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揭開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從這件事開始?拿著長安府衙和大理寺的官員開刀?完全不顧忌戴胄?
玄世璟為什麼糾結?不就是糾結在戴胄身上嗎?
但是眼前面對蕭瑀的話,玄世璟只能先應和過去。
「是,學生明白了。」玄世璟拱手說道:「只是這事情不是一刻兩刻就能夠解決的,學生還是想靜下心來琢磨琢磨。」玄世璟說道。
玄世璟這人鑽起牛角尖來就是一個字兒,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強。
但是玄世璟沒覺得自己是在鑽牛角尖兒,只是覺得心裡有些糾結罷了,或許蕭瑀說的也沒錯,他是在逃避這件事兒。
想要讓戴胄功成身退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戴胄趕緊把告老還鄉的折子遞上去,收拾東西,離開大理寺,那這件事兒再牽扯出來,那就與戴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只是戴胄要比他自己預想的,早退兩三年。
戴胄要是現在離開大理寺,大理寺那邊,青黃不接,大理寺正卿的位子,放眼朝中,也沒有什麼好人選。
玄世璟是中意狄仁傑的,只是狄仁傑現在的資歷遠遠夠不上,或許三五年之後,加上個機遇,狄仁傑就能夠問鼎那個位子了。
但是現在不成,戴胄要是離開大理寺的話,大理寺的主官換了人,狄仁傑在大理寺,還能如此如魚得水嗎?
大理寺,戴胄的書房之中,戴胄將奏折寫好,隨後派人將奏折送進了宮中。
「最近這兩天,晉陽郡公可有什麼消息?」戴胄看向自己的副手。
「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在自家莊子上種地呢,連書院的學生都不教了。」戴胄身邊的官員說道。
「玄公在東山縣種地?」戴胄皺著眉頭說道,對於玄世璟的行為,他也有些不理解。
這又是鬧哪一出?
不過自從那天玄世璟離開大理寺之後,還真沒給朝廷遞折子將長安府衙和大理寺官員的事兒給捅開,難不成真的是在顧忌著自己?
想到這裡,戴胄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沒想到啊,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天,能夠讓玄世璟為了自己的事兒去糾結。
只是這件事,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次日清晨,早朝的時候,如同以往,戴胄換上一身朝服,在家裡僕從的護送下,來到了宮中,來到了含元殿。
「諸位愛卿。」太子李承乾高坐在上首,目光掃視過含元殿之中的諸多大臣:「昨日本宮收到了一份大理寺的奏折,這份奏折是戴胄大人親自寫的,戴大人。」
李承乾看向隊列之中的戴胄。
「這件事,就請戴胄大人給大家說說吧。」
「是。」戴胄出列,拱手應聲:「此事說來,也是臣御下不嚴,前一陣子,竇家的公子竇尚烈,死在了玄武湖的畫舫之上。」
朝中的大臣們聽戴胄說起這件案子,心中想著,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怎麼又給提起來了?
竇家的人也納悶兒呢,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而且竇尚烈也已經入土為安了,怎麼又提起來了。
「此事經過玄公與狄大人的查探,發現當中,另有蹊蹺。」戴胄說道。
戴胄的話,如同一顆巨石,由天上掉落,砸在了玄武湖之中一樣,在朝堂上也是炸了鍋?
竇尚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戴胄此言一出,竇家的人的目光,也都緊緊的盯在了戴胄的身上。
「戴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竇師綸問道:「我兒尚烈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竇尚烈的死,乃是有人故意為之,當時竇尚烈在玄武湖的畫舫之上所食用的飯菜,是從長安城之中一家叫做鼎福樓的酒樓之中定的,由鼎福樓之中的夥計,用食盒,送到了畫舫之上,而原本鼎福樓給出的飯菜之中,並沒有馬肉這一道菜,諸位大人想想,馬肉這東西,大家尋常都不會吃吧?」
含元殿之中的大臣們紛紛點頭,馬肉這東西多吃無異,而且料理的不好,口感也是差強人意,吃馬肉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百姓自己個兒家裡開開葷。
說道這裡,朝中的大臣們也明白了,是啊,竇尚烈是竇家的少爺,從小錦衣玉食的,怎麼可能到酒樓之中點一道馬肉給自己吃呢?
「馬肉那道菜,是鼎福樓的夥計,私自添上去的。」戴胄說道:「目前那夥計,已經被捉拿到了大理寺,人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對於殺害竇尚烈的罪行,他也已經招認了。」
「那關於兇手,大理寺是如何判這件案子的呢?」竇衍問道。
既然這件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大理寺這回,得真正的拿出一個交代給他們竇家吧?殺人兇手現在就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還不判死,等著過年吶?
「在這件案子了結之前,還有一樁舊案,這樁舊案,發生在一年之前,也正是這樁案子,本官才要說自己,御下不嚴。」戴胄冷著臉說道:「一年之前,竇尚烈在長安城之中,看上了一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那姑娘不從,竇尚烈便強行玷污了那姑娘,後來那姑娘回家之後,便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懸樑自盡了。」
「戴大人說這話可要負責,我兒尚烈如今已經故去了,這樣編排一個已經去世的人,不好吧?」竇師綸的臉也冷了下來。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也知道,但是現在人已經死了,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提起這些事兒來,有意思嗎?
「逝者為大這的確不假,但是這件事,也是竇尚烈的死因之一。」戴胄看向竇師綸說道:「因為竇尚烈玷污的那個女子,是鼎福樓的那個夥計的親妹妹。」
此言一處,滿座嘩然。
那鼎福樓的夥計,竟然是要為自己的妹妹報仇,所以才殺害竇尚烈的。
可是此事當年在長安城卻是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
戴胄將此事說出來之後,朝堂之上有一兩個大理寺的官員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