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門蝴蝶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她提起精神抬頭一看，看到了一位二十幾歲，穿著綠衫的男子。

　　此人長得也很高大，體格相當的壯碩，他的濃眉大眼讓人看了印象深刻。

　　東門蝴蝶想了一下，馬上就認出他來，他是汪家請來的八位師父中的一位。「我記得你叫傅烈，對不對？」

　　「是的，蝴蝶姑娘。」外表看上去相當嚴肅的傅烈，講起話來倒是挺客氣的。「如果打擾到蝴蝶姑娘，那我到別處練功好了！」

　　「不會啊！你儘管練沒關係。」東門蝴蝶歪著頭想了一下，「對了，我聽少武說你的功夫也很棒，不會輸給藍天是嗎？」

　　「那是少武少爺抬舉我了。」傅烈笑了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和藍天誰的武功比較高，因為我們沒有比過。不過我想就算比了可能也是不分上下、半斤八兩吧！」

　　「這麼說來你也很厲害囉！」東門蝴蝶用崇拜的眼神看他，「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最厲害的功夫是什麼嗎？我很想知道耶！」

　　「蝴蝶姑娘怎麼突然對我感興趣了？」傅烈笑看著她，「我們之前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是嗎？」

　　「因為我最佩服武功好的人了。」東門蝴蝶催促的道：「快說嘛！不要這麼小氣。」

　　「既然蝴蝶姑娘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學劍術的時間最長，我想應該就是用劍吧！」

　　「原來是劍法啊！」東門蝴蝶的腦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臉上重新有了生氣。

　　「傅烈，你教我劍法好不好？簡單易學、容易懂的，最好不要太難，但威力很夠的劍法，可以嗎？」

　　東門蝴蝶是這樣想的，她現在已經學會了綿掌，如果再加上一套劍法的話，那她的功力一定會倍增，如果兩者配合得好的話，說不定汪家三姐妹都不是她的對手。

　　「蝴蝶姑娘要跟我學劍法？我不懂，為什麼是我呢？這裡還有別的師父不是嗎？」傅烈提出他的疑問。

　　東門蝴蝶笑嘻嘻的說：「我不是說過了，我很佩服武功好的人啊！而且你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我就是想跟你學嘛！」

　　「是嗎？」傅烈微微一笑，「那真是傅某的榮幸了。」

　　「不對，是我的榮幸才對。」東門蝴蝶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如果你可以教我的話，我相信自己的武功可以進步很多。」

　　她是真心想學、不是說說就算了的，反正現在藍天不可能教她什麼，要學上乘武功的話，她相信傅烈不會讓她失望。

　　「可以嗎？你可以答應我嗎？」她熱切的看著傅烈。

　　傅烈一副想點頭又不敢點頭的樣子，「我是很樂意，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經過夫人同意才行。」

　　「那簡單，我自己去跟汪夫人說。」東門蝴蝶覺得這並不難。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她想汪夫人應該會答應她才對。

　　「那就麻煩蝴蝶姑娘了。」傅烈點點頭，「只要夫人同意，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教導蝴蝶姑娘的。」

　　「太好了，那我就先謝過了。」東門蝴蝶高興得笑個不停。

　　她這麼想要和傅烈習劍的動機，其實再單純不過了，不是為了跟汪家三姐妹爭一口氣，也不是要讓藍天不快，她只是想藉著學習自己熱愛的武功轉移對藍天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去在意藍天和汪家三姐妹若有似無的感情發展。

　　既然她無論如何都想留在藍天身邊，這是讓自己好過一點的方法，要不然到八月十五還有兩個多月，她的日子只會愈來愈難過。

　　好，就決定這麼做了！她覺得自己實在聰明，一來可以轉移對藍天的注意力，二來可以讓自己多學一套劍法，真的是一舉兩得。

　　＊＊＊

　　就和東門蝴蝶想的一樣，汪夫人一口就答應她的請求，同意讓傅烈教她武功。

　　隔日一大早，東門蝴蝶就認真的和傅烈學習。第一天他們從早上一直練到晚上，傅烈傳授的劍法對東門蝴蝶來說，簡直就像是挖到了寶藏一樣，練劍練了一整天，她非但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還樂在其中。

　　接下來的五天，東門蝴蝶每天都和傅烈在一起，忙碌的生活讓她真的忘了藍天，也忘了煩憂。現在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樣把劍練好，怎麼樣讓自己的武功變得更強。

