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華山論劍，了斷前塵！

梅莊四人此時見到這個情況，哪裡還能不明白。

黃鐘公臉色慘然說道：“尊駕武功固高，智謀又富，設此巧計將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緊。

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閒居西湖，琴書遣懷。十二年來，清福也已享得夠了。人生於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

譚笑天一揮手便點落他手中的匕，開口道：“怕什麼，有譚某在此，不管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都動不了你們，譚某手下正缺人辦事，誠意邀請四位！”

四人一聽，丹青生卻是驚訝開口：“你，你是劍魔譚笑天。”

譚笑天微微一笑：“正是譚某！”

四人面面相覷，黃鐘公顯然也沒料到。

譚笑天和風細雨：“前輩功力高深，如若願為譚某效力，譚某自然求之不得，如若不願，譚某也不勉強，只是也不用尋死，天大的事自有譚某擔著。”

旁邊任我行此時已從向問天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始終，此時聽到這話，不由冷“哼”一聲，顯然極為不滿。

譚笑天倒是不在乎，反而開口道：“任教主，你體內真氣難以自控，一旦鬧騰起來，只怕小命不保，但是譚某卻可以幫你！”

任我行冷笑道：“你會有這麼好心，剛才為何又對我出手？”

譚笑天卻是隨意答道：“是任教主自己太心急了，至於幫你，則是為了對付東方不敗！同時譚某也想讓你知道這已經不是十二年前，任教主橫行江湖的時候了！”

向問天在旁聽著冷汗直冒，生怕任我行火出手，先和譚笑天火拼起來。

誰知不等他開口，就被任我行揮手攔住了。要是以前的任我行，目中無人，自以為天下第一，這話聽到一般，便要出手殺人，可是這西湖地牢的十二年已經讓他學會隱忍，讓他磨掉了一些衝動、暴躁。

任我行微笑開口，只是眼神卻是那麼猙獰：“好，老夫明白了。”

聽著這話，向問天便知兩人之間必有一戰。

不久，兩撥人分道揚鑣，任我行去召集仍然忠於他的屬下，譚笑天卻是為了能心無旁騖的和東方不敗決戰，前往了華山，去了斷一個曾經的約定。

他讓梅莊四人留在山下，自己一人上了山。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還沒到一年，我卻感覺自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譚笑天多少有些感慨的上了思過崖。

“你來了！”一個青衣白的老人開口。

“來了！”譚笑天淡淡道。

“劍魔！好大的名頭！”那人道。

“劍聖，也是不凡！”譚笑天聽見他的話，不由一笑回應道。

“來吧！”兩人突然間認真了起來，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何必說太多的廢話。

譚笑天灑脫一笑，便先行出手，長劍攻出，似左非左，似右非右。

風清揚右手握劍，雙眼一眯，已然尋到破綻，不左不右，直刺中心，一擊破掉這招。

譚笑天見到招數被破，也不再試探，直接想著自己曾經從令狐沖那兒推斷的四個破綻，不停思考如何擊敗風清揚。

第一：獨孤九劍號稱破盡天下招數，但本身就著重於破招，換句話說，著重於招數之上，如劍意、劍氣等其他方面可能是風清揚的緣故，也可能是獨孤九劍本身的問題，沒有重視。

第二：獨孤九劍的厲害之處就在於破招，但成于斯敗於斯，如果對方也是無招之境，按照風清揚的話，那就是可能你強一些，可能他強一些，到底誰強，打過才知道。換句話說，對於無招之下，風清揚算是無敵，但對於同為無招之境，風清揚即使精通獨孤九劍，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亦或者你找不到對方的破綻，亦或是對方太快，你破不了，皆是無可奈何。

第三：令狐沖遇到沒見過的招數，常常要把對方的劍法看一遍才能動手去破，如果兩方上來就分生死，這就很危險。

第四：善泳者溺于水，兩軍對陣往往都在尋求對方的破綻，如果對方給了一個假破綻，你卻中招了，這又如何是好？比如有的人心臟天生長在左邊不是嗎！

當時譚笑天只看出這四個破綻，可如今以他的功力和劍道修為卻仿佛有想到一個破綻。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殺傷力可謂一流，但是沒有防守的招數，換句話說，一旦進攻不力，又沒有及時換招，很可能被一擊致命。（好像英雄聯盟裡出全攻裝）

這也好像當年譚笑天在大學聽過的一個傳聞，說是李小龍化名唐龍橫掃美國地下黑拳，連勝一百多場，幾乎留下一個不敗的神話，可是到最後一場，他有些心急，對方接連閃過他的攻擊後，最後趁他體力不支，終結了他的連勝。獨孤九劍的風格就有些類似，太過於極端的劍招，雖然勝的很漂亮，但一旦受挫，很容易瞬間落敗。畢竟這是“獨孤九劍”，是那個號稱沒有敗過的男人的劍法，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他一樣。

譚笑天腦海中想著這些，手上卻沒有停，繼續和風清揚交著手，果然他使出五嶽甚至魔教長老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輕輕鬆松被風清揚破掉，被他逼得節節後退，只是譚笑天從來不把劍招使盡，留有三分餘地，一旦不妙，立馬變招，這才勉強支撐住。

譚笑天突然“長嘯”一聲，開口道：“小心了！”

他劍法一變卻是不同於剛才，極為簡單的三兩招反而讓風清揚有點無所適從。

“這是什麼劍法？”風清揚不由驚問道。

譚笑天微微一笑：‘這是譚某自創的劍法，還未命名，請前輩品評！’

風清揚看著譚笑天的劍法，這劍法很是簡陋，要麼就是刺，要麼就是劈，要麼就是揮劍格擋，可就這三招，明明白白，簡簡單單，反而勝過剛才各門各派精妙劍招。

譚笑天開口道：“其實劍法無非就是用劍尖或者用劍刃，這一點兩線，其他的地方幾乎不用。因此刪繁就簡以後，無非就是這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