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選擇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這兩個地方,你怎麼看?「玄世璟看了半天之後,看向了錢堆。
玄世璟的確是對這兩個地方比較熟悉,但是若是比起錢堆來,肯定還是差一點兒的,能將生意做到整個大唐,甚至做出大唐的人,在看這些地方的時候,必定也有他自己獨到的見解。
「老爺,兩個地方也的確是各有各的好處,若是在大唐,咱們好歹也是熟悉的,至於泉州那邊,有咱們的圈子,以後咱們若是真再那邊安穩下來的話,想要讓商會東山再起,也會簡單一些,泉州離著琉球也不說遠些,老爺再琉球那邊,有人脈,有根基,雖說老爺不在朝中為官了,但是那邊的人情還在,到了那邊的話,日子不會太難過,但是不好的地方也有,泉州實在是太過靠南,氣候方面,不知道府上的家人是否能夠受的了,而且,泉州,畢竟還是大唐的治下。」錢堆說道。
「那于闐呢?」玄世璟說道:「于闐不也是大唐的治下?而且,大唐在隴西的駐兵可不少。「
「的確如此,但是于闐往西,便是山高海闊,出了大唐的疆域,若是再想要找人,可比再泉州難得多,這當中如何權衡,屬下不敢妄斷。」錢堆拱手說道。
「我在于闐生活了十多年,這你也知道。」玄世璟笑道:「現在大唐的強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管是泉州,還是于闐,朝廷真要是下定了決心與我為難到底的話,哪兒都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到了哪兒,都會有紛爭,若是朝廷有心要放我一馬的話,就算是在泉州,朝廷也不會多管的,只要咱們與朝廷之間的通信,足夠困難就是了。」
不管是于闐還是泉州,與長安朝廷之間的往來,可都不容易,要是真算起來的話,泉州離著長安可比于闐離著長安要遠一些。
錢堆聽玄世璟這般說,心中瞭然,看來老爺心裡已經拿定主意了,那接下來他就可以親自到泉州那邊兒去佈置了。
「泉州那邊,只是咱們的第一退路,你到了泉州那邊之後,盡快安排,不僅僅是泉州要安排,另外,商會那些沒有處理掉的船隻,也不能荒廢了,隨時做好準備。」玄世璟說道。
「是。」錢堆拱手應聲道。
「從你離開長安到泉州,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我希望你那邊一切都能安排妥當。」玄世璟說道。
「是,老爺放心,屬下明白。」錢堆應聲道。
通過三省昭告天下的聖旨已經放出來了,聖旨放出來之後,整個長安緊繃的氣氛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突然之間就不一樣了。
而這個消息,也在當天就傳到了莊子上。
然而來俊臣死不死,跟玄世璟已經沒有一點兒關係了,從始至終,玄世璟做自己的事兒,也沒有將來俊臣這個人放在心上,即便是來俊臣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也是間接導致了玄家要走這一步路的罪魁禍首。
但是玄世璟並不怨恨來俊臣,因為他心裡清楚,照現在這般情況下去,將來玄家依舊會是如此,李承乾還念了一份情誼,並沒有對玄家動什麼手,也因為玄家的當家主母是晉陽公主,是他的親妹妹,所以他在思量的時候,也並非十分絕情。
若是換了一個人呢?
玄家會比現在更加危險,所以這也是玄世璟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所在。
趁著這個機會,急流勇退也是好的。
在聖旨下達的當天?,晉陽也從李二陛下那裡拿到了一道保玄家後人的聖旨,這份聖旨,她並沒有跟玄世璟說,拿回來之後,只是暗戳戳的藏在了自己房間裡的書櫃之中,找了個不起眼的錦盒,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放在書櫃上,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會想到,裡面放著的是太上皇的親筆手書。
錢堆晚上的時候,跟自己的家人告別,便再次離開了莊子上,只是這次,他就要帶著手底下的一干人等,遠赴泉州了,不僅帶走了他原本的屬下,連帶著玄家不少護衛,都跟隨著錢堆往泉州去了。
他們才是最辛苦的一批,等到在泉州將事情都辦妥之後,他們會乘船北上,再回到莊子上,接應玄家。
玄家這段日子以來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大了,剩下沒有處理完的產業,都由錢堆的父親接手接著處理了。
皇宮,宣政殿。
「陛下,玄家的人已經有一批離開長安城了。」暗衛站在宣政殿當中拱手說道:「陛下,用不用屬下在中途......」
「暫且不必。」李承乾擺了擺手,隨後陷入了沉思。
暗衛就站在殿中,等候著李承乾的指示。
「罷了,你們先繼續盯著吧。」李承乾說道。
「是。」暗衛應聲退下了。
臨安能夠感受到李承乾周圍的氣氛,他覺得,現在陛下的心思好像有點兒不對勁的樣子。
李承乾也的確是在思考,思考玄家的事兒。
明明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玄家還是不肯安於長安?對這次的事情處理的結果有意見?
玄家雖然沒了商會,江湖勢力也已經散掉了,至少玄家本家並沒有受到什麼打擊不是嗎?玄家還想怎麼樣?
小璟,你還想怎麼樣,留在長安幫幫朕不好嗎?只要留下來,曾經所擁有過的東西,以後還是有機會再擁有的不是嗎?
朕可以給。
李承乾的想法就是,不管是財富,地位,又或者是所謂的商會,他可以給。
但是若是玄家自己發展出來的,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的,那就不可以。
玄家商會最大的問題,也就是商會曾經的保障,那就是李承乾還是太子的時候,和吳王還有魏王一同參與到了當中。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身份的轉變,當初想要掏心掏肺的兄弟情義也就慢慢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防備。
防備自己的兄弟覬覦自己的位子。
畢竟,人以史為鑒,可知興替。
這話,是他的父皇說的。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李承乾也不敢提起,但是玄武門的陰影,可是一直籠罩在他心頭的,那一年,他才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