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這病我能治

　小山包的樹木估計是有主的，亂砍伐的話肯定會被阻止，不過掉在地的樹枝沒人管了。

　兩人忙活了到了下午，一人背了一大捆柴下了山。電動車前面放了一堆，方斗身背了一捆，這樣騎著電動車回到了鴻城華府。

　把貨物放在二樓，那些柴全都扛了樓頂陽台，還有買來的火爐和沙煲加那些藥，一起都帶了去。

　黎響從身把自己剩下的那些錢全都掏了出來，交給方斗：「你訂餐，我在這熬藥，吃飽了飯你喝藥，等喝完藥再走！」

　「身又沒錢了是吧？」方斗看著手裡的幾十塊錢，這一午可都是黎響在掏錢，他身沒帶著，所以一分沒掏。

　黎響推了他的肩膀一把，笑著說：「沒事，我這不有貨嘛，賣出去是錢！我媽都搬過來了，以後也不愁沒地方吃飯，你別在洛姨那邊拿錢了，這要快換季了，正好是進貨的時候，急用錢呢！」

　方斗也沒說什麼，轉身下樓了。對於生火熬藥這種事情，黎響倒是一點都不陌生，在部隊野營拉練的時候這種活可沒少干。

　既然五花婆說熬藥最好用柴火，那每天在樓頂搞這些行了，賣點力氣撿柴而已，不是什麼難事。

　這種小區樓房的頂層天台，雖然名義是整棟樓住戶所有，可是除非是萬不得已，平時的時候沒有多少人喜歡來，圍牆很高，想曬被子都擋住了陽光，所以基本都變成最高層住戶的雜物堆放地了，黎響在這裡熬藥，根本沒有人來管。

　別說喝了，算是聞著那股味道，都讓黎響直皺眉頭，好像沙煲裡煮的是一堆幾年沒洗的臭襪子一樣，真不知道這些湯水喝到嘴裡是什麼樣的滋味！

　快餐已經送來了，黎響和方斗捧著飯盒一口氣全部吃完，休息了一會，方斗也不用黎響來催促，直接端起大碗，把黎響熬好撇乾淨的藥湯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黎響都看傻眼了，看這傢伙的樣子，好像是意猶未盡似的，難道這東西還是聞著臭喝著香？

　「很好喝？」黎響看著方斗居然還舌頭一舔，把流到嘴角的藥漬舔乾，好的問了一句。

　方斗指了指沙煲說：「那裡面也能倒出一點來，要不你嘗嘗，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怎麼說呢，喝一口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將信將疑的把手伸進沙煲裡面，然後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黎響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都有點麻了，然後那種像是把十幾個苦膽全都搗碎搾出汁水再摻著黃蓮一起煮的味道從嘴裡一直往胃裡沖，害的黎響差點把之前的快餐都給吐出來！

　看到黎響的模樣，方斗咧著嘴大笑起來，看著黎響說：「怎麼樣，是不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大爺的方鬥！這玩意這麼難喝你還跟不過癮似的，你丫是不是有病啊！」黎響氣得直罵！

　方斗腦袋一歪，理直氣壯的瞪著黎響說：「我兄弟專門給我弄的，再苦也得喝完啊！」

　服裝店那邊都是午不忙下午忙，所以喝完了藥方斗也走了。黎響也沒閒著，回到二樓整理貨物，然後全都放在電動車，拉去了果蔬市場。

　也沒有去北果市場那邊，黎響直接在西門找了個位置，先把電動車停下，也沒有把面的箱子卸下來，而是進了旁邊的廁所。

　雖然已經有了一次擺攤的經驗，不過現在黎響心還是有些忐忑，他一緊張想廁所。

　在這裡廁所還要收費的，黎響交了一毛錢剛想進去，後面被一個帶著白色遮陽帽的年輕人給推了一把，那傢伙連錢都沒有交闖進去了，不過看廁所的大爺也沒有理會，看來是這市場的常客。

　老爸那邊廁所也不要錢，只有那些不經常來的人才會老老實實的給錢。

　因為有人打掃收拾，所以這公共廁所的環境氣味還不算太差，左邊靠牆是小便池，右邊的是半開放的蹲位了。

　站在小便池前面，旁邊拐角的地方，是那個帶著白色太陽帽的人，背對著所有人，在拐角的地方站著，像是偷偷摸摸一樣。

　本來黎響也沒去故意關注這個人，只是因為距離不遠，能夠聽到這人嘴裡所發出的吸氣聲音，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

　黎響好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卻赫然發現，在那人面前的尿池裡，一抹紅色在逐漸消淡！

　這傢伙在尿血！曾經有過這方面感受的黎響噹然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怪不得他跟抽筋似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過了一會，那人用紙巾擦了擦自己身，然後提了褲子轉身離開，見到黎響在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把手沾血的紙巾丟到了旁邊的坑廁裡。

