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暫時的辦法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詳細的賬目朕就不看了,有你在戶部,朕對那邊也能稍微放心一些,大致的說一說吧。」李承乾說道。
「陛下,先前大肆興辦推廣錢莊,說起來,國庫這邊並沒有花費太多的錢財,後來雖然有像鄭家一樣介入錢莊的,以至錢莊虧損,但是實際上,關於錢莊,戶部都是單立賬本,從往年的賬目上來看,雖有虧損,但是並不大,這次齊國公外出一查錢莊,這賬本,也在慢慢的平回來,至於除卻了錢莊的賬本之外,國庫現如今,十分充盈。」房遺愛說道。
「國庫充盈就好啊,朕還是太子的那會兒,也見過大唐窮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做了皇帝,雖說大唐富裕了,但是也不能忘記了以前過過的窮日子。」李承乾說道:「再者,齊國公出去查錢莊的案子,這才剛剛查了一個鄭家,查到了王家,錢莊的錢財就已經是扭虧為盈了,那要是繼續查下去,還指不定能查出什麼東西,又能給朕一個什麼結果呢,到時候,就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說是驚喜,原本應當屬於國庫的錢財回來了,這是好事兒,說是驚嚇,真的涉及到了五姓七宗,甚至還連帶著其它世家,事情牽扯的範圍太廣了,要如何收場。
如何收場,玄世璟可以不考慮,但是李承乾作為皇帝,他必須要考慮。
收不了場,結果會是如何?
有的人的確是自作自受,可是打擊的範圍面兒要是太光了,涉及的太多,也不好處理。
但是錢莊的事兒也不能不查,這事兒也是把父子兩代人給逼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再不查探清理,錢莊可就真的玩完了。
有了這麼一次,以後朝廷再想做點兒什麼事兒,往民間推廣,那就難上加難了。
「陛下說的是。」房遺愛附和著說道:「另外,臣還在想著,關於錢莊的銀錢,戶部這邊,得想個辦法才成。」
「什麼辦法?」李承乾問道。
「有些人藉著錢莊的漏洞,肆無忌憚的搜刮錢莊銀庫裡的銀錢,戶部的諸位大人在想,能不能把通往錢莊的金銀錠,加上烙印。」房遺愛說道:「不過,這也只是眼前的辦法,若想要長久,還需繼續晚膳錢莊的管理才是。」
李承乾垂著眼皮想了想房遺愛的話,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等明日,朕召集幾位大臣,你們戶部的官員也過來,這件事,可以商議商議。」
「是。」房遺愛應聲道。
李承乾也能稍微明白一些房遺愛的意思,錢莊的錢要是打了烙印的話,流通到哪兒,都是帶著各地錢莊的印記的,世家想要從中撈錢,也得想想,這錢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花出去,要是花出去了,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要是被人知道家裡有大筆帶著錢莊烙印的銀錢,能不能拿得出,合理擁有這些銀錢的證據來。
房遺愛說這辦法是暫時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錢財動人心,萬一有人拿去私自熔鑄了什麼的,之前熔鑄銅錢,朝廷抓的這麼嚴實,但是還是有人屢屢犯禁,私自開爐,熔鑄銅錢,把銅錢熔鑄成精美的銅器,賣給西域的商人,從中漁利,難保這錢莊的銀錢也是這樣.......
「關於這次送回長安的銀錢,戶部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清點交接完畢?」李承乾問道。
「約莫兩日就足夠了。」房遺愛說道。
「兩日.......」李承乾難那自語,而後抬起頭來看向房遺愛:「那好,那就兩日吧,兩日之後,你帶著賬本來宣政殿,朕要看賬本,先退下吧。」
「是。」房遺愛拱手應聲,退了幾步之後,轉身離開了宣政殿。
因為有玄世璟送來的信件,李承乾心情大好,但是見過房遺愛之後,李承乾也想起了這件事兒到最後的結果,還有善後的事兒,又愁起來了。
不過現在也只是才剛開始一段時間而已,還不知道後面的路會怎麼樣呢。
且等著吧。
只要大唐富庶,國庫有錢,這朝堂上,總不能全都是貪贓枉法之輩。
東山縣書院出來的學生,也該是到了啟用的時候了。
「臨安,傳旨三省二品以上的重臣,來宣政殿議事。」李承乾說道。
「是。」臨安應聲道,而後離開宣政殿前往三省去了。
大理寺,牢房。
自從鄭家大公子的案子被李承乾御筆親批了判了死刑之後,鄭家家主每天都要到牢房之中來探望自己的兒子。
鄭家家主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救了,如今的鄭家也是亂成了一鍋粥,君要臣死,臣也沒有辦法了,看著亂糟糟的一家子,鄭家家主也是心煩,至於鄭家亂成了什麼樣,他也不太想管了,他現在只想多看看自己的兒子。
他也後悔,若是當初多看著點兒自己的兒子,多教導著點兒,何至於出了今天這樣的事兒,兒子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爹,兒子就真的活不了了嗎?爹,您就真的沒有辦法嗎?兒子不想死啊。」鄭家大公子苦苦的哀求著。
「兒啊,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案子的折子,陛下已經批了,爹的官兒也丟了,現在鄭家也是一團亂麻,你的事兒,誰都顧不上了啊。」鄭家家主短短的幾日之內,彷彿老了數十歲一般,頭髮花白,滿臉的褶皺,早就已經不復當初在朝堂上的意氣風發了,現如今的鄭家家主,看上去,也只是個可憐的老父親而已。
「不,爹,你去求陛下,求狄仁傑,去求玄世璟,求鄭安也行啊,爹,兒子是真的不想死啊......」鄭家的大公子跪坐在地上,趴在牢房的欄杆上痛哭流涕。
李承乾批了折子,沒有讓鄭家大公子立即去死,而是等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對於現在的鄭家大公子來說,就是煎熬,他在這牢房之中,每天數著日子,看自己還剩下多長的時間好活,這樣心靈上的煎熬,讓他痛不欲生,讓他明知道自己已經被判了死,但是還有那麼一點兒點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