　　「傅烈，你看我這樣做對不對？」她把劍舉在胸前問傅烈。

　　傅烈來到東門蝴蝶身後，抓著她舉劍的右手說：「嗯，這樣可以。不過當敵人襲向你胸口的時候，最好再舉高一點，對，就是這樣。」

　　「是這樣啊，那麼接下來……」

　　東門蝴蝶完全沈浸在學劍的樂趣中，沒有注意到離自己不遠處有雙冰冷的眼眸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聽說這幾天東門蝴蝶和傅烈走得很近，用耳朵聽到的無法讓人盡信，所以藍天特地來到這裡用他的眼睛確認。

　　果然，這兩個人走得有夠近，一個用心的教，一個用心的學，配合得真好。

　　藍天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親眼所見到的景象莫名地憤怒起來，他從來不知道看見東門蝴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讓他全身充滿妒火。

　　看來嫉妒這個東西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東門蝴蝶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如果她是要他嘗嘗看到愛人和其他異性親近時的痛苦滋味的話，那她成功了。現在的他終於可以體會到她對汪家三姐妹嫉妒的感覺了，因為他現在十分嫉妒傅烈，當他看到傅烈碰觸到東門蝴蝶的手時，他有股想要砍掉傅烈那隻手的衝動。

　　誰說女人小心眼，男人啊，有時候可能比女人還要千倍萬倍的小心眼啊！

　　＊＊＊

　　柔和的月光靜靜灑在這片大地上，這是個寧靜的夜，但是對東門蝴蝶來說，卻是令她難以忘懷的一個夜晚。

　　身上只剩一件單衣的她，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危險的氣氛已經籠罩在她身上。

　　她在想藍天的事，白天她可以藉著忙碌讓自己不去想，可是到了只有她自己一人的深夜，她的心就會飛到藍天身上。

　　好幾天沒有見到藍天了，不知道他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是否會因為沒有見到她而變得不快樂，還是因為沒有她的從中打擾，而與汪家三姐妹相處得更加如魚得水？

　　「唉！」她的歎氣聲在這寧靜的房內顯得格外清晰。

　　「你歎氣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

　　藍天？她反彈似的跳下床，然後衝到門前。

　　把門打開，藍天果然就站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她驚喜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日子沒有看到藍天，她覺得眼前的藍天讓她有種陌生的感覺。

　　是怎麼樣陌生的感覺，她一時也說不上來，但無論如何，藍天的出現帶給她無比的驚喜。

　　藍天逕自走進屋內，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

　　「藍天，你……」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藍天的黑眸銳利的看著她，「你歎氣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

　　「他？什麼他啊？」乍見藍天的甜蜜，一下子就被摧毀殆盡，這個男人發什麼神經？好不容易才見面，居然劈頭就問她這什麼鬼問題啊？

　　「傅烈。你這幾天不是都跟他在一起嗎？」

　　「傅烈？你在說什麼啊？我幹嘛為他歎氣？莫名其妙！」她忍無可忍地罵道。

　　「若不是對他有好感，為什麼這麼多人就挑他教你武功？」藍天咄咄逼人的追問。

　　「奇怪，我欣賞他，喜歡他教我，不可以嗎？」東門蝴蝶氣不過的對藍天怒喊。「你幹嘛管人家這麼多，你不許我管你，那你也不要管我，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你憑什麼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

　　「就憑這個。」藍天突然用力的拉她，令她踉蹌地跌進他的懷中。

　　「你……」

　　抗議的話全被他封在嘴巴裡。他的唇緊壓著她，繞到她身後的手將她抱得死緊。

　　「嗚！」和上一次的吻比較起來，這一次的吻無疑粗暴多了。就像一陣狂風暴雨襲向她，密集的落在她的臉上、唇上，吻得她頭暈，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嗚……」

　　她拍他、捶他、打他都沒有用，他的鐵臂將她鎖得緊緊的。

　　「我不放手，你是我的，是我的。」藍天瘋狂的吻著她顫抖的櫻唇，「不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聽到了沒有？我不許！」他鬆開她的唇，加重語氣對她命令。

　　東門蝴蝶喘息不止的看著他，等到她呼吸回復順暢，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甩他一個耳光。

　　藍天不閃不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這算什麼？」東門蝴蝶眼中淚光閃動，聲音哽咽。「你就可以左擁右抱，對她們說甜言蜜語，哄她們開心，而我呢？我只不過跟別人習武，你就這個不許那個不準，這樣對我公平嗎？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不是公不公平的問題，是心態的問題。」藍天沈聲的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知道自己的最愛是誰，那你呢？你敢保證在這樣朝夕相處之下，孤男寡女的不會衍生出感情？那個傅烈我不瞭解他，我也不想瞭解他，可是我卻很瞭解你，你好強要勝，對武功好的人都很崇拜，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像崇拜我一樣的崇拜傅烈？」

