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屍體
我賣棺材那些年 by 劍之哀傷
2019-10-31 01:24
三個人的臉已經被勒得青紫,眼睛佈滿血絲,舌頭外吐,表情極其嚇人。
我和和尚都呆在了那裡,不知所措,那些我本以為是屍體的東西,突然便行動了起來。通過剛才和尚的實驗,他們既不是鬼,也不是行屍,他們幾乎就是一種不會死的東西。
他們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的腦海裡,在我的認知中,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他們已經死了,所以他們不會再死。但是他們現在並沒有死,應該說他們在用另外一種形式在行動。
也就是說,他們是死人,但是他們不會死,也無法再被剝奪行動力。
這不就是行屍嗎?可是他們被爆了頭之後,依舊是沒有反應的,而且他們似乎還有智力,雖然不高,但是至少懂得數數。
難道是爆頭的姿勢不對?
於是,我叫和尚:“把他們的頭打爛了試試。”
“你還是懷疑他們是行屍嗎?”
“我不知道,總之試試再說。”
和尚抬起了槍,對著剛才那個扔小腸的人,又是一頓猛烈的射擊。
他的頭被哄掉了一半,另一半斜著懸在脖子上。然後我們就驚奇的看著他,伸手把頭摘了下來,拿在手上。
看的我下巴都快要掉了出來,只是鬼才會做的動作吧。
我國的恐怖片經常使用的嚇人橋段,可是鬼是不會受到物理傷害的,況且,我剛才念了金剛咒,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麼?我有些亂,亂急了,完全理不清楚頭緒。
我不喜歡碰到未知的事物,因為一旦碰到了,我不試著解釋清楚,就無法安心,會一直記著,食不下嚥,寢不得安。
試著想一下,行屍打頭就死這個概念,好像是沒有根據的,是美劇,是電影強行灌輸在我們的腦海裡的東西。也許殺死行屍需要用到另外的方法。
可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做實驗了,倒在地上的那三個人,已經因為缺氧而全身抽搐了,再不去救他們,他們便必死無疑。
剛想動手去幫忙,在我們面前的所有的屍體,就都動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都掏開了自己的肚子,有的手裡拿著心臟,有的手裡拿著腎,有的手裡拿著肝,還有一個手裡拿著半啦腦袋。
仿佛一隊拿著手榴彈的軍人,成隊行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嚇壞了,完全不知道他們手上的東西扔過來會有什麼反應,也許就真的是手榴彈的效果也說不定。
我們節節後退,退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身邊,想成犄角之勢,以好互相照應。卻見他們兩個人,突然拔出了匕首。
我說:“拿匕首幹什麼啊?連槍都打沒用,你拿匕首能捅哪裡,能捅壞的東西可都拿在他們的手上呢。”
他們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拿起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我說:“怎麼還玩起了自殘啊,不要想不開,總有對付他們的辦法的。”
卻見他們割破手指之後,將手指上的鮮血,擠到了眼睛裡。
我看了他們一眼,有些明白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了。
我與和尚對看了一眼,然後效仿的他們,也將手指割破,將手指上的鮮血,擠道了眼睛裡。
一陣鐵銹的味道彌漫在我的七竅之中,眼前被一陣鮮紅色蓋過。
等到眼睛終於慢慢的適應了之後,我再睜眼看去,看他們那三個倒在了地下的人。
哪裡有什麼像蟒蛇一樣的小腸,哪裡有什麼段開了還會自己動的手,他們一個個正用自己的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按理來說,人在即將窒息的那一刻,會有自然的求生反應。可是他們卻像是與將自己置於死地那樣,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脖子不放開,直到面部發黑發紫,也不鬆開手。
而看向前方,原本站滿屍體的地方,哪裡有什麼手捧器官的行屍,空空當當的什麼也沒有。
我竟然被鬼遮眼了,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竟如此疏忽大意,這個本來是我最熟悉的東西,這次卻被套路了。
就在我還在懊惱的時候,那兩個對我說:“吳哥,我們先幫那幾個人解了幻術先。”
我才反應過來,要是他們繼續掐著自己的話,那麽他們就會變成歷史上第一批自己掐死自己的人。
我走到一個人的前面,見那個人已經快暈了過去,見我走進他的臉上出現一種見到了救世主一般的眼神。
我馬上擠手指上的傷口,一擠才發現我的傷口切的太小了,血已經幹了。於是我再一次拿出了小刀,在手指頭上比了比,覺得接下去好像有點痛,特別是上面已經裂了一道口了。
於是,我想去拿那個人的手指,那人一隻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隻手拼命的拉另一隻手。
我幫忙去拉他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用盡了就牛二虎之力,也根本拉不開。
於是我只好去拿他的另一隻手,生死面前他哪裡肯放手,我拼命的叫他相信,我也根本沒有用。
不過沒一會他已經失去了自覺,我邊去拿他的手,切開手指頭,擠了一點鮮血在他的眼睛裡,他的另一隻手才慢慢的鬆開了脖子。
