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所謂天道

“哈哈哈！原來是一個坐騎而已，口口聲聲喊著我人族自古都是食物，到頭來，你卻是一個坐騎。”

“你說這話的勇氣，就是因為我人族沒有仙王吧。”

“這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哈哈！”

各種笑聲響起，讓窮奇更加凶了，因為這話並不是杜撰出來的，而是真的，在那個人族最為強橫的年代，連上古都要退避，它們古獸山更是連出世都不敢，也就現在天地大變，天道殘缺，人族沒落。

上古漸漸歸來，他們古獸山才敢顯露蹤跡。

人族無仙，他們不懼人族，張狂無比，可卻沒想到有人族古皇這般人存在，如此強橫，雖不是仙，但也差不了太多。

這一點，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陸程太強了，大荒第一人稱號不是白叫的。

他一人便阻攔十四名古獸，讓他們走不出去，另一邊，太陽聖子等人都領悟了法則之力，與僅剩的古獸後人征戰，救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陸程渾身茸毛，手持一根石棒，一人便打的山河破碎，空間都在破裂，有一抹潔白出現在空中，轉瞬即逝，但也說明，這空間動盪了。

“此子太強，請神！”

孰湖大叫著。

“請神！”

十四名古獸齊齊發出奇怪的聲音，聲音形成一股有型的音波，朝著第八座山而去。

那是，天山。

“人族古皇，我承認，你很強，甚至逼近了你們的先祖，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名古獸出聲。

“呵，狐假虎威很有一套嘛。”陸程將石棒抗在肩上，這次出來前，他專門烹飪了許多美食讓樹妖免費發了下去，如今，他的能量槽在消耗，但也在補充，不怕時間的浪費。

“要你張狂，馬上伏法！”

又一名古獸說。

“要我伏法，就憑你們？”陸程眉毛一挑，“長！”

一聲之下，手中棍棒變得粗大起來，有三米，五米，十米，百米！數百米長的棍棒出現，陸程掄起，砸在這奎山之上。

“走！”

上百名修士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朝奎山外沖去。

只聽轟的一聲，便是一陣煙塵，大片靈氣湧動，第一時間將煙塵吹散，人們看到，這一座山，消失了……

一棒，磨平一座山峰！此等威力，聽之駭人，這可不是凡俗中的凡山，而是古獸山中，這山有陣法加持，依舊如此。

這一幕，讓古獸都瞪大眼睛，剛剛那一棒若不是針對奎山，而是奔自己而來，他們光想想就有些膽寒，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招惹人族。

“他再凶，今天也得死！請神！”

數道音波傳遞到第八座山，那座山，灰濛濛一片，因為山上住著的就是混沌的主人。

這時間，陸程又是一棒下去，要再次磨滅一座山頭。

“停手！”贏魚尖叫一聲，沖向那片濁水，因為他看到，人族古皇這次的目標就是邽山，那裡濁水中的每一顆扇貝，都是自己的子孫。

“贏魚，回來！”

“嘭！”

血霧炸起，古獸之一的贏魚，自古存在，今日被打成血沫。

“可惜了。”

天空雲層之上，一名面黃青年舔了舔嘴唇。

“神來了……”

面黃青年身邊，公孫斬龍看著下方，怔怔開口。

第八座山，混沌顯現，一道聲音傳播而出，很奇特，人們明明知曉聲音就是從這座山傳出的，卻又聽不出來源，就是那種“我知道是你發出的，但感覺不是你發出的”感覺。

“人類，停手吧，古獸自古存在，有其原因，你開了殺戒，有違天道。”

聲音在整個古獸山境內徘徊，有一種至高的威嚴存在。

其乃混沌本體，天地本源之一，雖然只是一縷分身，但也及其可怕。

陸程果真停下動作。

存留的十三名古獸此時齊齊松了口氣，神開口，這個人類縱然膽子再大，也不敢出手了。

人族修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瞭解古獸山，不知古獸們所說的神是誰。

但不必瞭解，能讓古獸如此恭敬，也能猜想其是怎樣一種存在。

陸程的確是不說話了。

他手中的石棒恢復正常大小，整個人身上的戾氣也減少很多，看著第八座山的位置，緩緩走去。

“他要做什麼？上天山麼？”

“誰給他的膽量！”

“想死不攔著！”

看著陸程的動作，古獸們這般交流。

第八座天山，哪怕他們也從來不敢登上，如今，一個人類竟敢上天山。

他們猜的不錯，陸程，的確要上天山。

他走到山腳處，抬頭，看著眼前一片混沌。

“你說，古獸自古存在，殺了他們，便有違天道？”

陸程向前一步，踏入混沌當中，他得身影消失在混沌裡，但聲音依舊能傳播出來，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可天道又是什麼？天道的存在，便是他們能夠張狂逞兇的根本？”

撥開眼前一層混沌。

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天道，上古流傳下來。”

“上古？你是說的時間，還是那個稱呼？如果是時間，那上古太遠了，我不相信，若是那個稱呼，縱然天庭降世，我想殺誰，便殺誰！”

陸程身前，一道紅色身影出現。

與他相同，這是他的憎恨。

“當初，有人高高在上，視眾生如螻蟻。”

又是灰色身影出現。

“有人坐於天地重要之位，卻指皂為白，自立規則。”

黑色身影出現，發出怒吼。

“有人貪生，自找藉口。”

藍色身影走出，很安靜，但如一個炸藥桶，一點就炸。

“有人指點江山，到頭來，卻是最卑微的那一個。”

“你是混沌的本體，卻又是一道分身，你是最為弱小的那份執念，被人抽離於此處，守護所謂的天道。”

“但是，我從不信你們的天道！”

威嚴的聲音沉默良久，再一次響起。

“你這是在觸犯法則。”

“你錯了。”陸程回答他，“我不是觸犯法則，今天我要做的，是打破法則！”

“這個大荒，是人族的大荒，我為人族古皇，所謂法則，該由我來定制，所謂的天道，早就不該存在了！”

“大膽！”

“先殺你，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