　　「當然不會，因為傅烈不是你！」東門蝴蝶以被淚水浸得濕亮的星眸幽怨的看著他，「你以為只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也知道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習武啊？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你耶！因為只有讓自己沈迷在武術裡，我才可以暫時忘了你呀！要不然你以為我很好過嗎？

　　你告訴我，這世上有哪一個女人可以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調情？你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殘忍嗎？你只想到你自己，你有沒有替我想過呢？我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一些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和那幾個女人你儂我儂的，我就活該要受這種罪嗎？你有沒有替我想過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自私啊？」她太激動了，不顧一切地把心中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藍天驚愕的看著她，心中充滿對她的疼惜及罪惡感。

　　東門蝴蝶罵他罵得對，他是自私，他是不公平，他只是一味的讓蝴蝶接受他的想法和行為，他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她，但他還是一意孤行，這樣的他有什麼權力要求蝴蝶？

　　東門蝴蝶吸吸發酸的鼻子，眼角再現淚光。「雖然我不諒解你，雖然你是這樣的可惡、自私、自大又不體貼，可是我……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我好痛苦你知道嗎？」

　　藍天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摟住她，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東門蝴蝶搖搖頭，流著淚的臉浮現可憐兮兮的微笑，「我不怕受苦，我怕的是你不愛我了。」

　　「說什麼傻話！」藍天笑著抹去她臉上的淚，「我不愛你，又怎麼會抱著你呢？還有……」

　　「還有什麼？」

　　藍天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姣好的臉蛋，柔聲的說：「你知道我一直在忍耐嗎？我好想碰你、摸你，甚至是……」

　　「甚至是什麼啊？」東門蝴蝶眨著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想要你。」藍天深深的看進她的眼睛裡，「不只是你的心我還要你的人。」

　　我的人？東門蝴蝶乍聽之下不懂，不過她再仔細一想，粉頰很快的紅了。

　　「原來你在想那種事啊？」東門蝴蝶嗔了他一眼，害羞的說：「可是那種事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嗎？」

　　「是啊！」藍天釋懷的一笑，重新擁她入懷。「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碰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繼續忍耐下去？」東門蝴蝶好奇的問。

　　「嗯。」藍天苦笑的說：「雖然很痛苦，不過好像也只能這麼做了。」

　　「很痛苦啊？」東門蝴蝶忽然覺得藍天很可憐。雖然說她不曉得藍天為什麼會痛苦，不過如果可以讓他好過些，她不在意那件事是在婚前做還是婚後做。

　　「我想，就算不是夫妻，只要是彼此相愛，應該就可以做那件事了吧！」她害羞的低語。

　　「蝴蝶，你是說真的？」藍天整顆心都暖烘烘的，「我雖然口口聲聲說愛你，卻一直在傷害你、讓你難過，這樣的我你還肯把自己獻給我？」

　　「我當然肯，因為我愛你嘛！」東門蝴蝶說完連耳根都紅了，把頭垂得低低的。

　　藍天又興奮又感動，他捧起她害羞的小臉，溫柔的吻著她。

　　「蝴蝶，我的蝴蝶，你讓我不得不愛你你知道嗎？」他一面吻一面說。

　　「藍天，我也是。」東門蝴蝶的心中充滿甜美的滋味，她貼近他，全心全意地回應他。

　　＊＊＊

　　床上，全身赤裸的一男一女面對面坐著。

　　東門蝴蝶雖然從小在男人堆裡長大，可是像這樣看到男人一絲不掛的，對她來說還是生平頭一遭。

　　她害羞的低下頭，不敢把藍天看得太仔細，也不讓藍天看自己，手中的被子從下巴以下蓋得嚴密。

　　藍天笑道：「你預備藏在裡面到什麼時候？到天亮嗎？」害羞得不敢露出身體的蝴蝶真的好可愛。

　　東門蝴蝶抬起頭來，當她的視線停在藍天發達的胸肌上時，她「呀」的一聲，索性把臉都藏進被子裡了。

　　這真是酷刑啊！藍天再也無法忍耐，一把拉掉她身上的被子，把她壓在床上。

　　「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扣住她的手腕，讓她潔白的身體完整地呈現在他面前。

　　「討厭，不要看。」東門蝴蝶紅著臉低聲抗議。

　　「這麼美麗的身體都是我的。」藍天低喊著，右手順著她的頸項滑到她的胸前。

　　「不要！」手被制住的東門蝴蝶無法阻止藍天遊移的雙手，只能咬牙忍受這股莫名麻癢的感覺。

　　她微弱的嬌喝非但阻止不了藍天，反而加速他體內的慾望竄流。他在她身上落下無數個細吻，不安分的手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滑動著。

