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責任
大唐第一少 by 墨青空
2019-11-6 21:25
開造紙坊賺錢?鍾子朔有些迷糊,自家侯爺怎麼又想到要開造紙坊了呢?還要改進硬黃紙,這硬黃紙自先漢時期到現在,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雖然疑惑,但是也得盡著玄世璟折騰,當即開口問道:「不知小侯爺要找什麼樣的地方?」
「附近一定要有水源,要向陽,要離著人們住的地方近一些方便以後招工人。」玄世璟說道。
鍾子朔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擺在案上的地圖,眼睛一亮:「小侯爺,您看咱們莊子上如何?」
「咱們莊子上?」玄世璟仔細看了看地圖:「咱們莊子上附近可沒有水源啊。」
「咱們莊子上有水井啊,小侯爺您看這裡。」鍾子朔在東山縣旁邊一指:「這裡有條河,離您的封地也不遠,來年咱莊子上還要修建一條水渠,到時候把水渠改挖成河道即可,介時引來這條河中的水,既能澆灌農田,也滿足小侯爺您開造紙作坊不是,只不過這一折騰,銀錢上可能要花費的比原先多一些。」
「錢倒不是問題,只不過這開挖河道,這是原先莊子上定好的嗎?」玄世璟問道,若是原先沒有這計劃,單純是為了造紙作坊,開挖河道就不至於了。
「是啊,小侯爺您東山縣的封地地勢平坦,是一片平原,平原上打口水井是容易一些,可若是灌溉農田,水井就不方便了,這去年大大小小的旱災,可是苦了莊子上的農戶,所以今年就計劃,將這條河中的水,引到咱莊子上來。」鍾子朔說道。
「既然這樣,光開鑿河道也沒用啊,這樣,過兩天太子和魏王會送過一批錢財,把這些錢全都投到莊子上,等過了春耕,農閒的時候,先在上游修個大的蓄水池,然後再鑿開河道,這樣即使再遇到旱災,也不至於讓田里的莊家沒水。」玄世璟明白一個穩定的水源對於依靠種田生存的農戶有多重要,既然封地裡沒有河流,那就人工開鑿,都是自家莊子上的人,用著也方便,更何況這也是一件有利於子孫後代的好事,再每天多多少少的給發些工錢,應該不會有人反對。
「鍾叔,你抽空找人去莊子上走一趟,將此事告訴莊戶門,問問他們有什麼意見,若是同意,那這事兒就定下來,過了春咱就開始動工,作坊和鑿河一起運作。」玄世璟說道。
「小侯爺,這樣一來,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又要鑿河,又要開作坊……」鍾子朔有些遲疑。
「都是為了莊戶們好啊,年前去了一趟莊子上,侯爺我感觸很深啊,鍾叔,你看看那些農戶們,他們都是我大唐最樸實,最善良的子民,可是你看看,他們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作為他們的家主,自然是要多多為他們著想,錢的事兒咱不必擔心,善品坊那邊也逐漸的走上正軌,到時候再弄些東西跟松花蛋一起賣就是,以後咱侯府賺錢的買賣會有,錢也會賺,但是賺錢可以放在以後,莊戶門的生計才是最重要的。」想起年前在莊子上看到的景象,玄世璟不禁一陣唏噓。
鍾子朔認真的點了點頭:「侯爺說的是,現在莊戶門應該都在家過年,明日我便差人去莊子上走一趟,順便去看看有什麼地方適合建造造紙坊。」
玄世璟將地圖扒拉到自己面前,對著自己封地那片兒地方一陣研究,發現確實附近有條河,還是條大河,只不過不曾從自己封地內流過而已。
「鍾叔,咱莊子上的那個宅子離這條河近嗎?」玄世璟問道。
「侯爺是想把咱府上在莊子上的宅子作為造紙坊?這萬萬不可啊小侯爺。」鍾子朔連連擺手反對。
「為什麼?鍾叔你看那宅子,住人已經是不肯能了,只能修繕一下作為作坊了,反正封地上地方有的是,以後再蓋一座宅子不就是了嘛。」玄世璟說道:「現在咱們把錢主要都投在鑿河上面,造紙作坊這邊能省則省。」
「既然這樣,那要請示一下夫人的意思了。」關於莊子上的宅子,這算是一件大事了,鍾子朔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去問問王氏的意思了。
「那行,這事兒就先這麼著,對了,咱府上不還有三個刺客嗎?別讓他們閒著,扔莊子上讓他們去幫著鑿河道去。」玄世璟低著頭看著地圖說道。
「是,小侯爺。」鍾子朔笑著應了,見玄世璟沒了後文,說道:「小侯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下去了。」
「哦,好,鍾叔去忙吧。」玄世璟抬起頭來,目送著鍾子朔出了書房。
「錢啊!」玄世璟感慨了一聲:「總是不夠花。」
看來還得想些法子賺錢才是,開鑿河道也算是個大工程了,更何況還要在上游修個蓄水池,這相當於是個人工湖啊,花費可就大了去了,對於現在的侯府來說,這就是個無底洞,還不知道要填多少錢。
「小侯爺。」瓏兒搬著一沓書從裡屋走了出來:「《漢書》找著了。」
玄世璟連忙將地圖收起來,將書案空出,瓏兒將手上的書籍放在書案上。
「這麼多?」玄世璟看著書案上擺放的兩沓書籍,不禁傻眼。
「小侯爺,我剛翻看了一下,這都是前幾年新謄寫出來的,當然,其中還有後來人們添加的註解什麼的,所以會多一些,這《漢書》分為前漢書和後漢書,既然蔡侯是東漢時期的人,應該會記載在後漢書中。」瓏兒掰著手指思索著說道。
玄世璟驚奇的看著瓏兒,竟然還知道前漢書和後漢書的分別,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
「瓏兒,你懂的還挺多的嘛。」
「那是,小侯爺,瓏兒小時候在二賢莊的時候,也一起跟著莊子上的孩子們上過私塾呢!一直到夫人懷您的時候,瓏兒這才跟著夫人一起來了長安。」瓏兒笑著跪坐在書案的另一側:「不光是瓏兒,就連高峻還有錢堆以及二賢莊其它的年輕人,都上過好些年的私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