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 小拳拳捶你胸口
極品透視狂兵 by 蝸牛快跑
2019-10-28 20:27
顧惜春的死。
顧家死士全部葬送在天門。
當這兩個消息,傳入顧家時,整個顧家人人自危,亂作一團。
特別是寄托了顧家全部希望的顧惜春,竟然死在了天門,這讓顧家族人深感絕望。
他們原本還想著,顧惜春結束閉關,重出江湖,能夠:
一方面殺了邪神葉天,給顧正平報仇雪恨。
另一方面則借助顧惜春的名望,讓顧家在各方勢力面前,抬起頭來。
誰也沒想到,到來頭,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此刻的顧家議事廳,你一言我一語,喧囂吵鬧聲,此起彼伏,誰都試圖將對方說服。
身為家主的顧正平的意外死亡,令得整個顧家,群龍無首。
家族內本就暗流湧動的各方勢力,再也無人壓制,終於在今天爆發出來……
顧正平的幾個兒子,摩拳擦掌,都想把對方幹掉,自己上~位,接任家主之位。
各自帶來的隨從心腹,甚至有人已經掏出手槍,就等主人下令。
一股劍拔弩張,即將血濺三尺的危機感,像無聲的潮水般,充斥著亂哄哄的議事廳中。
原本最有發言權的長老會,八大成員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保持沉默,面如土色的坐在一旁的角落裡。
誰也不願出頭。
他們心裡都清楚,一旦出頭,就會立刻成為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單是群情激奮下,眾人的口中,就能把人淹死。
整個顧家,不論嫡系,還是旁系,凡是有一定地位的族人,全都集中在議事廳。
今日……
在議事廳內,做出的決定,將會影響到顧家的未來。
就連昨天身受重傷的顧清源,一收到父親死亡的噩耗時,就急不可耐的吩咐隨從,將他放在擔架上,離開醫院,直奔家族而來。
躺在擔架上的顧清源,身上包裹著紗布,像個木乃伊似的,手中則端著一隻高腳杯,杯中的紅酒,正隨著他手腕的抖動,輕輕晃蕩著。
他的身後,標槍般筆直站立著十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西服的保鏢。
而他的腿上,則坐著一個如花似玉,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
煙視媚行的女人,顧盼之間,媚光流轉,白~嫩如玉的纖纖玉手,正手法幹練優雅的剝橘子,然後將橘子瓣,放入嬌~嫩~紅~潤的口中,再把嘴唇湊到顧清源嘴邊。
以嘴對嘴的方式,將橘子瓣送入顧清源口中。
一個橘子吃完後,女人吐氣如蘭的嘴唇,湊到顧清源耳邊,柔聲問,「顧少,還要嗎?」
「啪……」
顧清源揮手拍了一下女人的秀臀,滿臉邪惡委瑣的嘿嘿笑道:「本少要你現在就把自個兒解開,不讓再讓本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遮掩物,然後,你做到本少身上,你敢嗎?」
「敢!」
女人衝著顧清源拋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嬌滴滴的回應道,「只要是顧少吩咐的事,就沒有我不敢做的。」
說話間,女人伸手就要解開自己上衣的紐扣。
顧清源一把扣住女人的纖手,很滿意的點頭道:「行了,本少知道你的忠心,剛才這麼說,無非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你是本少最寵愛的女人。
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甚至是每一汗毛都是本少的。
早就打上了本少的烙印。
本少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中,讓眼前這幫廢物看到?」
女人猶如花枝亂顫的格格笑著,一雙粉拳輕捶著顧清源的胸口,「顧少,您可真是壞透了,人家要用小拳拳錘您胸口。
可不是嗎?
人家左右兩邊的臀上,都有著顧少當初烙在上面的痕跡。
兩個烙印,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我,我是顧少的女人!」
顧清源又跟女人,打情罵俏了一會兒,這才衝著身後的保鏢一抬手。
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白臉保鏢,果斷掏出手槍。
槍口對準天花板,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震得廳中所有人的耳膜,都在隱隱作痛。
槍響之後,所有的喧囂吵鬧聲,全都在這一刻停止。
頃刻間,整個議事廳裡,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神色各異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齊刷刷投注到顧清源這邊。
誰都沒想到,顧清源竟敢命人鳴槍示警。
即便身上帶槍的老大顧清流,也是神色一愣,向顧清源投來憤怒的眼神。
顧清流是顧正平的長子,同時也是家主之位,最名正言順的合法繼承人。
但由於當年犯了不該饒恕的錯誤,這些年一直得不到重要,始終被排斥在家族核心的邊緣。
若是顧正平還活著話,他也不敢明火執仗的帶著一幫荷槍實彈的保鏢,衝入議事廳。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爭奪家主之位。
顧正平的意外之死,根本沒來得及交代遺囑,更沒有說出誰是繼承人。
所以身為長子的他,有絕對理由,繼承家主之位……
「老三,你什麼意思?」
滿臉都是麻子的顧清流,一張圓乎乎的臉孔,像是撒滿芝麻的燒餅,一雙三角眼,閃爍著毒蛇般陰冷殘酷的目光,直勾勾的鎖定在顧清源臉上,厲聲尖叫,質問道。「趕在議事廳,大庭廣眾之下開槍示警,你有幾顆腦袋可砍?」
與此同時,簇擁在他身邊的二十個保鏢,全都掏出手槍,一致對外,瞄準了顧清源的腦袋。
只要顧清流一聲令下,顧清源的腦袋,將會瞬間被子彈打爆。
顧清源的一雙大手,即便當著眾人的面,也依舊毫無忌憚的在女人身上流連忘返著,這裡摸~摸,那裡捏捏,或輕或重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拍著女人胸前規模巨大,蔚為壯觀的一雙雲巒。
坐在角落裡的長老會成員,更加顯得孱弱,一個個目光低垂,噤若寒蟬。
他們八人,雖然是顧清源、顧清流等人的爺爺輩,但在這種環境下,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連抬眼正視這邊一眼的勇氣和膽略都沒有。
一身白色休閒服的老二顧清樹,是顧正平生前的第二個兒子。
孑然一身的顧清樹,身邊並沒有帶隨從保鏢,而他本人則更是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或若無事的低頭瀏覽著手機頁面,似乎眼前的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
別人不跟他說話,他也不主動跟別人開口。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旁系族人中的幾個很有勢力的年青一代,自從一進入議事廳,就掏出槍,盯著對方的腦門,大聲嚷嚷著要當顧家未來的家主……
隨著顧清流這話的出口,眾人的眼神,愈發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清源,等待著顧清源的下文。
顧清源似乎並沒有聽到顧清流的質問。
一雙惡魔般的大手,依舊在女人身上吃著豆腐。
直到女人發出幾聲很不自然的聲音後,顧清源這才停止手上的動作,回頭望了一眼,剛才開槍的保鏢,漫不經心的蹙眉問,「小六子兒,是你開的槍不?」
被顧清源稱為小六子的白臉保鏢,摘下墨鏡,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重重點頭道:「是!」
顧清源「嗯」了一聲,然後目光一轉,望向顧清流,「你是誰?
