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0章 試拂鐵衣如血色
極品透視狂兵 by 蝸牛快跑
2019-10-28 20:27
一見阿慧驚慌失措的神態,阿光頓時臉都綠了。
憑藉著在官場中混跡多年,歷練出來的眼力勁兒,讓他突然意識到,今兒是踢到鐵板上了:
敢情葉天從一開始就在扮豬吃虎,一步步將他引入絕境,然後再papa打他的臉。
葉天一出手就購買價值近兩億的豪車,單是這份殷實的家底,就不是他阿光能及的。
更何況,還有沒展現出來的背景,究竟有多強大,他想都不敢想……
他只能肯定,自己今天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不僅是阿光,就連夏清瑤也有這種想法。
但,夏清瑤卻是滿心歡喜和興奮。
恨不得當著眾人的面,向葉天獻上香吻。
憑真正的實力爆踩阿光和阿慧這對狗男女的臉,實在是爽爆了。
不知不覺間,夏清瑤在望向葉天的眼神中,赫然多出了掩飾不住的無盡崇拜和仰慕。
「孟少,您剛才說要我逮捕誰?」
陰沉著臉的徐浩東,不動聲色的沉聲問阿光,「麻煩您再說一遍,我年紀大了,耳朵有點兒背,剛才沒聽清楚。」
為了掩飾內心的窘迫,阿光劇烈的咳嗽著,半晌後,才滿臉尷尬欲絕的顫聲道:「沒,沒,我啥也沒說,更沒說要逮捕誰?」
「是嗎?」
徐浩東微瞇的眼睛裡,躍動著殺人的寒光,厲聲呵斥道,「我記得,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阿光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有些背景,但他所在的部門,與徐浩東所在的機構並不是上下級關係。
所以他也不敢輕易招惹徐浩東這類職位不高,卻手握實權的人物……
想到這兒,阿光趕緊躬身賠罪,滿臉堆笑的顫聲回應道:「徐局,其實,剛才,剛才應該是個誤會……」
這一次,阿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浩東「啪」的一巴掌,又重又響的打在臉上。
半邊臉頰霎時一片紫青,高高腫起。
「誤會?」
徐浩東向阿光湊近兩步,冷哼道,「我有電話錄音為證,你想聽聽剛才的通話錄音嗎?」
阿光已經被打懵,腦子裡一片空白,耳中傳來嗡嗡聲響,片刻後,從臉上傳來的火辣辣劇痛,才讓他逐漸回過神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徐浩東竟敢對自己動手。
在他看來,即便葉天財大氣粗,背景深不可測,但也不至於讓徐浩東跪婖……
不僅是阿光,除了徐浩東和葉天之外,其餘所有人,誰都沒想到徐浩東竟會對阿光下手。
兩個隨行的警員,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他倆都知道阿光是某部門的公職員,手上有些權力。
徐浩東和阿光兩人都是在同一個圈子裡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一旦撕破了臉皮,恐怕會給徐浩東帶來麻煩。
倆警員想勸徐浩東罷手言和,但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來,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徐局,請注意您的身份,您代表的是……」
阿光捂著臉,以激將法試圖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再次開口道。
這次他的話,同樣是還沒說完,右臉就被徐浩東勢大力沉的巴掌,狠狠的抽中,將他打得連連倒退幾步,背靠牆壁,才不至於癱坐在地。
現在的他,再無半點趾高氣揚的上位者形象,已是驚恐萬狀,滿臉哀怨之色。
徐浩東陰鷙嚴厲的目光,鎖定在阿光猶如豬頭般,又紅又腫的臉上,義正言辭的呵斥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來提醒。
我打你,是為了教育你,教教你該怎麼為人處世。
你要是不服氣,儘管往上層匯報,讓他們開除我。
大不了老子脫了這身制服走人。」
說話間,徐浩東三下五除二將制服外套、帽子摘下,以及證件,扔給一旁的警員,示意倆警員迴避。
倆警員不敢違抗徐浩東的命令,只能離開夏家,心驚膽戰的在外面的院子裡,等待徐浩東的進一步指示。
「老子現在不是局長,也不是警員,啥也不代表,只是個手腳四肢健全,有一腔熱血正氣的普通市民。」
徐浩東的每句話都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他邊說邊向阿慧走來,將阿慧從地上一把拽起,冷聲道,「老子向來不打女人,但你是個賤女人。
凡是犯賤的人,不論男女,都該打。」
口中說著話,徐浩東掄起手掌,「辟里啪啦……」正正反反,十七八個清脆的耳光聲,從阿慧的臉上響起。