我看向其他的人,那兩個人也被解救出了幻象。
我把他們集中在了一起,打開他們的衣服,不斷的扇風,加速空氣的流通。
這個時候其實做人工呼吸是最有用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他們過會時間自然就會蘇醒了,那麼現在來解決一下其他的東西。
我走向了那兩個人的身邊,開口便問:“關於這些幻覺和破解的方法,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吳哥,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呀?”一人陪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請教你們一下。這些個看破幻術的方法啊,破解幻術的方法啊。”我說道。
“哦,吳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確實是我們不應該在你面前賣弄這些的,我知道您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才遲遲不揭露這個幻術的。只不過,是我們覺得眼前的事物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們這麼講就讓我有些羞愧了,確實,本來應該是我所熟悉的東西,我跟了師傅這麼多年,雖然沒有經歷過很多這樣的東西,但是從師傅那裡聽說而來的。
他教我的東西都不記起來,我本該輕易的看穿這個幻覺,破解之法,我也從師傅那裡學過很多。
可是偏偏就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在自己遇到危機的時候,所學的東西不懂運用,到頭來以前的那些東西都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果然就如師傅說的那樣,這些東西沒有過實際的經歷,便無法說你真的懂得了這些。
或許我真的是太年輕了,還只是一隻井底之蛙,我需要更多的經驗來充實自己,才能做到最少不愧對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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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這種時刻,我並不需要什麼來自他人的阿諛奉承。我的目的是墓穴深處的那個琉璃棺材,為了找到它,我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
而且現在我也必須繼續不顧一切的前進下去,為此,我就要把所有未知的危險而殺在搖籃裡。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可以如此輕鬆的看破幻術?並且懂得破解幻術的方法?
他們必定不是尋常人,我必須弄清楚他們的底細,這樣的人是友非敵最好。當是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必須排除他們對我有威脅的可能性。
我說:“我就是覺得你們看破幻術的方式跟我不一樣,破解它的方法也跟我不一樣。如果能相互切磋交流,互相長進,有什麼不好的。你們所用的方法都是從何處學來的啊?”
那人陪笑道:“您就別說笑了,我們用的這種土辦法,在您面前不就等於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鮮血乃是陽剛之物,它可以用來破解很多陰邪的東西。只是有一次盜墓的時候,一位有經驗的土夫子告訴我們的。而看穿幻術的方法,我們哪裡懂?
只不過是,眼前的場景異常的奇怪,然後我們就突然想起了他說過的話,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試了一下。卻沒想到,果然靈驗了!”
“原來如此!”我說道:“還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稱呼呢?”
“您自己大人物,怎麼需要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名號呢?我叫做梁山,他叫做梁泊,我們是同胞兄弟來的。”梁山說道。
“原來如此,兩兄弟一起倒鬥,這倒是挺有趣的。”我接著尋根問底,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你們一起倒鬥多久了,當初是怎麼接觸到這個行業的?”
“沒多久,沒多久。我們兄弟倆的來是在市面上打打散工,瞎混的。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認識了一個土夫子,聽他說起古墓裡那些驚悚,刺激的故事,便有一些心生豔羨。
有聽說盜墓是個無本萬利的行當,我們就求他能帶上我們一起去,那時他真的好欠缺人手。見我們兄弟兩個挺機靈的,就帶上了我們。
我們這才吃起了這碗飯。算上這一次,我們也就下過三個墓罷了。”
接著又閒聊了一些有的沒的。那些對話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他們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是實話。
他們明明是這個行當的個中高手,去謊稱他們是新手。
趁著在等那幾人蘇醒的空當,我閉上眼睛開始努力的回想,這兩兄弟進入古墓時候到現在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