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術憐音
第一狂仙 by 紫仙狐
2019-10-29 18:51
空中烈日炎炎,卻下起了鵝毛大雪,不過片刻的功夫,巍峨的山嶽披上一層銀裝,到處白雪皚皚,景色優美。
「嗡!」
靡靡佛音響徹寰宇,滔天大勢在復甦,有粗壯的真龍精氣湧上高空,那些真氣很可怖,仿若要將蒼宇撕裂。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闖入,雲皇抬眸掃過去,目光定格在一道秀麗的身影上。
「你怎麼會在洪荒殿中?」
雲皇的劍眉微蹙,心中滿是驚疑,司馬長仙自從跟隨他離開十三澗後,好像一直待在千羽宗,突然出現在天界,確實讓他很詫異。
司馬長仙一襲琉璃白裙,長髮及腰,身段婀娜多姿,一顰一笑皆讓花草失色。她的美很輕柔,就像那山間的花朵,一枝獨秀。
「換成紫衫了,那個姑娘在你心裡似乎很別緻。」
司馬長仙並未回答他的問題,淺笑道:「不過,挺好看的。以後有時間,我給你多做幾件。」
雲皇摸不準她是什麼心思,只好道:「她是我一個老友,當年答應她,見她時換成紫衫,前段時間我以為她會來,所以才換的。」
「誰知道她臨時有事來不了,我也就懶得換回去。」
聽到他的解釋,司馬長仙抿嘴笑了笑,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會解釋。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多言,相比以前,真的是變了很多。
「我知道她是你的老友,剛才的話沒其它意思,你無需解釋。」
司馬長仙走到一旁坐下,掃過這白雪皚皚的世界,心中不由微歎。
當年追隨公子征戰九天十地,最終卻落得一個淒慘下場,這一世她應該不能繼續征戰了。
區區大帝修為,在九天十地中寸步難行。
她眸底的落寞,自是沒有逃過雲皇的雙眸,他很清楚司馬長仙的憂傷從何而來,那世間生靈的手段太驚駭了。
若是司馬長仙不被打碎道基,她現在的修為最弱也是神王。
只可惜,道基被打碎,就算再努力修行,也只能停留在大帝境。
「你還沒回答我,來這裡做什麼?」
雲皇沒有去提那些傷心事,這一世他將庇護著她們殺入盡頭,讓那世間生靈俯首。
聽他再次詢問,司馬長仙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冰凰與我一母同胞,她用畢生精力造就冰凰宮,我怎麼說也要過來看一眼。」
提起冰凰,司馬長仙的美眸中浮現一層水霧,當年她不聽勸阻,毅然跟隨公子
離開,連祈冰族被滅,冰凰隕落她都未曾趕回來。
直到數萬年後重回故鄉,才知曉祈冰族的慘狀。
「祈冰族被滅一事怪我,當年若不是我讓你前往九屍島,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慘狀。」
雲皇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欠下的實在是太多了。
司馬長仙並未言語,當年之事就算公子不曾讓她前往九屍島,她依舊不會知曉祈冰族的狀況,該來的終究都會來。
如今已過去無數載,前塵往事皆如雲煙,她早已經放下了。
「嗡!」
震耳的道音破開穹蒼,激盪起的漣漪很可怖,四處可見飛花逐月的景象,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數道恐怖的身影踏空而來。
「是小雷音寺的傳人君九,他怎麼也來了?」
看見君九駕臨此地,許多生靈都皺眉不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冰凰宮的傳承雖大部分只適合女修,但你們別忘了,前不久百戰山腳下,君九被雲皇震退,失去了搶奪命書的機會,這次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君九的戰力雖強,但雲皇也不是吃素的,各大族群的強者都為他讓路,君九想要從他的手中奪取命書,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嗨,我這裡有小道消息,據說君九並非小雷音寺的傳人,他只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真正執掌牛耳的另有其人。」
「君九不是小雷音寺的傳人,你這話可有根據?」
「是啊!飯可以亂吃,但這話不能亂說,君九乃是錯代天驕,他若不是小雷音寺的傳人,那傳人是誰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也是聽貔貅古族的生靈說的。」
「若君九並非小雷音寺的傳人,那他背後的人肯定很強大,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君九的來歷已經有大部分生靈在傳,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始終會被捅出去的。
聽到下方生靈的議論,他並未放在心上,他們議論的本來就是事實。
「君九旁邊的那人是誰,長得好醜啊!」
突然,有人注意到君九身旁的一個女子,身穿暗紅色長裙,頭髮編成網狀挽在腦後,柳眉如刀,媚態自生。
若忽略她那一張臉的話,當的起人間尤物四個字,只可惜,那張臉是上天唯一的敗筆,半邊臉上密佈猙獰的血絲,那些血絲很嚇人。
四周的男修都不敢在她身上多看,生怕晚上回去會做噩夢。
看到世人厭惡的目光,術憐音並未放
在心上,她隨意掃了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雲皇的身上,真是有緣啊!
察覺到術憐音的目光,旁側的君九低聲道:「那人就是雲皇,此行的目地就是對付他。」
「我知道。」
術憐音勾唇,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她要怎麼做事,還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雲皇也看到了術憐音,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成了南疆聖女,此行估計是為了對付他。
「公子,那個女子是誰,她看你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
岑碧霞柳眉微蹙,她也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勁,反正就是覺得很奇怪。
至於對方的容貌,她並未去吐糟。若是仔細看的話,那張臉還是挺美的。
「她就是最近一直跟著我們的人。」
雲皇沉聲道:「還記得前不久你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嗎,就是她在後面跟著。」
「她的體質很特殊,能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只要不自己暴露,世間能發現她的,還真找不出幾人。」
「是她!」
岑碧霞驚詫,她對那道冰涼的感覺還記憶猶新,想想都讓人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