耳光聲落,阿慧原本清秀可人的臉蛋,已是鼻青臉腫,口鼻流血,連鼻樑骨都被打碎。
徐浩東出手迅捷,快如閃電,即便是阿慧這個當事人,也是還沒反應過來時,耳光聲就已停止,以至於連慘叫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每一道耳光,都是勢沉力猛,打得阿慧一陣眩暈,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顛倒翻轉著。
面露殺氣的徐浩東放下手中的阿慧,又向阿光走來。
背靠牆壁的徐浩東,退無可退,全身都在這一刻繃得緊緊的,猶如觸電般劇烈顫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自然不敢再開口說話,免得又遭到徐浩東的暴虐。
他將求饒的目光,投向葉天和夏清瑤兩人,強烈期待倆人能為他說句好話。
然而,不論是葉天,還是夏清瑤,都是一副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你小子能進入那個體系,不就是因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嗎?
當初要不是走後門,頂替了綜合成績第一名的寒門子弟,你能進入公職員的隊伍?
你小子要不是主動把菊花獻給上級享用,你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內,飛黃騰達?
你小子要不是前些天收了黑錢,刻意隱瞞商業糾紛,你能全款購買60多萬的車子?
這些年,你小子幹得那些勾當,老子全都心知肚明。」
徐浩東瞪著阿光,有理有據,聲色俱厲的細數阿光這些年的罪狀,「單是這幾件勾當,就足以將你這個害群之馬,從隊伍裡踢出去。
其他的罪狀,還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嗎?
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真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老子就打你了,你想怎麼著?
草!
呸,瞧你這副慫包的模樣,真是噁心。」
說話間,徐浩東雙手齊出,同時揮動,又是一陣清脆震耳的「papa……」聲,從阿光臉上傳出。
一通打臉後,徐浩東還覺得不夠解氣。
出身軍中的他,體格健壯,性子彪悍,儘管個子沒有阿光高,但卻氣勢十足,身形向上縱躍而起,雙臂環抱住阿光的脖頸。
強大的力量,將阿光拽得上半身向他這邊傾斜,然後,他的左右雙腳,兩個膝蓋,連環交替著,向上重重頂撞在阿光胸口。
只聽得「彭彭彭……」的沉悶爆響聲,從膝蓋和胸口對撞處,密集如暴雨打芭蕉似的傳來。
除了葉天之外,此時現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儘管徐浩東自始至終都沒提到他要維護葉天,但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表明,他就是葉天這邊的人,他要代表葉天收拾阿光和阿慧兩人。
女兒被打得精神恍惚的老太太,直到這時,才突然回過神來,趕緊起身離席,顫顫巍巍的快步來到阿慧面前,老淚縱橫,將阿慧從地上扶起,抱在懷中,連聲低喚著女兒的小名。
悠悠轉醒的阿慧,剛才雖然整個人都懵逼了,但卻清楚的聽到,徐浩東說的那番話,用盡全身的力氣,從老太太懷中坐起,衝著阿光歇斯底里的厲聲道,「難怪你的那裡又紅又腫,原來是被男人進入過。
你太噁心了,你這樣的男人,我不要也罷。
我要的男人,應該是像葉天這樣的。」
葉天剝了一個蝦仁,丟入口中,懶洋洋的回應道:「可惜啊,我無福消受美人恩。
我這樣的男人,只是個騙財騙色的大騙子,只會用甜言蜜語,欺騙心地善良的單純少女。」
遭到葉天嘲諷的阿慧,非但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手腳並用,規避爬行到葉天腳邊,滿臉崇拜的仰望著葉天。
當她試圖抬起雙手,保住葉天的腿時,葉天不動神色的向後退了退,不動聲色的開口道:「你的手,很髒。」
阿慧再次諂媚的笑著,雙手在衣服上,連連擦拭著。
只要能抱住葉天的大腿,她這輩子也就值了。
哪怕是充當葉天身邊X奴隸的角色,或者是當葉天的一條母狗,她也心甘情願,遠比跟在阿光身邊強得多……
阿慧把手擦乾淨後,又一次伸向葉天。
這次,葉天則直截了當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離我遠點。」
「遵命,我的主人。」
阿慧儼然將自己當成了葉天身邊的一條狗,歡喜無限的跪地向後倒退幾步。
見到阿慧這副模樣的徐浩東,沒好氣的輕哼道:「果然是個下賤的女人。」
說話間,徐浩東鬆開阿光的脖子,將阿光扔在地上。
阿光已是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形如爛泥般,癱倒在地,整個胸前的白襯衫已完全被鮮血染紅,無盡的鮮血從口鼻中飆濺而出。
