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一人插個flag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房遺愛無奈笑了笑,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啊,玄世璟的年紀比自己小,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也不如自己,但是到頭來,卻是他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兄弟之中最出息的一個,他現在也只是在戶部站穩了腳跟,有一定的話語權,程處默現在可以帶兵打仗了,再看看李崇義,依舊是外調,在同州做刺史,再就是吳王和魏王,不過人家是皇室子弟,生來就注定有王爵在身,這個不能跟人家比。
身上有多少榮寵,就要承受多少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比如說,作為皇子,封了王爺,原本是要就藩的,李二陛下對吳王和魏王都十分喜愛,就留在了長安城之中,雖然兩人與李承乾的關係很好,但是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堂,都能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來,這些言論,放在兩個王爺身上,卻是對他們十分不利了。
好歹李承乾的太子的位子四平八穩,所以朝中沒翻騰出什麼浪花兒來,若是李承乾太子的位子不穩,那可能私底下朝臣們就熱鬧了,而後就是忙著要站隊了,好等將來,成為從龍之臣。
人啊,在白天的時候,理性佔據了大腦,到了晚上的時候,感性會佔據大腦,所以人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生出許多感慨來,而這些感慨,在白天的時候,基本上是想不到的。
「還有七天,小璟你也要從長安出發了,這下長安城,哥兒幾個就又剩下我一個了。」房遺愛笑道。
尋常時候,大家都在,雖然不會天天見面,最短也是十天半個月才會見一次,但是總歸知道,哥兒幾個關係好的,都在,但是離開了長安,這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少感慨這些有的沒的。」玄世璟沒好氣的說道。
房遺愛這是要在他們臨行之前一人背後給插一個flag嗎?嫌他們涼的不夠快還是怎麼著?
「好男兒志在四方嘛,既然不能出去,總得讓我感慨感慨,嚮往嚮往吧?」房遺愛笑道:「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會看好的,不管是哪一邊,戶部在後勤這一方面,會盡力的平衡協調的,這種規模的戰爭,將士們在吃穿用度上,可不能出一點兒差錯,想想吧,若是有一路大軍出問題,戰爭的形式轉變過來,不過瞬間的事情,大唐雖然強,但是要收拾這個局面,也是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責任誰都扛不起。」
「話是這麼說啊。」玄世璟笑道:「你也在戶部不少時間了,朝中有多少老狐狸你還不清楚嗎?」
沒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啊,為了自家的利益,傷害王朝的利益又算的了什麼,雖然唇亡齒寒的道理人人都懂,但是許多大世家,連五胡亂華的年頭都挺過來了,還會在乎別的?
雖然這麼說嚴重了一些,但是道理是不變的,那就是大多數世家出身的朝臣,都是將自家的利益擺放在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想著朝廷如何如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就是玄世璟所想的,戰爭就在眼前,後方要是真能入房遺愛所說的這樣安安穩穩的,大家齊心協力,那是再好不過了。
「總覺得小璟你對朝堂,很是悲觀啊。」房遺愛一針見血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悲觀吧,只是能看到的東西,能想到的東西與你所想的不一樣而已。」玄世璟說道:「其實關於東面新羅和倭國,還有西面的吐蕃,消息早在去年就已經傳到長安城了,那時候還是陛下處理朝政的時候。」
「這麼早?」房遺愛驚呼道:「陛下就沒有做什麼?」
「你覺得,就那個時候,陛下想要做什麼的話,朝臣們會同意嗎?」玄世璟說道。
房遺愛搖了搖頭,現如今大唐的朝堂上,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打仗,要是能派遣使者,到別國去遊說,送上些禮物什麼的就能避免戰爭的話,他們一定會這麼做,當然,送禮物的名頭肯定也是好聽的。
但是實質上呢?性質跟納貢又有什麼區別?花錢買和平?然後回來再吹一波大唐天威所至,四方無不仰德?
人家是仰德嗎?人家是惦記著你的財產。
人無利而不往,國家也是如此。
「所以啊,人家沒動靜,陛下也不好做什麼,但是暗中繼續深入打聽消息還是能做到的,而做的這些事情,朝臣們都不知道,知道實情的,就只有幾個人而已。」玄世璟說道:「若是這件事情指望著朝中的大臣的外交政策的話,一定還是老一套,雖然打不起來,但是對大唐,沒有好處。」
大唐還是需要一定的戰爭來保持軍隊的強度的,真的到了太平盛世,而且四方無戰事,或者是按照朝臣的那一套,花錢保平安,那大唐可就成了養豬場了,越肥越遭人惦記,最後不堪重負想要反擊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閹割掉了自己,自己將自己的脊樑給躺廢了,就如同得了軟骨症一樣,站不起來了。
再想要站起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歷朝歷代,不大多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房遺愛問道:「有什麼辦法能夠改變嗎?」
「有啊,改變現狀的方法,就藏在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之中。」玄世璟笑道:「所以,我在外面的時候,書院那邊,你多多少少也要幫忙照看一二,莊子上我不擔心,但是朝堂上,你留意一些。」
玄世璟估計是等不到殿試的成績放榜出來了就要離開長安城前往安北都護府了,書院出來的考中進士的學生,也是他牽掛著的一樁事兒,畢竟懸而未決,不過玄世璟覺得,有李承乾坐鎮的話,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差錯,但是李承乾畢竟是太子,現在又是個特殊時期,坐在那樣一個位子上,朝臣的壓力,他也不得不考慮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