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竹林深處傳棒法

按照常例中學開學的時間是在九月一日，也就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在瞭解了一些上學的大概事情後，郭重開也沒有多問什麼。

不過看他所表現出來一無所知的神情，焦運生一時好奇的問道：“你沒有進過校園？”

郭重開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不該這樣回答，於是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忘記了，總之對學校一點概念都沒有。”

這倒是實話，因為他本就沒上過學。

郭爺爺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心想：“也許你本就命運跌宕吧，為了以後我不得不做這個決定。”

上學的事倒沒有影響郭重開什麼，倒是郭希柔惦記上了這件事情，下午一起訓練的時候，二人一邊對打，郭希柔一邊問著話：“重開哥，爺爺準備讓你上學了是不是真的？”

郭重開一邊注意著郭希柔的攻過來的招式，一邊回答道：“我也是上午剛知道的。”

“上學好嗎，上學要幹什麼？”郭希柔充滿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著實難住了郭重開：“我也是第一次。”

“我也好想和重開哥一起上學，可是爺爺說我的年紀還小，還沒到年紀，可我只比哥哥小兩歲，這不能算小吧？”

郭重開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仔細的盯著眼前這個出落的越發水靈的便宜妹妹，隨著年齡的增長，一些潛在的觀念也在二人的心目中萌生，以前郭重開泡藥的時候，郭希柔都會好奇的去瞧瞧，可是現在，卻不會了。

以前郭重開泡藥都光著身子，現在也不會了，因為二人都察覺出了他們身上所發生的生理變化，雖然不是太懂，但男女有別的觀念還是在二人心中留下了不可逾越的雷池。在征得爺爺的同意後，郭重開每次泡藥都會穿個褲衩以遮住自己的隱私部位。

郭希柔感知到了郭重開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小臉蛋微微作紅：“哥哥上學後應該就會認識很多的人了吧，聽說還有漂亮的姐姐們。重開哥還會像現在只對柔兒一個人好嗎？”

郭重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由郭希柔的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他卻若無其事鄭重的說道：“會！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雖說少女不諳世事不解風情，但一個少年做出的承諾，卻也讓一個少女的心中美滋滋的。

“你在學校學到了知識，回來了便教給我好不好？”

“好。”

郭希柔甜甜的笑了，郭重開也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夜深人靜，郭希柔在爺爺的注視下一個人練著功夫，過了會兒，郭爺爺說道：“五年來重開這孩子不曾學習過什麼武功招式，雖然他的外功有了一定的水準，但是碰到以巧制勝的對手只怕是會吃虧的。他的外功再好終究還不是你的對手。”

郭希柔停下了練習，說道：“您為什麼不教重開哥一些武功招式呢？”

“因為他的經脈有問題，即便學了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您說以巧制勝，打狗棒法不就是這樣的武功嗎，況且重開哥臂力剛猛，即便不能用內力也能發揮出棒法一定的水準。”

郭爺爺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打狗棒法是不能隨便傳人的，不過你同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傳給他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的招式，至於心法口訣是萬萬不能洩露的。”

郭希柔不明白，爺爺是長輩，為什麼還要我同意，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要是早說我早就同意了。她心裡嘀咕卻不敢明面上說，只能是趕緊點頭道：“我當然同意了。”

泡在藥桶中的郭重開還不知道這個喜訊，當第二天的上午，郭爺爺領著郭重開走到一片竹林深處，手中拿著一根竹竿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覺等今天與以前不同。

“要去上學了，爺爺沒什麼禮物好送給你的，只有再教你一套棒法來做防身用好了。”郭爺爺認真的說道。

郭重開一臉的驚喜，看著爺爺手中細細的竹棍，心中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麼，他也不明問，只是拱了拱手說道：“請爺爺賜教。”

