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打服為止
都市渡鬼人 by 一曲東風
2019-11-5 20:59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我便扭過頭,冷冷的注視著呲牙咧嘴,恨不得衝上去將寧思思撕碎的張小寒,沉聲喝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仇我不攔你,但你總要去找殺死你的筆仙去報仇吧?這件事和寧思思有什麼關係?」
「是她……如果不是她找我一起請筆仙……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暈倒……我怎麼可能會死?」張小寒突然嘶吼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我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
一聽張小寒的話,我頓時肯定了我的猜測,張小寒一定是被筆仙殺死的,我估計張小寒連是誰殺死她,她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將全部的怨念集中到了寧思思的身上,這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一見寧思思,張小寒便徹底暴走了!
「你的話似乎有些強詞奪理!」我冷冷的說道:「殺死你的人,是你請到的筆仙,並不是寧思思,況且,你自己不是也有問題想要問筆仙嗎?難道是寧思思強迫你,非要讓你和她一起請筆仙的?」
「我不管!我要她死!」張小寒似乎完全沒有將我的話聽在耳中,只是一個勁的咆哮著要殺了寧思思,「殺死她!」
張小寒怒吼一聲,忽的,張小寒週身的鬼氣猛然暴漲,一瞬間便將我佈置的兩張鎮鬼符所散發出的金光給震散了!
「看來,不先把你打服,你是不會好好的和小爺我談話了!」我鄙夷的撇了一眼即將衝破鎮鬼符束縛的張小寒。
下一刻,我猛的轉身,輕盈的躍到了寧思思的身旁,毫不猶豫的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隨後,我飛速的咬破了中指,擠出了一滴中指血,輕輕的抹在了寧思思之前坐的那張龍脊太師椅上……
瞬間,那張太師椅彷彿被激活了那般,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了堪比月華一樣柔和的金光,一下子就將整個古玩店照亮了!
太師椅散發出的金光所到之處,一切黑氣鬼氣皆是四散飛濺,就連張小寒的鬼體,在這陣金光的照耀下,都變得飄忽搖曳了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徹底消散的危險!
僅僅一個照面,而且還是在龍脊太師椅沒有發揮出全力,只是牛刀小試的前提下,馬上就要蛻變成厲鬼的張小寒便被打的奄奄一息,可見,二叔這次還真沒耍我,楚家鎮店的三件法寶,當真不是一個「強」字能形容的!
「如果你不想和我繼續談下去,我不介意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我們楚家雖被成為渡鬼一脈,將渡鬼奉為第一行事準則,但如果遇到冥頑不化的陰靈,楚家人是不介意將其毀滅的!」我狐假虎威的發表了我的裝叉宣言。
當然,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單打獨鬥,在不開啟楚家鬼脈的前提下,我根本打不過張小寒,如今我能一個照面就將張小寒打的懷疑鬼生,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張龍脊太師椅!
這一點,寧思思和李東都不知道,所以,我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已經讀出了崇拜的情緒,就好像,在他們二人的眼中,我已經是無比強悍,無所不能的陰陽大師了!
帶著一點自滿的情緒,我蔑視的盯著張小寒道:「怎麼樣?你是想和我好好談談呢?還是先被打到魂飛魄散再說呢?」
「我……我和你談談……」張小寒那飄忽搖曳的鬼體此時也就比普通的陰靈深那麼一丟丟,如果繼續被龍脊太師椅所散發的金光照射的話,估計再有十幾秒,張小寒就會魂飛魄散!
別看厲鬼心中只有執念,只知道殺人,但鬼和人是一樣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保命都是第一重要的!
我見張小寒妥協了,當即便念了一段繁瑣的咒語,頓時,龍脊太師椅所散發的金光也猶如潮水般的退回到了太師椅中。
操控黑檀牌匾,龍脊太師椅,以及三清道尊金像的方法,我們楚家家傳的秘術之中早有記載,而我,想在古玩店混飯吃,自然要先學會這三種咒語了。
「說說吧,寧思思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輕輕的鬆開了握著寧思思腰肢的手掌,緩緩的坐到了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趴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張小寒,說心裡話,如果真的讓我親手將張小寒打到魂飛魄散,我還真下不去手!
不過,讓我矛盾的是,如果不將張小寒打服,它是不會和我正常談話的,不管人生前怎麼老實,怎麼和善,變成了鬼都一個樣,那就是充滿了暴戾,所以,我也只能將它打服為止了!
而另一邊,寧思思再一次和我發生了親密接觸之後,俏臉更是緋紅無比,恨不得都能滴出水來,就這樣,害羞的寧思思和李東一起站到了我的身後,當然,寧思思是因為害羞,李東完全是因為害怕張小寒!
「她昏迷之後,好像撞邪似的,一個人呆滯的離開了我家,我很害怕,我以為我們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可我轉念一想,卻想到,就算我們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恐怕也是上了她的身,我應該是沒事的……」張小寒變成了陰靈之後,語言組織能力也差了不少,「然後我找到了我父母,將事情的原委和他們說了一遍,我們幾人連夜去了寧思思的家裡,卻發現寧思思根本沒回家……」
「我害怕極了,我們全家,還有寧思思的全家,開始在整個村子裡尋找寧思思,找了一夜我們都沒有找到她……天亮的時候,我和我的家人便回了家,而寧思思的父母則是去隔壁村請了陰陽先生。」
「回到家之後,我感覺很睏,就回到房裡睡了過去,可是,在睡夢中,我卻見到了一個長相非常難看,甚至是噁心的男人,他摸我,親我,還要強行和我發生關係……我拚命的反抗,可我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那醜陋的男人擺佈……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夢無比的真實,疼痛感都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