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被遺忘的「鄭家人」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鄭家的家主想起了自家有一個叫做鄭安的人,與玄世璟之間有些來往,這個鄭安做官,當初還是玄世璟給從中安排的......
或許,可以從這鄭安的身上找找突破口,洛陽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鄭家吃下這個啞巴虧,不再去說什麼,但是別的地方,人手可不能再損失了,錢莊的事情,鄭家人希望他們收手,玄世璟也能就此放過。
說起來,鄭安自從幾年前外放在外頭做官,就一直都沒有回過長安了,也與鄭家之間沒有什麼來往,因為鄭安上頭與玄世璟有些交情,鄭家的人也就沒有在意鄭安,再怎麼說,鄭安也是鄭家的血脈,沒有必要針對的太厲害,把人推出鄭家不說,還白白得罪人,這就不值當的了,若是為了自家的私事兒而為難鄭安,那朝廷面兒上過不去,鄭家的名頭還是不好聽。
鄭安沒有走過什麼捷徑,完全就是自己讀書,中舉,通過科舉提拔而後做官的,說起來,真是與鄭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而且鄭安心中對鄭家還有怨恨,就是不知道鄭安現在能不能看在同宗同族的份兒上,來幫鄭家開這個口,說這個話了。
「沒想到啊,到了這個時候,竟然要用得上這個已經離開鄭家這麼多年的人了。」鄭家家主無奈苦笑說道。
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放著的是鄭家人調查來的關於鄭安的消息。
現在鄭安就在蘇州做刺史,蘇州啊,那可是個好地方,上頭有天堂,下有蘇杭,鄭安竟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走到這個位子上,可見他是真有本事的。
現在鄭家家主有些後悔當年對鄭安那般了,早知道這孩子如此出息,當初又何必把事情做絕了呢?
「老爺,您畢竟是鄭安公子的父親.......這.......」
鄭家家主聞言,臉上的苦澀更甚:「恐怕他早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從他跟他母親離開鄭家開始,我這個父親,在他心中,就已經死了吧。」
一時之間,鄭家的管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如今咱們搭不上玄世璟這條線,也沒有明確的知道錢莊的事情是不是玄世璟在經手辦理,但是為了鄭家,我也只能厚著臉皮去給他寫一封信了。」鄭家家主說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當初因為鄭安母親的身份卑微,在鄭家沒有絲毫地位,懷著鄭安的時候,鄭家家主那時候還是鄭家的公子,他對鄭安的母親不聞不問,導致鄭安的母親在這鄭家大宅之中度日如年,堅持著將鄭安給生了下來,而鄭安生下來之後,母子兩人雖說在鄭家,但是卻過得是缺衣少食的日子,以致鄭安的母親身染重病,鄭安在宅子裡飽受欺凌。
好不容易鄭安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高中,結果鄭家還在當中攪亂鄭安的仕途,若非鄭安去找玄世璟,恐怕在鄭家的打壓之下,鄭安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哪兒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蘇州做了刺史?
現在呢?鄭家有麻煩了,要用得到鄭安了,只能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去開口求人。
鄭家的家主希望鄭安能夠看在父子的情面上,幫幫鄭家度過這一次難關。
將近十年的功夫,這是鄭家家主第一次給自己的這個兒子寫信,不是為了問候他在外頭是否安好,而是有事求人。
寫完了信之後,鄭家家主看著桌子上的信件,陷入了沉思,如今鄭安還把自己看成鄭家人嗎?
鄭家家主的心情是複雜的,但是身為一家之主,為了保全一大家子,他又不得不去賭這渺小的希望。
「來人。」鄭家家主衝著書房外喊道。
「老爺。」外頭的人推開書房的大門走了進來。
「將這封信送到蘇州去,送到蘇州刺史鄭安手上,越快越好。」鄭家家主說道。
「是。」
鄭家的人大多都知道,蘇州刺史鄭安,是鄭家老爺流落在外的公子,如今已經官至刺史,當了大官兒了,但是好像一向與鄭家本家之間沒有什麼來往,當年的恩恩怨怨,鄭家的一些老一輩兒的僕從都知道,他們私底下傳閒話,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拿到明面兒上說。
要是被家裡的大公子知道了,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鄭家人到現在都不知道,皇帝想要辦他們鄭家,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百騎司的掌控之下,包括鄭家家主要給鄭安送信的事情。
信使前腳離開鄭家,後腳隱藏在夜色之中的身影就離開了鄭家,去了龍首原上的大明宮。
百騎司的人帶著腰牌,一天十二個時辰,能夠在皇宮之中暢行無阻,僅僅是這樣,就要求百騎司的人一定得是對皇家絕對的忠心,若是有一點兒被皇帝懷疑了,那就是要命的事兒。
「陛下,鄭家家主剛剛派人去到蘇州,要給蘇州刺史鄭安送信。」百騎司的人在宣政殿之中見到了李承乾,將這事兒稟報給了他。
「蘇州刺史鄭安,這人朕有點兒印象。」李承乾說道:「得是不少年前的事兒了吧,朕記得,當初這個人是齊國公向朕舉薦的,在東宮待過一段時間。」
「是,這個鄭安,是鄭家家主的兒子,因為其母親身份地位的問題,當初在鄭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就離開了鄭家。」
「你這麼說,朕想起來了。」李承乾恍然大悟,當年這事兒鬧騰的動靜還不小呢:「後來這個鄭安自己讀書中舉,還參加過宮中的宴飲,但是與鄭家家主之間鬧的不怎麼愉快,當時還讓鄭家成了長安城裡的笑柄。」
「是。」百騎司的人應聲道。
提起當年的事情,李承乾就全想起來了,對這個鄭安也有了清晰的印象了。
要非要說的話,這個鄭安是玄世璟舉薦上來的,跟玄世璟之間多多少少有點兒交情,或者說有那麼一點兒名義上的師情誼,但是自從出去做官之後,好像就沒有回過長安,與鄭家也沒有什麼來往。
「鄭安這個人,放心就是了,無妨。」李承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