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小學究的爺爺

　房子給找到了，吃過午飯，黎響帶著小語按照林江龍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地方，其實是南大北門外，還不到一百米。

　招呼黎響的正是前兩天跟著黎響去抓瘋子龍的那十五位兄弟之一，姓林名字叫嘉樂，這房子是他爺爺的，前年爺爺去世之後，一直當成租房，月前那位租戶到期搬走了，一直空置，正好給黎響住進來。

　這是一個二層小樓加一個十幾個平方的小院，本來按照林嘉樂媽媽的意思可以分隔成六間房，單獨出租更多收錢，不過被林嘉樂的爸爸給阻止了，堅持整套出租，不破壞房子結構，畢竟不缺這倆錢，不想把老人一輩子的血汗給弄得面目全非，要知道現在在市區擁有地皮自己蓋樓是多少人眼紅，有錢都不一定能辦到的。

　地方不錯，各種設施都很齊備，保養的也都挺好的，拎包入住，黎響沒什麼不滿意，只是感覺雖然在檔次無法跟自己家的別墅相，可一個人住兩層小樓，還是有點大了，好在每晚都有小語相陪，白天也盡量在外面跑，倒也能習慣。

　本來林嘉樂的意思是給黎響住，願意住多久都沒關係，也不需要付錢，可是黎響還是堅持按照原來住戶的租金給了一個月的房租，回到酒店把東西拿過來了。

　雖然房子被打掃過，可是黎響和小語都有點潔癖，包括菡菡也是這樣的性格，到了陌生的地方，都要大搞一遍衛生，親手將周圍抹過一遍，才敢坐敢睡。

　忙活倒了晚，黎響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跟那位私家偵探見面的時候了，也帶著小語出了門。

　原本以為這位能夠讓楊子尊稱一聲師父的寧城神探是一位高大威嚴的人，畢竟是從警隊出來的，可此時此刻，站在黎響面前的，卻是一個其貌不揚，甚至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小老頭！

　約見的地方是「老百姓」大超市，老頭是出來買日用品順便跟黎響見個面，黎響都忘了自己多長時間沒逛超市了，正好剛搬了住的地方，順便推著購物車買點必需品。

　本來想跟老頭一起吃個飯的，沒想到這老頭別看一副猥瑣樣子，對人卻很警惕，說從來不跟客戶吃飯，談事情基本都是廣場或者超市這種人多的地方，還說什麼這是大隱隱於市，讓黎響有些哭笑不得。

　「小情人是吧？眼光不錯，這小妞脾性好，模樣俏，看著是能從一而終的女孩子，討人喜歡！」見面不久，老頭打量了黎響和小語一番，看著小語猥瑣的對黎響笑著。

　面對這老頭為老不尊的調侃，黎響也有些無語，之前被楊子打過預防針，說老頭性子跳脫，言談無忌，一般人接受不了，要不是這樣的脾性，也不會跟領導鬧得很僵，導致最後自己離職。

　所以現在他說什麼，黎響都不會生氣，而且人家是在誇人，黎響也實在沒有生氣的理由。

　「不是小情人，是我的妹妹……」黎響撓了撓頭，想給老頭解釋一下他和小語的關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

　一直在推著購物車往前走的老頭撇撇嘴，一臉不屑的對黎響說：「欺負我了年紀？我眼睛可不瞎！這小丫頭進來的時候還攙著你胳膊，見到我之後鬆開了。不是小情人沒有這麼親密，老婆也沒有這種外人面前不流露關係的顧忌。一般人見了我之後不願看第二眼，小丫頭觀察了我很長時間，估計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危險，從我身移開視線後，看的都是日用品那邊，不過都是y-i次的東西，怎麼，你小子把人家從學校騙出來租房子住了吧？一起過小日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學生？」小語今晚特意穿了米黃色的套裝，看起來有點成熟，卻被人家一眼看出身份來，當然有些怪。

　老頭撇撇嘴，看著小語的左手說：「雖然是個愛乾淨的小女孩，可是金星六的痕跡沒有兩三天是難以洗掉的，除非你有專業的洗潔品。現在大學生只有在考試的時候才用金星六的筆芯，昨天應該有一場小考試吧？考的是英語四級？怎麼樣，過了沒有？」

　小語整個人都驚呆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老頭，驚呼一聲：「你怎麼知道？你是心理專家？還是算命大師？」

　老頭一副高人模樣，看著小語說：「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不信！」小語很乾脆的對他搖頭，撅著嘴巴說：「我是唯物論者，這世根本沒有鬼神，你肯定是看出了我身的一些痕跡，所以猜出來的！」

　「不信？那好，我再施展一些神通給你看，把手伸出來！」老頭哼了一聲，對小語說了一句。

　小語眼睛睜大，似乎想確定他的話，老頭卻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說：「伸出來啊！我都能當你爺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有些猶豫的小語看了看旁邊的黎響，見他也只是一臉的好，並沒有反對，也伸出了自己的蔥白小手。