你在這裡,有說話的資格嗎?
一個叛徒而已。
我現在就可以吩咐我的兄弟,把你這個叛徒開槍打死。
打死叛徒,也算為家族立功。」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顧清源陰鷙的目光,投向遠處的長老會成員,「幾位長老們,家族花錢供養著你們,在這個至關重要的節骨眼兒上,你們可得不忘初心,堅守本性,說實話呀。
說,打死叛徒,算不算立功?」
顧清源的聲音裡,沒有半點的尊重意味,反倒是用一種審問犯人的口吻,衝著八個長老,不容違逆的開口問道。
話音一落,顧清流閃電般掏槍,打開保險,槍口對準八大長老,冷哼道:「說話!」
顫顫巍巍的八大長老,心跳加速,冷汗狂流,後背升起道道涼意,低垂著臉,牙關打顫的格格作響聲,從他們口中傳出。
誰也不敢貿然開口。
一旦說「是」,就會得罪顧清流。
倘若說「不是」,那麼,將會得罪顧清源。
不論是顧清流,還是顧清源,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所以,此刻的八人,全都陷入騎虎難下的境地。
其中兩個長老,已經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他們本不打算參與今天的議事,全是被一幫保鏢從家裡羈押來到議事廳……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
放下手機的顧清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面如冠玉般的俊秀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淡定從容的神色,嘴角甚至還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望望顧清源,又瞅瞅顧清流,稍作沉吟後,又再次開口道:「兄弟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們拔槍相對?
為了滿足你們的一己之私,竟然對長輩,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為。
這兩件事,一旦傳揚到外面,顧家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還能理直氣壯的位列『地字號』家族的陣營嗎?
別再丟人現眼了。
趕緊把你們的槍收起來。
該幹嘛的,就幹嘛去。
呃,對了,還有你們這幫旁系族人。
你們想幹嘛?
謀權篡位嗎?
我父親,你們的家主,屍骨未寒,大仇未報。
你們卻跑來議事廳,耀武揚威。
父親在天有靈,也會咒你們不得好死。
退一萬步講,自古以來的各大家族世家,有旁系族人上位的嗎?
即便有,那也是通過卑鄙手段得來的。
你們也立刻退出議事廳。
這裡的事,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也不要在惦記著家主之位。
出身旁系的你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你們這輩子,與家主之位無緣。
家主之位是嫡系族人的!
你們還是不要做夢了。
若真是有使不完的力氣,現在就去把邪神的人頭帶回來。
祭奠家主的在天之靈!
一個個的,別的本事沒有,就只會窩裡鬥,家裡橫,算得上哪門子英雄好漢?」
顧清樹的聲音,由低到高,由小到大,由溫和到激動,由平靜到憤怒,說到最後幾句話時,已是滿臉義憤填膺,同時也愈發顯得義正言辭,鏗鏘有力。
每一句話,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鐵錘般,重重的敲打在眾人的心頭,令得整個偌大的議事廳,鴉雀無聲,只有八大長老牙關打顫的聲音,持續不斷的迴盪在空氣中。
顧清樹這番話,同時針對顧清流、顧清源、長老會,以及旁系族人,四方面的勢力,話音未落,就讓他成為,除了長老會之外,其餘所有人眼中的公敵……
但,面對眾人憤怒的眼神,顧清樹似乎並不介意,依舊一臉從容篤定的神態,正義凜然的直面著眾人。
長老會成員,則是暗暗長出一口氣,總算有個明白事理的人,挺身而出,主持公道了。
只是,顧清樹個人的實力,再怎麼強,終究也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只怕是難以鎮壓眾人啊……
短暫失神後的旁系族人,原本相互對峙的局面,驟然發生逆轉,同時打開保險,調轉槍口,對準了顧清樹的腦袋。
本就一觸即發的局面,在這一刻,徹底醞釀到極限。
嗅覺敏銳的人,已經聞到了空氣中隱隱飄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