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602 我的諢號
原來我是妖二代 by 賣報小郎君
2019-10-31 21:47
李羨魚怕她有閃失,立刻跟了上去,翠花停在1號車廂尾部,微微拱起脊背,呲著牙,盯著衛生間的門。
「是在裡面嗎。」李羨魚不得不佩服動物的嗅覺,即便是他這種修煉過鼻竅的大佬,也很難在氣味駁雜的人群裡準確的嗅出某某身上的味道。
在這種相對密封的,人多的環境裡,除非把臉埋在祖奶奶的胸口:哇,好香!
超過十米,他就聞不到祖奶奶的香味。
輕輕一推門,發現廁所的門並沒有關,裡面空無一人,提供給嬰兒更換尿布的格擋被人放了下來,上面是一件黑色的sportsbra,壓著一張便簽。
李羨魚抽出便簽紙,上面用日語寫了一句話。
如果說口語還能聽得懂,日文就根本看鬼畫符了。
李羨魚摸出手機,打開二維碼掃瞄翻譯,手機鏡頭對準便簽紙,翻譯結果:你果然出問題了,犬夜叉先生。
祖奶奶臉色微變。
李羨魚幾乎有種立刻跳窗逃離的衝動,自身最虛弱最無力的狀態被人窺探。逃離是人的本能。
犬夜叉?
想起來了,是一部很古老的動漫,小學一直追到初中,當初沒錢買正版,就花錢到小書店租盜版,抵押學生證,兩塊錢可以看一個星期。
裡面的男主角是一隻狗,準確的說是人狗混血的半妖,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這時候,他就會躲起來,讓敵人找不到他。
她的意思是,我和那隻狗一樣,處在最虛弱的狀態,但是身為敵人的她已經發現我了?
她怎麼發現的?
因為我長時間不出手,沒把她揪出來,所以讓她對情報裡「李羨魚疑似狀態不對」有了確認?
這樣的話就太片面了,不符合這個女人的智商。
而且,
她沒必要說出來,更沒必要故意用貼身衣物引我們過來,除非她另有目的。
「別慌,」李羨魚寬慰了祖奶奶一句,「這是對方的誘餌,讓我們自亂陣腳而已。」
李羨魚心裡一動,匆匆返回車頭的中央控制室,在備用教室員膽戰心驚的目光中,提問:「我需要查看監控錄像。」
備用乘務員硬著頭皮過來,調取了硬盤裡存儲的錄像,愕然發現硬盤裡的視頻被刪了一段。
正是從鶴見出發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視頻。
李羨魚卻一副瞭然的模樣,再問:「剛剛除了你和她,還有誰進來過。」
備用乘務員和女乘務員對視一眼,搖頭:「沒有人。」
祖奶奶皺眉道:「未必是剛剛刪除的,也許在之前就刪了。」
視頻被人刪了,或許這是一個線索,但卻不代表那人是剛剛刪除。
「是這樣?」李羨魚在乘務員身上凝眸:「這位天神社的幹部。」
乘務員茫然道:「您是在與我說話?什麼天神社?」
翠花抬起前爪一拍地面:「吼吼,她說中文了。」
乘務員應對如流:「我們是專業的乘務員,精通多門外語。」
祖奶奶瞇著眼,仔細的盯著她,捕捉著她說謊時的精神波動,但失望的是對方除了驚訝和茫然,沒有說謊的味道,或許應該舔一舔汗?
