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晚宴(求首訂,不然真要鬧笑話了)
重生香江風雲時代 by 劉晉進
2019-10-29 21:00
回到公寓,陸致遠叫張金標留下一起吃飯。
張金標點頭答應,兩人下車,見房東貝德克拿著一瓶紅酒走過來。
「嗨,貝德克先生,你的鼻子可真靈啊,這是聞到飯菜香味過來的是嗎?」陸致遠笑道。
貝德克瞪著兩眼佯怒道:「我對你算是死心了,要不是哈里通知我,你這頓飯我只怕明年都吃不到。」
「好吧,我的錯我的錯,請先去坐會,一會就好。」
三人去了餐廳,貝德克把酒放在桌上。
陸致遠趕緊竄進廚房,吳尚香已經忙開了。
不一會兒,哈里提著一瓶酒和一個袋子嬉皮笑臉地過來招呼道:「遠,看看這是什麼?洛迪葡萄酒,中央山谷最有名的紅酒,給你嘗嘗鮮了。」
陸致遠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喝過,還嘗鮮?」
「我敢打賭這酒你肯定沒喝過,味道極好。」哈里得瑟地走去餐廳,跟貝德克和張金標打過招呼後,把酒也放在餐桌上。
「哇,貝德克,你可真捨得啊,居然拿來蒙特萊那莊園的霞多麗白葡萄酒?這可值300美元啊。」
美國的50個州都出產葡萄酒,其中當屬加州最多,占總產量的90%。
加州素以陽光普照、氣候溫和、土地富饒而著稱。總體上葡萄酒多出自五個產區:北部海岸、中央海岸和中央山谷、雅拉丘陵和南加州。
霞多麗白葡萄酒正是北部海岸納帕谷最有名的白葡萄酒,60年代只值5美元一瓶,如今卻要300美元,由此可見美國葡萄酒如今受追捧的熱度。
貝德克笑了笑,「10美元的時候我買了10箱。」
哈里張大嘴巴驚道:「你怎麼不去炒股票呢?」
「酒我懂,股票我就不懂。不懂的東西我不碰,這是我女兒要求的。」
「你女兒是真正的聰明人。」哈里豎起拇指讚道。
20分鐘後,陸致遠在吳尚香配合下做好了四菜一湯端上桌,幾人坐下,打開酒瓶。
「我來我來,先喝貝德克的白葡萄酒。」哈里趕緊上前搶過開酒器。
吳尚香問道:「有什麼講究嗎?」
「當然,夜晚來臨之際,以一杯白葡萄酒開始一場盛宴是上帝的恩賜,因為它口感更干更清爽。而紅葡萄酒酒體豐滿,可以和主菜達到互補的效果,明白嗎?」
「行了別掉文了,開始吧?」倒好酒後,陸致遠建議道。
幾人同聲叫好,碰杯淺綴一口後開始大快朵頤。
「貝德克先生,這菜和你胃口嗎?」陸致遠問道。
「哦,你先別跟我說話,小心我把舌頭吞下去。」
幾人哈哈大笑,繼續大口吃菜小口抿酒。
「貝德克先生,在忙什麼呢?我很久沒看到你了。」幾口酒下肚,哈里的話多了起來。
「還能幹什麼?鍛煉身體、剪剪花草,聊以度日唄。」
「你可真幸福,不像我們,還要沒日沒夜地幹,不然稅都交不起。」
說到了稅,陸致遠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頓,「貝德克先生,我馬上把後面三個月的房租給你。」
貝德克生氣地道:「我是來做客不是來收租的。你的房租別急,等下次我專門過來收吧。不過現在美國的稅說起來真是令人頭疼,你看聯邦收入稅、州收入稅、社會保險稅,還有洛杉磯市稅、房產稅、汽車稅等等,佔去了收入的24%,這真是一個讓人想想都煩躁的事情。」
他喝下一口酒悶悶不樂道:「有時候我看著家裡塞得滿滿的玩具啦野營掛車啦和那幾隻寵物狗啦,心裡實在煩得不行,恨不得全部賣掉。」
「那怎麼不賣呢?」張金標好奇地問道。
「對啊,為什麼不賣掉?」吳尚香和哈里也奇怪地看過來。
「那都是我女兒喜歡的,等她放假回家見我賣了,一准跟我拚命。」
陸致遠問道:「你女兒在上學?什麼學校?」
「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厲害吧?」貝德克自豪地說道,又灌下一口酒。
「你可以把那些東西都租出去啊?」陸致遠想了想說道。
「租?什麼意思?」
「你可以在網站....不,是旅行社之類的公司門口打廣告,把這些東西都租出去,這樣你平時眼不見心不煩,還有收入去抵稅,等你女兒回來就收回,何樂而不為啊?」
貝德克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明天就去打廣告。」
幾人興致頗濃,直到夜色已深,這才罷了筵席,兩瓶葡萄酒均已喝光。
陸致遠送三人出門,哈里落在後面攬著陸致遠的脖子低聲說道:「那個袋子裡是兩台尋呼機,我已交齊十個月的服務費了,你和香放心用吧。」
「那怎麼行,很貴吧?」
「不貴,幾十美元而已。我父親說要好好謝謝你,遠,咱倆是好哥們,就別講那麼多。好了,拜拜。」
陸致遠見他執意如此便不再多話。
看著哈里眉飛色舞的樣子,又想起他的記者身份,陸致遠心裡一動,於是叫張金標過來,在他耳邊交待兩句,張金標點頭離去。
回到餐廳,陸致遠提了袋子架著已有醉意的吳尚香上樓進屋。
吳尚香望著陸致遠欲言又止,陸致遠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吳尚香想了想說道。
陸致遠也不管她,打開袋子,拿了一台尋呼機出來,「這個給你吧,方便聯繫。」
吳尚香看後拒絕道:「我不要這個,反正就在你身邊也用不上,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陸致遠想想也就不再堅持,「那也行,反正你旁邊就有電話。好了,早點睡吧。」
「大哥晚安。」
陸致遠擺擺手,回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張金標已不見蹤影,陸致遠自己提著袋子驅車往片場開去。
快到米高梅公司的時候,陸致遠車頭一拐,車子經過燒鵝店停在小巷口。
他提著袋子下車,卻見安妮偷偷摸摸左右張望著走了出來。
「咳咳,」陸致遠故意咳了兩聲,嚇了安妮一跳。
「導演,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你這是做什麼?練習做賊麼?」
「沒有,」安妮突然扭扭捏捏,「那個,他過來了。」
「誰?你未婚夫?」陸致遠聲音漸大。
「你那麼大聲音做什麼?」
「他在哪兒?欺負你了?」
「沒有,他要我跟他回去,我沒理他,他跟蹤我,所以才......」
「不理他,咱們走。」陸致遠拉著安妮的手上車離去。
小巷深處,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探頭看到這一切氣得咬牙切齒。
車上,陸致遠把袋子遞給安妮,「給你,已經交齊十個月的服務費,我的號碼在盒子上。」
安妮打開一看,「哇,最新款的摩托羅拉,要四百美元呢。」
陸致遠疑惑地看著她,「有這麼貴嗎?別人告訴我說只要幾十美元。」
「光每月的服務費就要三十美元。」
「你怎麼知道?」
「他要送給我我沒要。」
「那我送給你你要不要?」
安妮臉色一紅,低下頭再沒作聲。
陸致遠笑了笑,今早的空氣格外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