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男妖女妖?
修仙進行中 by 暗夜泠風
2019-10-29 20:56
男子說的是真是假都沒有意義,林千藍也不會深思,她在離玉棺不遠不近地站住了,“為什麼要與我做交易?什麼交易?若是想讓我做你的奴僕,那你就找錯人了。”
“我從未強迫於人。趙家第一代家主自願成為我的靈僕,並立誓,趙家世代家主皆為靈僕,向我換取功法、財富等物。”
想到趙木勳向玉棺獻出精血的一幕,所謂靈僕,就是跟靈獸一樣的存在吧。
不管趙木勳是出於什麼考慮,才自願成為玉棺男子的靈僕的,林千藍自己是決不會這樣選的,哪怕是為了報滅門之仇,又不是沒有其他的方法。
一如當年她還是個凡人時,知道了有董家這麼一個仇人的存在,若是遇到玉棺男子,她的選擇也是個‘不!’
“你在之前可不是想與我做交易的做法。”
“剛才那個人不是我,是與我合魂的另一人。十年來,我好不容易才奪回了主動權。”
男子忽然滿面痛苦,一手撐在玉棺上,一手抓在丹田處,身子彎了下來,好一會才重新直了身子,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一個時辰,那個人就會掙脫出我的鉗制了。”
修士奪舍成功,被奪舍的原魂不是被吞噬掉,就是逸散了,而合魂,是兩個魂魄合在了一起,同時擁有兩人的魂神印記,而且不一定是外來的魂魄占主動權。
合魂術是一種邪修法術,最讓正道修士忌憚的是,在祭祀法陣的攜助下,邪修能用合魂術壓制比他修為高得多的修士。
男子合魂的說法,與林千藍觀察到的,男子眼神氣質的前後迥異的變化相吻合。
但在對方佔優勢,自己處於劣勢的狀況下,她不敢輕易相信,她問道,“你是誰?另一人又是誰?”
“我名為荼白。占我化身的是個人修,名吳鬼。”
林千藍聽出自稱為荼白的男子說到吳鬼時,平淡語氣下隱藏著的憎惡與憤怒,就像是自己家裡被人扔進了一堆臭不可聞的垃圾那種感覺,甚至更強烈。
“吳鬼?滅趙家的那個散修?”趙木勳曾說趙家的滅門與一名叫吳鬼的散修有關,如果荼白說的是真的,根本就是吳鬼滅了趙家,“剛才叫趙木勳殺我的是他?”
“正是他。我的妖丹還不完整,所能動用的靈力甚少,所以他無法自己動手,只能驅使趙木勳。”
荼白用驅使二字,是說明趙木勳在他眼裡就是阿貓阿狗般的存在。不過,她半點都沒同情趙木勳的意思,正如荼白所說,是他自願的。
“妖丹?你是個桃木妖修!”林千藍想起她為什麼一眼看到睡著的玉棺男子,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了。
她真見過,只是見到的是個畫像,她在趙家祖地時看到的那幅畫,畫上的桃木妖跟眼前的荼白,有著九分的相似度,那一分不相似的是地方,是因為畫上的是個女子,而荼白是個男的。
荼白從側面承認了,“你去過趙家?也只有趙家有我的畫像。”
到底是女變男,還是個喜歡穿女裝的男子,或者穿了男裝的女子,林千藍簡直快把自己繞糊塗了,“你是男是女?”
荼白為她解了惑,“最初在化形時,我選擇了女身。後來遭到了變故,我被打回原形,再化形時,我選擇了男身。”
“……”妖修在化形時,變男變女還可以任意選?她一直以為雄的就化形成男人,雌的就化形為女人呢。
也難怪,在剛才荼白痛苦的彎下身子的時候,卻給了她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除了他的相貌實在美豔外,應該有他曾為女身的原因在。
變男變女隨便換……真不是她馬上就能消化了的事。
沒能消化就先放一邊。她想起了趙家的事,“是吳鬼滅了趙家?”
“是。我雖被吳鬼算計得逞,但合魂後,我則能窺得他的記憶,他只能窺得我的少許。吳鬼無意間從趙家得知我的存在,心生歹念,對趙家家主使了咒夢術,知道了如何進到這裡。
我因剛為趙木勳之父灌注過修為,處於虛弱期,被他趁我休眠,對我施了合魂術。”
吳鬼會用咒夢術,那紀家滅門的元兇也是他。
林千藍對趙家的事興趣不大,對荼白說道,“既然你想與我做交易,是不是先放了我的魂寵?”
“好。”從荼白手上浮起一個粉色光團,繞著玉棺旋轉起來。
隨著粉色光團的旋轉,以玉棺為中心,霧氣一圈圈又極快的退散。
“老大!嗚嗚……你沒事就好。”
騰二現在懂得什麼行為丟面子了,當眾哭這種就很丟它神獸的面子,它是跟她傳音嗚嗚的。
“你的靈體沒事吧?”
“沒有。就是出不去,連個打架的都沒有。”騰二抱怨著纏到林千藍的手腕上。
陣法一關,整個地宮重新顯現出全貌。
白英兒和趙木勳都倒在遠離玉棺的地上,人事不知的樣子。
“那是我的一個誠意。”荼白的誠意是說替她解決了趙木勳,“他自願把精血奉獻給我,就是我的靈僕了,我一個念頭就可定他的死活。”
“幸好老大沒要趙家的傳承,要是老大成了人家的僕從,那我不也就成了人家的僕從,老大威武!”騰二搖頭擺尾道。
騰二對她的敬仰也就只有‘威武’一個詞彙反來複去的用了,林千藍一如既往地不接茬,問荼白,“那個白英兒呢?沒死吧?“
“我讓她陷入了陣中的幻境。我無法直接動手。”荼白又向她透了個底,意思是他現在做什麼,只能依託陣法來做,“我只想與你一人做交易。”
荼白表現的誠意十足。白英兒沒死就好,至於趙木勳,她管他死活,死了最好。
嘶……荼白!
林千藍猛得看向他,“慢著……你叫荼白,是‘荼靡’的荼,白色的白?”
她記起在哪裡看到過荼白這個名字了,如果真是這兩個字的話,那她就知道她是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