李羨魚把備用乘務員推到一邊,側身擋住他,同時揮手:「翠花,上!」
話音方落,蓄勢待發的翠花撲了上去,但比她更快的是隨時準備出手的女乘務員,她於瞬間打出一道精神波動,近距離硬吃一招的翠花腦袋「嗡」的一聲,頭暈欲裂。
李羨魚同樣感到針扎般的刺痛,心裡對自己的精神力境界有了更深刻的瞭解。比頂尖S級強,比其中的精神力覺醒者堅韌,但還沒到半步極道的層次。
祖奶奶絲毫不受影響,堵在門口一動不動,並揮舞拳頭嘗試攻擊,但都被對方避開。
女乘務員發力撞向祖奶奶,嘗試和這位同樣帶球的大佬對撞一下,可惜,無雙戰魂還是無雙戰魂。
儘管沒有了氣機,體質擺在那裡,她沒能成功撞開這塊嬌小玲瓏的超級肉盾。
翠花很快從渾渾噩噩的狀態恢復,惱羞成怒的低吼一聲,身體突兀消失,狹小的室內刮起一陣狂風。
它出現在女人身後,啪啪兩拳把她打暈過去。
就像網游裡的戰士打法師,一旦貼身了,法師就會很難受,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秒。
李羨魚招了招手,喚回備用乘務員身體裡的華陽,她身體半透明化,神態疲憊。
備用乘務員不能死,他還得開車,司機都死了,那肯定得翻車啊。
李羨魚最怕翻車了。
第一時間擋住他,讓華陽幫忙保護,否則剛才迴盪在駕駛室的精神風暴足以摧毀他的靈魂,讓他成為一具活死人。
果然,擅長動腦子的人實力都不會太強李羨魚心裡嘀咕,拖著女乘務員的一條腿,走過狹長的走道,進入廁所。
關好門,把她往角落裡一丟,踩斷她雙手的大臂骨和小臂骨,以及雙腳的腳踝骨。
女乘務員痛醒來了,剛睜開眼,又是一聲慘叫,腹部遭重拳打擊,丹田受損,氣機難以如意運轉。
這樣就不怕她反抗了
李羨魚俯身,再次用物理方式喚醒她。
「有些話想問你。」李羨魚打開洗手台的水龍頭,就著纖細的水流浸了浸手。
「想從我嘴裡問出東西?」姿色中上的乘務員嘴角挑起不屑的弧度,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李羨魚笑著,並迅速蹲下身,因為從她眼裡看到了除鄙夷之後的決然。
害怕她強迫自己去世。
女乘務員頓時被分散了注意力,死死盯著他。
「你做的太多了。」李羨魚重新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刑偵領域有句話: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但接近完美的犯罪多數都是偶然。」
「所以激情犯罪往往是最讓人頭疼的案子,因為它無跡可尋,線索少的可憐。你的失敗,源於你做的太多,遺留的線索也就多了。」
「剛才這個衛生間看到你留的便簽後,我就覺得你多此一舉。不過從中給了我警示,我猜想你可能是在車裡偶遇了我們,讓我猜猜是怎麼發現的?嗯,你是精神力方面的覺醒者,是華陽小媽的波動讓你產生警惕?」
「這麼想來的話,乘警的出現即是試探也是誘餌。畢竟就算試探失敗,對你也沒什麼損失。駕駛員死了,還有一位備用駕駛員。」
「到這裡為止,我其實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得不承認,我慌了,被你一個小卒子逼的滿腦冷汗。」
「尤其你那張便簽,讓我忍不住想破窗逃走。你的破綻就在這裡,以我們雙方的戰力水平,換成我是你,我通知天神社,然後躲起來,等人過來支援。即便沒有支援,也把消息傳出去。」
「那你為什麼多此一舉?我忽然明白了,是監控!」
「你忘記刪監控了,害怕當時身在駕駛室的我們去調取監控,所以用這招支開我們。」
女乘務員露出不甘心的臉色,的確是監控問題,她並不是真正的乘務員,而是上車的乘客,那麼只要看過監控,以李家傳人的眼力,不難在茫茫人海中分辨出她。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體出問題的?很簡單,你近距離接觸過我,沒有察覺到我身體裡的氣機波動,當然,也不排除我在偽裝。但你我都知道,在這種偶遇的情況下偽裝毫無意義。」
「而與我近距離接觸過,當時又在駕駛室的,只有你。」
她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後,露出發狠的表情:「我已經把消息通知出去,這列車快到東京了,你們無路可逃,等待你們的會是天神社的屠刀。李家傳人,你會因參與官方組織和天神社的鬥爭而後悔。你在東京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這是對你的懲罰。」
「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呸,休想。」回答李羨魚是她的唾沫。
李羨魚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你仔細回想一下我的諢號。」
諢號?
李羨魚,名魯迅,號周作人,人稱鬼畜傳人李羨魚自我吐槽。
鬼畜傳人這位天神社的高層女幹部顯然想到了這個響噹噹的名號,瞳孔猛的收縮,臉色徒然蒼白,露出了難以遏制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