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格變化
我賣棺材那些年 by 劍之哀傷
2019-10-31 01:24
電話裡的薑雯雯聲音顫抖,沙啞,最後甚至在尖叫!似乎在經受很恐怖的事情。
“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
“我……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自己怎麼了,但我知道你能救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
姜雯雯支支吾吾,根本理不順一句話,讓我聽得雲裡霧裡。
我還想再問,可她的聲音突然斷了。
回撥過去,電話已無人接聽。
又是惡作劇?可聽薑雯雯的語氣不像裝出來的,那種顫抖那種畏懼,即便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得到。
想起之前她的詭異,我迅速撥通了師父的電話,把電話的事情和師父說了出來。
“什麼都不要管,好好養傷。”
師父沒有給我任何的解釋,以命令的語氣。
我覺得事情太匪夷所思,一再追問,因為這一切都與師父帶回來的那副琉璃棺材有關。
到最後,師父竟說,如果我還要管,他就和我斷絕師徒關係。
這一下,直接把我的嘴給堵了上,不敢再多問半句。
掛上電話,我心情很不好。
走在鎮上的街道上,偶爾有熟人和我打招呼,我也微笑回之,不知不覺天暗落下來,我欲往回走,可卻發現自己到了陳貴的家門口。
陳貴是獨子,家有父母和爺爺。
他爺爺已經八十多歲,記得初中那會兒,我經常到他家裡玩,他爺爺總喜歡跟我們講一些員警抓賊的故事。
估摸著,陳貴也是受了他爺爺的潛移默化才會去當兵的吧。
我想進去問個好,可剛要抬步,我卻撇到他家門前掛著白燈籠。
當即我步伐一頓。
白燈籠意味著這家在辦喪,不過陳貴家白燈籠裡的蠟燭已經燃盡,這表明喪事已經辦過。
我想著,估計是他爺爺安去了,畢竟年齡擺在那裡。
念起陳貴爺爺,我免不了心頭一陣落寞。
欲要離開,可一扭頭,我竟在十字路口處,看到陳貴傻站在中央。
他的穿著警服,眼神有些呆愣。
“陳貴!”
我一邊走向他,一邊叫他的名字。
聽到我的叫聲,陳貴木納的把臉轉過來,同時我也看到他那呆愣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我樓了摟他的肩膀,想說些安慰他的話,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走,去大陳那裡坐坐。”
大陳是一家燒烤攤的名稱。
男人與男人之間就是如此,有些安慰的話,或許不會說,但他會陪在你身邊,我就是這樣的人。
陳貴點了點頭。
“喲,小吳呀,好久沒見呢。”
大陳見我,高興的過來招呼。
我點了幾瓶啤酒和一些烤串。
可上酒時,大陳卻只拿過來一個杯子,我不禁奇怪。
“再拿一個杯上來。”
大陳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眼我,不過還是去又拿了一個杯子。
“來,喝一個。”
倒了滿杯,我舉杯敬陳貴,可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我只得自己喝下一杯。
“這個……人老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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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打斷了我的話。
“嬴政,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抬起了頭,眼中全是不忿。
我歎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甘心又如何,人老了必然會死的。
忽然,陳貴猛然抓住我的肩膀,蹬著大眼,對我說。
“嬴政,你能不能借我點,就一點!”
我根本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什麼借你點?陳貴你怎麼回事?”
“你不肯?”陳貴的目光忽然冷了下來,抓著我的肩膀的手,用上了巨大的力道,疼得我嘶啞咧嘴。
我實在受不了,一把將他推開。
“你冷靜點,你爺爺雖然去了,可你還有父母,你還有以後的生活!”
“以後的生活?”陳貴念了一句,忽然大笑起來,如同一個神經病一樣。
久久,他收住了笑,雙目勾勾的盯著我。
“吳嬴政,借我一點,就一點,給我一點點的時間!”
我實在不解,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讓人擔憂,我只得附和他。
“好,我借你。”
說來詭異,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身體出奇的疲憊,就如同一個從不運動的人,一下子跑了十幾公里,全身上下傳來的訊息都是需要休息。
我漸漸合上了眼。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當我清醒的時候我覺得頭很沉,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被抽離過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我發現我在自己的房間裡,床前有叔父叔母,妹妹,以及師父。
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哥醒了!”
妹妹看到我睜眼,驚喜的跳起來。
師父和叔父叔母都看向我,其臉上都是濃濃的擔憂之色。
師父讓叔父叔母以及妹妹出去,他走上前,拿出一道黃符貼在我的額頭。
黃符倒是神奇,剛剛貼上我的額頭我就感覺沉重消失了,身體也有了氣力,但那種丟失了什麼的感覺,還在。
“師父,我怎麼了?”
我疑惑的詢問。
師父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深深的歎了口氣,拿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是為師的錯,本以為你回到這裡,借助這裡的風水能夠逃過一劫,沒曾想還是著了道。”
我不太懂師父是意思。
“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語氣有些急。
又歎了幾聲,師父才娓娓道。
師父告訴我,原本我安生的命格也出現了怪異的變化。
關於命格師父教過我,這東西,每個人生下來就有,不管信與不信,人生軌跡都會按照命格去演化。
如果你註定成功,那不管你如何落魄,你到最後都會成功,反之,不管你多努力,運勢不在,你再怎麼努力也徒勞無功。
師父說,我原本那安生平靜的命格出現了極大的波瀾,如今他也推算不出我以後將會遭遇到一些什麼。
或許,我依舊如原來的一般,平靜安生,也或許我明天出門就突遭橫禍。
“因為什麼?”
我問師父。
師父卻也沒說的清楚,他告訴我,可能與薑雯雯有關。
“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店鋪。”
師父也走出了房門。
我雖然很疲倦,但我卻並沒有任何睡意,我咬著牙起了身,正要去洗把臉,可經過梳粧檯時,我愣住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梳粧檯上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