　　「啊！藍天，藍天……」東門蝴蝶拚命的叫著藍天的名字，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應。

　　她感到全身輕飄飄的、熱烘烘的，覺得好像有什麼要從她體內迸出來一樣。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只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有她不能承受的事發生。

　　她想的果然是對的，因為一股異物入侵的痛楚直竄進她的心臟。

　　「哇！」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

　　「別動！」藍天的大手壓住她掙紮的身體。

　　「可是……」

　　「不要怕，我們合而為一了。」

　　「合而為……啊！」東門蝴蝶痛喊出聲，藍天他……他居然進入她的身體了。

　　「藍天，停下來！」她痛得小臉都扭曲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行房是這麼一回事。

　　早知道會這麼痛，她一定不會允許他做的。

　　「啊！你怎麼……」東門蝴蝶痛得說不出話。

　　藍天在她體內移動著，每一次都讓她痛苦不已。

　　她流著淚承受著他帶給她的衝擊。

　　＊＊＊

　　為了滿足藍天的渴望，東門蝴蝶付出的代價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她說自己生病了，卻不許汪少武去請大夫。

　　怎麼能讓大夫看呀，這樣她就穿幫了！

　　汪少武很擔心她的身體，堅持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為了不讓汪少武起疑，東門蝴蝶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第二天晚上，等汪少武回房睡覺，東門蝴蝶又溜到藍天的房裡。

　　看到東門蝴蝶，藍天先給她來個擁抱。

　　「蝴蝶，你可以下床了！身體不會痛了嗎？」藍天端起她的臉左看右看。

　　「哼，你還有臉說！」東門蝴蝶的小嘴翹得好高，「都是你說什麼忍得很痛苦，現在你不痛苦換我痛苦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會讓你碰我了！」原來行房就是讓男人快樂女人痛苦，好不公平哪！

　　「真的不讓我碰你了？」藍天露出一副好失望的表情。

　　東門蝴蝶給他一個特大號的白眼，「廢話！這麼痛的事一次就夠了，誰還會想再來一次啊？」

　　藍天抱住她，笑著說：「等你熟悉之後，就會知道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了。」

　　「哼，去你的，我才不相信呢！」東門蝴蝶看似生氣，不過她的心裡面可是樂得很。

　　好久不曾和藍天這麼輕鬆愉快的對話了，她覺得現在的藍天才是真正的藍天，這是有汪家人在的時候不會出現的，因為只要有汪家的人在，他對她總是漠不關心、視若無睹。

　　「怎麼，想到什麼笑成這樣？」藍天親了親她的紅唇。

　　「沒有啊！」東門蝴蝶看看藍天，心想：趁現在他的心情好，說不定可以問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好，就這麼辦。

　　「藍天，你真的愛我嗎？」東門蝴蝶用甜膩膩的聲音問他。

　　「愛啊！」藍天覺得好笑，這種聲音聽了會起雞皮疙瘩的。

　　「那你會娶我嗎？」東門蝴蝶的聲音更甜了。

　　藍天笑著擁緊她，「如果你肯嫁，我當然願意娶你了。」

　　「這是什麼話嘛！」東門蝴蝶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敲了一記，「說，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的妻子？」

　　「當，當。」藍天搖頭笑道：「你問了這麼多，到底要問我什麼？一次說出來吧！」

　　「好，這可是你叫我說的哦！既然你已經當我是你的妻子，我也當你是我的丈夫了，那夫妻之間是不是不該有秘密呢？」

　　藍天皺眉看她，「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該再瞞我任何事了。」東門蝴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誠誠懇懇的說：「藍天，告訴我吧！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就讓我知道你所有的顧忌和憂愁，不要再一個人獨自承擔了好不好？」

　　藍天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你真的想要知道嗎？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的，說不定會讓你痛苦……」

　　蝴蝶用力的搖頭，「沒關係，就算痛苦，也是和你一起痛苦不是嗎？告訴我吧，求求你！」

　　「好吧！」藍天沈重的點頭，「我們坐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