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道召令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
李二陛下已經將話說道這個地步了,德義就算是心裡想勸說,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只是在為晉王李治歎息,好好的一個王爺,心思為什麼就不能單純些。
難道真的是為了一個武才人?
可是事到如今,陛下仍舊留著武才人的姓名,只不過是將人送到感業寺去了,德義有些搞不明白了,若是陛下下旨將武才人賜死,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的是非了。
「稚奴上任金州,現在走到哪裡了?」李二陛下問道。
「回陛下,老奴估計著,若無意外,晉王殿下已經入了金州境內了。」德義說道。
「下旨,速速派人將晉王李治及其從屬,帶回長安,至於金州那邊…….」李二陛下略一沉吟:「上次承乾不是提到那個……鄭安,讓他去金州,贊代金州刺史一職吧,朕記得,這個鄭安還是上次殿試的魁首呢,這三年一直在承乾手底下,上次承乾跟朕說,此人胸中有丘壑,腹中有甲兵,這樣的話,朕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諾。」德義應聲,隨後問道:「陛下,那晉王殿下回來之後…….」
晉王李治回長安,必定少不了一番安排的,這麼多人呢,加上從屬,百十號人,如何安排是個問題。
「暫時禁足晉王府,外人不得探視。」李二陛下說道:「至於他的那些從屬,大理寺的牢房還空著呢,送進去。」
「諾。」德義應聲,不再多說什麼。
一次將這麼多人送到大理寺關起來,這一會,陛下是真的動怒了。
岷州接壤吐谷渾,軍政乃是大事,一不小心那就是一場戰爭,而晉王李治,完全不顧岷州百姓的死活,這讓李二陛下如何不動怒。
德義退出了甘露殿,李二陛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李治是他與長孫皇后的孩子,是嫡出的皇子,雖然不太喜歡他那怯弱的性子,但是也是對他給予厚望,將來也是希望他能成為李承乾的左膀右臂,即便做不成賢王,至少也能做個閒王,可是如今,李治完全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李二陛下的旨意一下,自然是瞞不住的,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們心裡都很詫異。
晉王李治這是怎麼了?還在上任金州的路上,就被陛下下旨召回長安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儘管諸多人猜測,但是當中緣由,卻是誰都不知道,畢竟晉王李治的一系列動作,只有李二陛下和玄世璟知道的最為詳細,便是神侯府的錦衣衛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晉王李治在岷州涉嫌謀反,但是錦衣衛的嘴都緊的很,與長安勳貴們也沒什麼來往,自然不會湊上去告訴人家,李治要謀反了。
長安城這邊李二陛下的旨意一下,神侯府得知消息之後鴿子立馬就放了出去,通知在岷州的玄世璟。
皇宮,暖閣。
李泰難得進宮到暖閣這邊坐坐,而今天過來,也是為了告訴晉陽,李治出事的消息。
暖閣的大廳之中氣氛十分嚴肅,晉陽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九哥,真的被父皇召回長安了?」晉陽看向李治,語氣之中仍舊不相信自己的九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明明當初父皇將九哥外調就是為了讓九哥收心的,只是誰能想到,九哥竟然在岷州做了這麼多,臨走之前還禍害了一把,若是去岷州接任的不是璟哥哥,那岷州該怎麼辦?
與吐谷渾定起刀兵,且會輸的很慘。
「父皇的旨意已經通過兩省下發下去了,去金州的欽差大臣也已經從長安出發了,是魏師。」李泰說道。
「魏師!」晉陽驚呼:「魏師年紀一大把了,舟車勞頓,能行嗎?」
魏征在朝中是出了名兒的正直,讓魏征作為欽差大臣去金州將李治帶回長安,定然是出不了差錯,而且魏征德高望重,李治也不敢對魏征如何,所以李二陛下才會讓魏征去,雖然魏征年紀大了,但是金州離著京畿並不說遠些,李二陛下也想清淨兩天。
李治弄出這麼一個爛攤子,御史台那邊兒一定是炸了窩的,若是再加上個魏征,李二陛下那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所以乾脆讓魏征去將李治帶回來,在路上也好有個緩衝,李二陛下也能清淨幾天,
一石二鳥之計。
李泰笑了笑:「沒事的,金州而已,用不了半個月應該就能回來,這點兒事兒魏師不至於辦不了,只是我在擔心,稚奴回來之後,如何面對父皇。」
李治為什麼會被父皇下召回長安,這當中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方才去見父皇的時候,看到父皇提起稚奴臉上隱隱約約的閃過的怒氣,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李泰雖然不太理會朝政之事,但是這不代表他是個反應遲鈍的人。
自己這位弟弟,是攤上大事兒了。
晉陽心中的感覺很不好,相對於李泰來說,她所知道的事情算是多的,因為李治與武媚之間的種種,加之被調派到岷州,轉而調任金州,晉陽心裡就知道,自己九哥心中的想法還是沒有消退下去。
而這一次,父皇怕是再難容忍九哥了……
「不行,我要去見父皇。」晉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兕子,沒用的,現在就算你去見父皇,也改變不了稚奴回長安的結局,你這又是何苦呢?父皇不會對稚奴怎麼樣的…..」李泰勸道。
任誰都能看出來,現在自家父皇正在個氣頭上,兕子現在去甘露殿求情,不是火上澆油又是什麼。
「不一樣的,四哥你知道的太少。」晉陽說道:「今天我一定要去甘露殿見父皇,四哥就先回去吧,兕子也不妨透漏給四哥一個消息,九哥……是因為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李泰一愣,隨後恍然。
兕子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這不該有的心思,怕是被父皇知道了,而且縱觀這三年,父皇一直在給稚奴機會。
這下,一切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