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挖牆腳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玄世璟堅持著回了道政坊的公主府之後,一進門,便倒在了客廳的軟座上,下人將玄世璟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正在四樓書房的晉陽,晉陽趕緊下來,走到玄世璟身邊,卻是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兒。
「夫君?」晉陽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玄世璟。
「嗯......」回應她的是玄世璟有氣無力的聲音。
「夫君進宮見父皇,這是與父皇一起喝酒了?」晉陽聞到。
「嗯。」
看玄世璟如此疲憊,晉陽也不想多問了,讓下人攙扶著玄世璟便上了樓,先給他洗漱一番換了衣服,讓他好好休息一番再說吧。
就是不知在宮中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一向有自制力的自家夫君能夠喝成這樣,神色之間,也是這般疲憊。
照顧著玄世璟洗漱過,換過衣服之後,晉陽又回到了書房,從神侯府那裡帶回來的資料還沒看完,她得去接著處理才是,再加上錦衣衛已經開始陸續的往回送關於佛門佛寺的消息了,桌案上有著不少事情需要晉陽處理。
既然當初攬下了這活計,就要做好他,更何況,如今的佛門是依附在百姓的身上吸血,她也不能放任不管不顧,若是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不管,晉陽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兒。
玄世璟躺下這一睡,再醒來天已經黑透了,房間中也是漆黑一片,玄世璟起身,卻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這是喝醉了吧。
若非晉陽強行給他喝下了醒酒的湯藥,恐怕這會兒玄世璟的腦袋得炸了。
不僅僅是喝醉了,和不少酒,加上東上閣之中的暖氣讓人昏昏沉沉,這一出門被冷風一吹,他是清醒了,但是也微微受了風寒。
出了臥房,見到走廊的油燈還燃著,書房那邊還透出微微的光亮,玄世璟便邁步朝著書房走去。
推開書房的大門,就見到晉陽正端坐在案前,手裡拿著的,還是從神侯府帶回來的蜀地的資料。
「辛苦了。」玄世璟走上前去,從晉陽手中將書拿下:「這些明日我來看吧,都這麼晚了,洗漱一番休息去吧。」
晉陽笑著搖搖頭:「無妨,反正也是閒來無事,況且,此事不也是關乎到莊子上的安全嗎?馬虎不得,誰知道是否真的有餘孽,而那些人能堅持到現在都沒放下反唐復隋的念頭,個個都是偏執的瘋子,萬一真做出點兒什麼事兒來,到時候咱們後悔都沒地兒後悔去。」
「這現在也只是個猜測,而且,現在咱們莊子上這麼多兵員,多多主意一些,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兒來。」玄世璟說道。
「不說這個了,夫君今日從宮中回來,滿臉疲態,又醉成那個樣子,方纔我聽夫君說話,聲音也是嘶啞,估計是受了風寒,且讓下人找個大夫過來給夫君把把脈吧.......「
玄世璟擺了擺手,笑道:「大夫倒是不用了,你忘了你家夫君,那可是久病成醫啊。」
說著,玄世璟搭上了自己的脈門:「的確是有些風寒,不過倒是不嚴重,讓下人煮了薑湯,今晚喝了捂著被子睡一覺就好了。」
玄世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今日在宮中,我與父皇聊了許久,說到了倭國,說到了莊子上的幼子蒙學,也說到了薛延陀的戰事,相談甚歡,所以一個不注意,酒就喝的多了些,現在父皇對於長安城的佛門與道家爭相開法會與道場還津津樂道呢,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背後的血雨腥風啊。」
「錦衣衛的辦事速度很快,想必過兩日就能夠摸透長安一些佛寺背後的東西了,到時候借由太子哥哥的手呈交給父皇,父皇定然會想辦法的。」晉陽說道。
「但願如此啊。」玄世璟感慨。
「對了,夫君所說的,莊子上幼童蒙學一事,又是什麼說法?」晉陽問道。
「這個啊......」玄世璟將對李二陛下說的那些話告知給晉陽。
「夫君是想在莊子上辦學?」
玄世璟點頭:「嗯,只是個學堂而已,供莊子上到了年紀的孩子們讀書,也不會像工學院那般,折騰的聲勢浩大,所以陛下說,東山縣是給我的封地,讓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只要不去禍害老百姓,隨我。」
「那這麼說來,父皇就是同意了。」
「是啊,這不娘子關的人即將全都遷到東山縣,房子也得蓋,人手咱也有,既然府中庫房裡的銀錢放著生銹,倒不如為莊子上的百姓半點兒事兒,也是積德。」玄世璟說道。
「夫君想去做就做吧,只是建造學堂簡單,招收生員也不是難事,這教書的先生,總該有吧?夫君可有了人選?」晉陽問道。
「這還沒想好,兕子可有什麼推薦的?」玄世璟問道。
「夫君可記得當初在宮中弘文館之時的先生?」晉陽問道。
「如今的太子太傅高士廉高大人。」玄世璟:「高大人現在在朝中身居要職,而咱們莊子上不過是辦個小學堂罷了,要請這麼大一尊神?」
「夫君有所不知,高大人年事已高,且身子骨也是不如以往,兩年前就上表請求致仕,不過父皇沒有答應,只是免了尚書右僕射之職,讓他以開府儀同三司的身份代行中書門下職務,後來做了太子太傅,算是讓高大人輕鬆一些,只是這兩年以來,高大人勞心勞力,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說父皇也是心疼,但是也不捨得放開這麼一位肱骨之臣,兕子覺得,與其讓高大人累死朝堂,還不如放了高大人,來莊子上修養,順帶著教教書也不錯,高大人可是位不錯的先生呢,早年在弘文館的時候,兕子也跟著高大人讀過書,所以深有體會。」晉陽說道。
「如此也好,這樣的話,明日我便親自去高大人府上拜會,高大人沒有做官的心思,想來這事兒也不難,也是給了他一個離開朝堂的機會。」玄世璟說笑道:「只是這樣以來,倒是挖了父皇的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