玩法多種多樣,比扔個骰子猜大小有趣多了。「胤祚笑瞇瞇道。
大清雖然嚴禁賭博,但賭博大多暗中進行,而且方式也無非馬吊、牌九、骰子那麼幾種,來參賭的也多是些地痞無賴,這也使得賭場的花樣不多。一旦紙牌在賭坊間流傳出去,無異於賭博界的工業革命。
然而鐵雲聽到胤祚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貝勒爺,恕屬下直言,義威幫的賭坊多是些下九流的人,恐怕您的……紙牌……很難推廣。」鐵雲沒好意思明說,但胤祚卻是懂了鐵雲的意思,那些大老粗沒幾個識字的,能認清骰子上的幾個點,已經很不容易了,更遑論紙牌複雜的文字、花色。
「沒錯,但是我的紙牌並不是給那些下九流的人玩的。」胤祚輕輕抿了口茶笑道,「我的紙牌是給那些八旗子弟、富家公子們玩的,賭坊也不開設在那些犄角旮旯,就開在妓院裡,開在那些公子哥們最喜歡去的妓院,讓姑娘們教他們。」
饒是鐵雲這種喜行不顯於色的人聽了胤祚的話,都不由的微張著小嘴,胤祚講的乃是後世賭場經營方法,與大清的賭場相去甚遠,也難怪鐵雲一時接受不了。
胤祚一看鐵雲的這種表情,他就知道鐵雲未必回信他的話,於是他拿出了十兩銀子,道:「鐵幫主似乎有些不信啊,不妨你我來上一局如何?」
鐵雲微微一笑,她畢竟是走江湖的,也曾女扮男裝進過賭場,對於賭術可謂是門清,當下也不推脫,道:「好,就依照貝勒爺所言。」說罷也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
胤祚道:「好!,那咱們先來玩一個簡單的,名字叫二十一點,規則很簡單,你我分別抽牌,誰的牌面數字加起來最接近二十一誰就贏了,但是如果過了二十一,就立即算輸,如果覺得自己的牌夠大了可以拒絕要牌。」
「好!」鐵雲一點頭,已然聽懂了。
於是二人在桌邊坐下,由胤祚做莊家,先給鐵雲了一張,又給自己了一張,他自己的那張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十三,而鐵雲看了看牌,默不作聲,於是胤祚又了牌。
胤祚又收到一張四,加起來已經有十七點了,常玩二十一點的胤祚知道,再要牌,很可能會使牌面過二十一,因此不單算要牌了,而鐵雲看了看新到手的一張牌後,示意胤祚繼續,於是胤祚又給她了一張牌。
而鐵雲收到這一張牌後,看了看,歎口氣道:「我輸了。」
胤祚把她的牌拿來一看,原來是一張十二、一張五、一張十。鐵雲一定是嫌十七太小,想要繼續加牌,輸在了對於紙牌的不瞭解。
「鐵幫主覺得這二十一點怎麼樣?」
鐵雲想了想道:「樂趣倒也平平,勉強算是高於骰子,但是低於牌九麻將。」
胤祚聽了之後道:「這只是個開胃菜,本爵還有鬥牛、鋤大地、扎金花、********等多種玩法。而且一種比一種吸引人,最後的********簡直是鬥智又鬥勇的遊戲,很可能一局就讓人賺上幾十倍的銀子。」
鐵雲臉上毫無表情。胤祚頓感一股深深的不信任感,於是把綵裳、阿依慕都叫了來,加上胤祚自己和鐵雲,四個人湊成一個********的小桌。
********這遊戲說規則著實繁瑣,但都是對於莊家而言,對於賭徒而言,選擇到也簡單。不過********這種玩法最大的樂趣在於一局之中可以多次加注,而且很容易讓人頭腦熱,運氣不好的好幾百萬兩銀子都有可能在瞬間輸光。
在介紹了許久的規則後,阿依慕、綵裳、鐵雲還是有些懵懵懂懂,於是胤祚提議玩一局,邊玩邊學,胤祚給了每人一百兩銀子作為籌碼,每局一兩銀子的底注。
一上牌後,胤祚就現,自己能湊出一個對子,這算是很大的牌了,因此胤祚加了十兩銀子的注,其他三女也選擇跟注。
第四張牌下,胤祚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於是又加注了三十兩,綵裳撐不住了,選擇棄牌,而阿依慕和鐵雲都選擇跟注。
第五張牌下,胤祚把一百兩全都下了,鐵雲和阿依慕此時想棄牌又捨不得,結果也全都跟注。
一亮牌,胤祚手裡有一對,而鐵雲手裡最大的就是個一,自然沒有胤祚牌大,正當他高興的準備拿銀子的時候,卻瞥見阿依慕手裡的底牌。
赫然是一條順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胤祚心裡鄙視道,但是還是很守規矩的宣佈阿依慕為勝者。
本來阿依慕看胤祚胸有成竹的樣子以為自己輸定了呢,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贏家,眼睛瞇成了小月牙,笑道:「哈哈……這遊戲有意思,我喜歡,再來!」
經此一局,三女把********的玩法也都基本掌握了,於是胤祚叫人又又端上了幾百散碎銀兩作為籌碼。
接下來眾人一直酣戰到晚飯,最開始自然是胤祚贏的多,但是到了後來鐵雲漸漸掌握門道,他的籌碼又漸漸的被鐵雲贏走了,最後一局牌桌上只剩下了阿依慕和鐵雲,二人下了全部籌碼,而這次阿依慕的好運沒有再次來臨,牌局以鐵雲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在胤祚的執意邀請之下,鐵雲留了下來,與胤祚和阿依慕一起用過了晚飯,因為還不大適應一天吃三頓飯,鐵雲吃的並不多。
在晚飯之後,阿依慕就回到後房去了,大廳中只剩下了胤祚和鐵雲。
「鐵幫主,這********如用到賭桌上,不知能否獲益啊?」胤祚抿了口茶,問道。
鐵雲其實早在晚飯前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便開口道:」並貝勒爺,這********輸贏並不全靠運氣,而且鬥智鬥勇,運用於賭桌之上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在這種賭技的推廣上,恐怕有難度。」
胤祚支著下巴道:」俗話說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往本爵做生意都講究大張旗鼓,這次反其道而行之,只在妓院中做小範圍的推廣,畢竟我朝禁賭嘛,呵呵。」
「貝勒爺大可不必擔心朝廷禁令,雖然朝廷明令禁賭,但京城之中賭坊甚多,給官差們一些散碎銀子也就能糊弄過去了。」
胤祚心中明白,雖然康乾盛世時期大清國力強盛,但是吏治不清的問題一直存在,尤其是康熙晚期,朝中黨爭不斷,貪污腐敗尤其嚴重,此時顯露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如此就好,賭坊一事就多靠你了,畢竟現在盯著我的人還不少呢。」
此時,小吳子走到了大廳的門口,打個千道:「貝勒爺,兵部郎中阿爾吉善大人求見。」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胤祚心道麻煩果然找上門來了。讓鐵雲退下,整理了下衣著,凝神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