徐浩東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來到葉天面前,躬身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的晚餐時間。」
話鋒一轉,又真摯誠懇的向夏翠芝表示自己對她的歉意,「我在您家裡,作出這樣的行為,還請您原諒。
還把您家的地板,弄得亂七八糟的,還請您見諒。」
此時的徐浩東,儼然是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身上再無半點暴戾瘋狂的血腥之氣。
與剛才的形象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直到現在,徐浩東還是沒有表露出與葉天有半點交集的意思,不知底細的人,只會覺得,他和葉天,只是初次相逢。
葉天自顧自的剝蝦,連正眼都沒看過徐浩東一眼。
只有夏翠芝心有餘悸的顫聲道:「沒……沒關係……」
說話間,徐浩東一把抓起阿光的腳踝,將阿光的一條腿,從地上拽起,打算就這麼像拖死狗似的,將阿光帶走,不料,情緒失控的老太太卻像是被踩住尾巴似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厲聲尖叫道:「慢著,這件事,還沒完呢。」
「喲,老太太您想幹嘛?
莫非您也想參我一本,讓我捲鋪蓋走人?
剛才我就說了,局長之位,我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能發洩胸中惡氣,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
徐浩東蹙著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從容不迫的應道,「我剛才出手教育您的女兒,那是她咎由自取,更是您沒有把她教育好。
為人父母,不好好教育子女,那就只能由我代為教育了。
我免費幫您教育女兒,您不感謝我,卻要為難我。
這世上,還有道理可言嗎?」
老太太再無之前的優雅淡定神態,臉上的神色陣青陣白陣紅,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把你搞下台,我誓不為人。」
不等徐浩東作出回復,葉天卻搶先一步,懶洋洋的開口道:「老太太,你的所作所為,其實早就不是人了。
又何必再說什麼『誓不為人』這種鬼話?
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葉天這話一出口,除了阿光、阿慧和老太太三人外,其餘幾人,全都神色微變,驚訝萬分的夏清瑤,不經意間望了一眼坐在斜對面的母親。
她見到母親的眼中,閃爍起一道驚異的目光,這讓她頓時心裡一沉,不由想到,難道葉天這話意有所指?
首當其衝的老太太則顯得極為平靜,保養得非常好的手指,從鬢邊的白髮上掠過,不動聲色的冷哼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小子,自打一開始,就沒好安心,設下圈套,將我女兒引入你的陷阱中,然後聯合警員,將她搞垮。
你好歹毒的心腸,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虧得我剛開始時,還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小伙子,沒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頓了頓,老太太悲憤的目光,又望向夏翠芝,語重心長的告誡道,「咱倆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我得提醒你:
趕緊跟這惡魔劃清界限,不然的話,清瑤也會落得和阿慧一樣的下場。
到時候,你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這惡魔太可怕了,吃人不吐骨頭,你可別被他偽裝出來的善良給欺騙了。
偽善比真惡造成的傷害,更大,更嚴重。」
夏翠芝嫣然一笑,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葉天抿了一口紅酒,緩緩站起身,溫潤如水的眼神,鎖定在老太太身上,稍作沉吟。
而當他再次開口時,說出的一番話,像是一柄柄飛刀,紮在老太太的心尖兒,將老太太所有的心理防線,在瞬間擊潰,連連擦著止也止不住的冷汗。
就連一旁的局外人徐浩東,也是神色駭然,老半天翹舌不下,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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