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提王勝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鄭安這人還是有本事的,既然有本事,那就留著他,讓他繼續發揮他的本事為大唐造福就是了。
說起來,在官場上的人,鮮少有草包,只是有的人幹正事兒,有的人不幹正事兒而已。
鄭安算是個幹正事兒的,所以只要他不做什麼過分的事兒,玄世璟對鄭安,可以縱容可以忍,但是不能觸及到玄世璟的底線。
玄世璟到了蘇州,而王勝,則是被從沂州城押送回了長安城。
王勝知道,在長安城等著他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在路上的時候,他就開始絕食,真要是死在了路上,屍體回了長安城,至少陛下不會再對王家怎麼樣,就算是想要處置王家,人已經死了,人死賬消,就算是看在他死了的份兒上,陛下也不會對王家下太狠的手。
犧牲他一個,要是能保全得了王家,那他這就算是死得其所了。
因此,在路上的時候,就算是百騎司端給他飯,讓他吃,王勝都不吃一口飯。
「大人,他這是要絕食啊,真要是死在了路上,咱們回了長安,怎麼交代啊?」百騎司的人見到王勝這個樣子,也是十分頭疼。
他自己死不要緊,別連累他們啊。
百騎司現在已經是經歷了一番風波了,要是王勝死在了路上,上頭又得責罵他們辦事不利。
也不知道百騎司今年是怎麼了,是被人下了降頭還是怎麼著,怎麼就處處不順呢?
雖然百騎司的人苦口婆心的勸說王勝吃飯,但是王勝怎麼都不吃,百騎司的人為了能讓王勝活著到長安,就只能把王勝綁起來,強行給他灌粥吃,然後一路快馬加鞭的往長安去。
半個月的時間,趕到了長安,王勝人瘦了一圈兒,人也就剩下一口氣兒了。
剩下一口氣兒總比死在了路上要好,百騎司帶著王勝到了長安城之後,未做停留,直接將王勝帶到了大明宮之中,暫且關在宮中的牢房裡頭,百騎司的人則是去宣政殿稟報去了。
誰都不知道王勝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到了長安城之後又會面對什麼樣的危險,所以王勝的事兒,應當要早些稟報給陛下,然後由陛下來決斷處理,事情稟報上去之後,他們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繃著神經了。
臨安躬著身子從宣政殿外頭疾步走了進來,走到了李承乾的身前。
「陛下,王勝被帶回來了,如今被關在宮中的地牢裡,百騎司的人正在殿外候著,等候陛下召見。」臨安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李承乾頭也沒抬的說道:「送人回來的,是在外頭最後一批百騎司吧?」
「正是。」臨安應聲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在外頭的百騎司都是分批次到長安城來的,然後接受調查,沒事兒了,才能繼續放出去,不然一下在將整個大唐各地的百騎司都抽調回來,那李承乾手中的情報網,可就要亂了套了。
百騎司在殿前候著兩人,這兩人便是押送王勝回長安的領頭人。
不管玄世璟對他們兩人是否十成十的信任,但是押送王勝這件事兒,也必須得由他們來,這是百騎司的職責,玄世璟不會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插手。
「屬下參見陛下。」
百騎司的人進了宣政殿,走到大殿中央,拱手行禮。
「免禮。」李承乾抬起頭來看著殿中的兩個人:「這一路上押送王勝,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陛下英明,那王勝不肯老老實實的回長安,在途中,想要絕食自盡。」
「絕食自盡?」李承乾嗤笑一聲:「想的倒是美,他以為他死了,朕就會放過王家,畢竟,死者為大,主犯已經死了,王家,也能把這件事,全都推到王勝身上,畢竟,是死無對證的事兒。」
李承乾這話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卻如同利刃一樣,刀刀見血。
畢竟,這樣的手段,都是這些世家們用慣了的。
當年他們李家發家的時候,不也用過嗎?
哪個世家不骯髒?只是不能放到明面兒上說而已,也沒有人敢說出來。
把藏在背地裡的規則和大家默認不能說出來的事兒說出來,那就是要挑戰整個大唐的「上層人」了,這樣的人不倒霉,誰倒霉呢?
「陛下,屬下等人在路上,為了能讓王勝活著到長安,一邊強行給他灌喂粥湯,一邊兒抓緊趕路,但是現在,王勝雖然活著到了長安,但是屬下看來,要是這麼下去,沒個一兩天,王勝恐怕就......「百騎司的人拱手說道。
「既然人到了長安,那你們的職責也就完成了,接下來如何安排,你們回去等王禹的消息吧。」李承乾說道:「退下吧。」
「是。」百騎司的人拱手應聲道。
等這兩人退出了宣政殿之後,李承乾看向站在身邊兒的臨安說道:「朕要見見王勝。」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臨安應道。
皇帝要見王勝,自然不會屈尊降貴到宮中的地牢裡去看他,怎麼著也得把人收拾利索了,換個地方。
在地牢的旁邊,有耳房,因此,臨安就讓人把耳房好好再清理一番,把王勝給帶到了耳房之中。
李承乾坐著步攆從宣政殿出來之後,到了耳房這邊來。
耳房的大門敞開,李承乾的侍衛就站在房間外頭候著,臨安則是跟著李承乾,進了耳房。
王勝見到李承乾之後,依舊癱坐在胡凳上。
「大膽,見了陛下,竟然不起來行禮。」臨安叱喝道。
李承乾看王勝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是微微笑了笑:「就算他想起來行禮,恐怕也是沒力氣了吧,這一路,看上去可是遭了不少罪,何苦來著,朕先前可是記得,王勝大人春風得意,紅光滿面的在朝堂上揮斥方遒,可憐今日落得這般下場,王大人,可有反思?」
李承乾踱著步,走到旁邊兒的榻上,一撩衣擺,在榻上坐了下來。
「陛下,王家......罪乃臣一人之罪。」
「是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朕心裡有數,你多說這幾句話,也抹不去你們王家做的事兒。」李承乾把玩著手中的茶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