　老頭把小語的小手拉在手，用雙掌合在一起夾在間，小語想抽回手，卻被他閉眼睛輕喝一聲：「別動，不要耽誤我施展神通！」

　撅著小嘴的小語終究還是沒有再掙扎，有些好的看著老頭，連兩隻手掌夾著她的小手一直在輕輕摩挲都忍住了。

　在她感覺自己忍不住要將小手抽出來的時候，老頭終於開口說話了：「那語，二十一歲四個月，柳市人，父親是健身館的老闆，母親是健康醫生，南大系大二學生，最喜歡的事情是玩電腦，最喜歡的人……」

　說到這裡，老頭的眼睛睜開，看了一眼黎響，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嘴裡說著：「哥哥？也不是很帥嘛，我年輕那會可差遠了！」

　「你真的是神仙？」小語震驚的無以復加，另一隻小手也伸過去，捏了一下老頭的胳膊。

　要說剛才老頭的猜測還是憑眼裡，可是現在所說的，算是你眼力再好，都看不出來的信息，沒想到只是摸著手，能被他猜到，這老頭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老頭伸出手想把小語的這隻手也抓住，不過黎響已經走過來一把將小語給拉了回去，把兩隻小手都攥在自己手裡，黑著臉對老頭說：「喂，你摸癮了還？」

　「怎麼跟神仙說話的！」老頭氣呼呼的瞪了黎響一眼，伸手又想去抓小語的白嫩小手，不過黎響一邁步擋在了小語的前面，冷哼一聲對老頭說：「馮老頭，馮茜茜是你孫女吧？」

　一聽這話，老頭眼角抽動了兩下，還想裝成高人模樣，可是看到黎響那鍋底灰似的臉色，保不齊自己再不說實話挨揍了，趕緊換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色迷迷的看著小語說：「小丫頭，你的腦子這個傢伙可轉的慢了！茜茜的確是我孫女！」

　「啊！」小語驚呼一聲，想起自己剛才小手被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傢伙摸了半天，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神通呢，搞了半天是聽別人說的，這老傢伙的孫女，是自己的好姐妹！

　「馮爺爺，你壞死了！」小語氣的俏臉通紅，對著老頭罵了一聲，抱住了黎響的胳膊，有些委屈的問他：「哥哥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黎響聳了聳肩膀說：「我也是猜的！樣子說這位大神叫馮西嶺，開始我還以為是觀察力一般人強的偵探，可後面那些話，肯定都是聽說的，也肯定是跟你關係很近的人才知道的，你的交際圈子我都知道，所以想到了你的舍友姐妹，一想到小學究也姓馮，再看這兩人眉眼，還真有點相似之處，也猜測他是小學究的爺爺了，一問果然是！」

　搞了半天還是熟人的親人，黎響現在都有些無奈了，小語氣呼呼的要跟老頭算賬，黎響也把她攔下來。這老頭猥瑣的跟什麼似的，很難跟一本正經的小學究連關係，更跟黎響心目的私家偵探完全對不號。

　可既然是楊子推薦的，更何況還有小學究這一頭的關係，自己總不能拂袖而去，再說這老頭色歸色，本事還是有的，起碼能忽悠，眼力也不錯，現在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不如試一試他吧！

　懶得理會這老頭的插科打諢，黎響直接切入主題，推著一輛購物車和他並排走在一起，嘴裡說著：「馮老，我……」

　老頭一臉認真的打斷他說：「請叫我神探，謝謝！」

　「……神探，我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下兩個外企公司……」

　「等一下！」老頭再次打斷黎響，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卡片，笑瞇瞇的遞到黎響手裡說：「要看清楚呦！」

　黎響好的拿著小卡片掃了一眼，嘴裡問著：「這都是什麼東西？」

　「價格表啊！辦什麼事收取多少費用，一清二楚，咱們先商量好了再談正事！」

　「我去……」黎響有些驚訝的看著手的小卡片，然後瞪大了眼睛，指著第一條說：「這，問句話都要收五百，你吐出來的全是金彈子啊，這麼值錢？」

　「你吐出來的全都是口水，可是從我嘴裡出來的，是值錢的了！你以為我的消息那麼容易得到啊，全都是冒著性命危險得來的，每一個字都有它的價值！」

　黎響無奈了，把小卡片遞給了小語，對老頭說：「行，只要你能給我有價值的東西，價錢方面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老頭把左手伸到了黎響面前，幾根手指搓了搓，黎響愣了一下，皺眉問他：「這是幹什麼？」

　「定金！」老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說：「沒看清楚剛才卡片寫的嗎？不管多大的案子，先付兩千塊錢的定金！咱們多退少補，我要收集消息，也是需要活動經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