　從廁所出來，黎響回到了電動車旁，把箱子放下來打開，這算要開張了。

　練攤的秘訣是張嘴，只要敢說敢侃了，不怕沒客人。清晨時分和黃昏時分，是西門這一片最忙的時候，黎響趕得是這個時間，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紙箱子裡面是全部的貨物了，用不著吆喝，像是賣菜一樣，有人看到了你的東西，會過來問詢，黎響只要給別人講解一下產品的一些知識，告訴他們價格行了。

　雖然次在這裡把貨全賣光了，可那畢竟只是兩百多塊錢的東西而已，這一次卻是千，兩個箱子裡面裝的滿滿的。

　而且這來來往往的人流全都是陌生人，遇到一次那些老主顧的幾率很低，除非是經常在這裡擺攤，所以黎響還是要一切從頭開始。

　「小子，你佔到我地盤了，一邊去！」旁邊是一個賣童鞋的攤位，攤主戴著一頂白色太陽帽，黎響愣了一下，馬認出來，這不是廁所尿血的那傢伙嗎？

　現在看他的模樣，應該黎響要大三四歲，個頭不高，小眼睛塌鼻樑，樣子平淡無，屬於那種扔在人堆裡面馬找不見的普通人。

　他是西門這邊的固定攤位，也是說給市場管理辦公室交過攤位錢的，所以對於黎響這樣的流動販子很反感。

　現在的位置是在這個童毯攤和旁邊的日雜攤相間的地方，因為有一個消防栓，所以空出了大概三十公分的地方，放一個箱子都勉強，放兩個佔用了鞋攤的一點地方了。

　「大哥，我是這兩箱貨，佔不了多大地方，您行個方便，我賣完了請您吃個飯，行嗎？」黎響堆起笑臉，對那小眼睛客客氣氣的說著。

　小眼睛一臉不耐煩的說：「我給你方便，誰給我方便啊？知道我一個月得交多少錢才能有這麼一塊地嗎？你們這些人跟老鼠一樣，東竄西竄，次有個賣糖葫蘆的，老子好心讓他站在這，狗日的居然還順走了我兩雙鞋！你們這些人該讓市場那些保安攆的跟老鼠一樣到處亂竄，活該！」

　要擱在以前，黎響聽到這話早踹過去了！你優越個屁啊，說到底大家都是來練攤的，你丫的交了錢感覺自己高人一等了？

　不過現在，黎響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所以也強壓火氣，眼珠子一轉，走到那小眼睛身旁，低聲說：「大哥，我有辦法治你的病，你信不信？」

　那小眼睛一愣，馬臉色有些發紅，黎響看他有種被人揭穿，要惱羞成怒的苗頭，趕緊說：「用不著瞞我，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那個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病！」

　聽到黎響這麼一說，小眼睛臉的怒氣果然消失了，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黎響說：「你是醫生？不對啊，醫生怎麼可能來市場擺攤啊！」

　黎響笑著搖頭說：「我當然不是什麼醫生，我跟你一樣，都是做生意的，只是那病我也得過，以前當兵的時候得的，我看你的症狀跟我那時候差不多！」

　「那你說我這是什麼病？」小眼睛半信半疑的看著黎響，他一直在懷疑自己染了什麼髒病，所以不敢去醫院看，一進了醫院，那花錢也大了！導致他現在都不敢讓別人知道，甚至自己家人都瞞著，生怕讓人說三道四。

　黎響壓低了聲音對他說：「我只是看到你尿血，如果沒有流膿一類的，應該是普通的尿路感染。你是不是有點尿頻？尿到最後的會感覺到刺痛，然後會流血？」

　「對對，是這樣！我特麼都快難受死了，又不敢去醫院，你要是能治好我，那…以後你想在這裡待多久都可以，保安那邊過來了，我說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你是我弟，過來幫我忙的！」一聽黎響果然說了他的症狀，小眼睛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馬拍著胸脯對黎響承諾，和剛才對黎響那橫眉豎眼的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想了一會，黎響還是實話實說的對小眼睛說：「大哥，我也不是醫生，所以知道你這病的一些情況，但是也不能確定，更不敢打包票能治好，要說開藥打針之類的，我沒那本事，不過我說個法子，應該能預防或者是減緩症狀，你試一下，如果管用的話，以後你靠這玩意來治療！」

　小眼睛一臉激動的拉著黎響的手說：「兄弟，我叫汪東林，你叫我林哥行了！你的法子真管用，讓我花點錢都行！」話一說完，小眼睛又趕緊有些尷尬的補充了一句：「也不能花太多錢，我可沒錢，做小生意的，你也知道，手裡邊存不下三瓜倆棗的…」

　聽了他的話，黎響也笑了，搖頭對他說：「用不著多少錢，我說的是這東西，婧心護墊，一盒138元，你回去之後墊，三片過後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