爺孫二人不再廢話，郭爺爺直接擺開了架勢虎虎生風的將打狗棒法演練了一遍，郭重開暗貓畫虎，隱隱覺得這套棒法自己好生眼熟，等爺爺演練完一遍後，郭重開恍然，原來希柔和他對打的時候會時不時的用一下這套功夫，時間久了在耳濡目染下自然掌握了一定的規律，所以他學習起來很快，快的讓郭爺爺又一次惋惜，如果這孩子的經脈沒有問題，假以時日頂尖人物的行列必定有他一席之位，這孩子簡直就是練武的奇才。

僅一天的時間郭重開便能將這套棒法完整的打了下來，雖然還不是很嫺熟，但是這速度已是驚為天人了。

夜幕降臨，郭爺爺看著收工的郭重開鄭重的說道：“雖然教了你這套棒法，但是不到關鍵時刻千萬別輕易露出來，不然會遭到不必要的麻煩。”

郭重開見爺爺說的這般認真，他也嚴肅的點了點頭說記下了。

爺爺沒告訴他這套棒法的名字，但是從一些招式裡他還是知道了這套棒法叫做打狗棒法，傳聞中只有丐幫幫主才會的精妙棒法，雖說現如今丐幫中人都會那麼一兩招，可他知道自己已經學全了，爺爺告誡了自己，那便聽話就好了，他也沒什麼疑問，因為他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

時間很快過去，郭重開已經能夠很熟練的將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打完，但是這樣還不夠，因為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敵的時候對方不可能讓你一招挨著一招的出招，而是隨機性的，面對不同的招式要手到拈來的隨心使出對戰招式，這才算武功練到了家，要不怎麼說，武功的最高境界叫無招勝有招呢。這就跟太陽一樣，我們只能用肉眼看到他單一的顏色，其實不然，他是由七種不同的顏色組成的，萬法歸一嘛，就是這個道理了。

上午的功課做完，郭爺爺特意要焦運生打來一壺丐幫自釀的燒酒，郭希柔跑到了深山裡，居然打了一隻狼回來，郭爺爺下廚，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四人席地而坐，郭重開和郭爺爺、焦運生的跟前分別放了一隻碗，郭希柔先給郭爺爺添滿，然後是焦運生，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郭重開的身上，郭爺爺示意，倒上半碗。

這是郭重開第一次聞到酒精的問道，碗裡居然飄著淡淡的香味，還有一種草藥味。

郭爺爺舉杯說道：“喝下這碗酒以後你就是大人了。”

郭重開不是很明白爺爺的話，但是他舉起了碗，一飲而盡，這酒聞著不錯，可是喝進嘴裡，卻像是吐下了一個火彈，嗆的郭重開連連咳嗽，索性沒吐出來。

焦運生笑了起來：“小子好酒量！”

郭重開傻呵呵的一笑，忽然回想起父親喝酒時的樣子，他們家就有一個小酒坊，他的父親從來都是喝自家釀的酒，而且母親的酒量也很驚人。

父母二人的容顏開始在郭重開的腦中晃來晃去，頭開始發昏，兩隻眼睛開始發呆，他的心總算還是清醒的，看著地上的狼肉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痛快！”郭重開竟然開始放肆的大笑起來。

焦運生微怔了一下，有意思的大笑出聲：“好小子，沒看出來也是性情中人嘛。”

郭爺爺感歎一聲：“看來以後還是要他少喝酒的好。”

見到半斤酒下肚的郭重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郭希柔，對酒這東西產生了興趣，她也好想嘗嘗其中滋味，奈何爺爺不讓，說是女孩子家喝酒多了不好，影響功力，所以她也只好作罷，只好暫時忍忍等到長大了再嘗嘗這酒到底是啥滋味，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喝。

醉酒後的郭重開沒有練功，他就那麼一直呼呼的睡到第二天的淩晨三點，然後起床打水劈柴，忙完了這些，告辭了爺爺和希柔，找到焦運生，拿著入學通知書由其帶路向三十裡外的鎮中學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