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天地之限
天咒 by 納蘭坤
2019-10-28 18:10
虛空之中,一團巨大的金光猛然撕裂開來,猶如沉睡中的洪荒猛獸張開了嘴巴,將面前的獵物一口吞下。
當那小山一樣的空冥石落入小世界後,只見籠罩著小世界的金光猛然大盛,然後開始快速的膨脹起來,同時,在那金光中,一道道藍色的烈焰也在劇烈的翻騰著,而整個小世界,也在快速的增長著。
同時,一股股精純的如同本源一般的力量灌入牧易的體內,讓他的修為再度節節攀升起來,這次的速度甚至要更快,之前牧易雖然剛剛突破,達到第三轉大成,可是因為境界太高,以及吸收的力量太過精純,所以並沒有任何不穩的跡象。
而且經過這三天,他已經可以完美的掌控體內暴增的力量,因此,即便此刻再度開始暴漲起來,他也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很享受這種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力量不斷增加的感覺。
至少在別的地方可不會輕易遇到這麼好的事情,之前斬殺血手王,讓他在穹血谷得到了不少好處,雖然最終差點身死,可跟收穫相比,倒也不算吃虧。
沒想到來到妖族之後,尤其是在鎮壓了黑翼王跟小鵬皇后,他得到的好處更大,當然,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如果他沒有讓黑翼大鵬一族老祖忌憚的實力,已經震驚的潛力,他也不可能跟對方達成交易,得到如此巨大的好處。
這一切,可謂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當牧易的修為不斷朝著第三轉圓滿進發的時候,小世界也在快速的生長著,將空冥石納入之後,小世界並沒有以此來維持小世界內部的空間,而是一種吞噬,融合,將空冥石的力量真正變成自己的。
只不過空冥石蘊含的力量畢竟太恐怖了,絕不是小世界短時間就能吞噬消化的,畢竟小世界的成長也需要時間,只不過這一輪的猛然爆發,直接讓天地徹底分離,九天高高在上,大地穩穩在下。
但因為那一波爆發,直接讓鎮壓在大地中的黑翼王跟小鵬皇全部身死道消,倒也省了痛苦,倒是那些被牧易所救的普通人族女子紛紛沒事,或許是因為牧易潛意識中便想要如此結果吧。
否則真要分出一絲心神,黑翼王跟小鵬皇也不會直接死掉,只不過這種事情,並不會干擾到牧易的心境。
終於,當小世界達到百里之後,那南明離火也徹底將小世界包裹,然後熊熊的燃燒起來,不過南明離火此刻燃燒抽取的卻是小世界中的力量,這也是牧易刻意為之。
在南明離火的燃燒下,百里大小的小世界緩緩的縮小起來,周圍的虛空傳來一陣陣顫動,像是隨時都會崩潰一般,而在這個持續的過程中,小世界已經從百里縮小到五十里,甚至還在繼續縮小著。
不過小世界內部的空間,卻已經變得無比穩固,再也看不到一絲虛浮,擁有了真正的世界本質,只不過相比陰間的空間強度,仍舊是差了不少,但這才是正常現象。
四十里,這是牧易最終所能壓縮的極限,甚至隱隱覺得,如果再繼續壓縮,對於小世界也不會有任何好處,這時牧易才真正的收手,至於那塊巨大的空冥石已經融入到小世界中,不過仍舊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煉化掉,相信那個時候,小世界重新生長到百里大小也不是問題。
當然,牧易本身也是收穫巨大,小世界不斷成長,灌入他體內的力量也隨之暴漲,最終將他的修為推到第三轉圓滿,也意味著牧易在修為方面已經達到頂尖巨頭的層次,而再往上,就是准帝了。
到了眼下,牧易也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達到了一個極限,真正的遇到了瓶頸,畢竟再往上就是准帝級別的修為了,儘管他的境界已經提前達到,卻不代表修為也能夠輕易的突破。
否則要是真有這麼簡單的話,准帝層次的無敵強者也不會那麼稀少了,便是黑翼大鵬一族的老祖,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
將小世界納入身體,牧易頓時生出一股無比強大的錯覺,彷彿這方天地再也無法束縛他,有種敢與世間任何強者一戰的信心,這固然是因為他的修為提升太快所產生的錯覺,但他此刻,的確有了讓准帝也為之側目的實力。
畢竟牧易的境界已經是准帝,即便是修為低一些,也到了門檻上,更何況,他體內還有一座真正屬於大帝的小世界,即便因為時間太短,無法境所有的實力都激發出來,可也不容小覷,畢竟牧易本身就不能以常理視之。
所以當牧易從虛空中起身的時候,彷彿撐開了一個世界,周圍的空間轟隆隆的暴動起來,引發一陣空虛亂流,而牧易也在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氣息。
黑翼大鵬一族中,鵬皇端坐在皇座之上,臉上透著幾分沉思,而就在牧易爆發之際,他似有所覺,猛然抬頭,臉上露出一抹駭然的神色。
「這就是大帝之姿嗎?果然恐怖,難怪老祖會做那般選擇。」鵬皇喃喃自語,他已經知道引發這股波動的存在是誰,心中甚至有些慶幸,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此刻他估計在牧易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之力,而現在,距離那一戰才多久?
恐怕任何跟牧易為敵人,都會感覺到絕望吧?
而在虛空中,牧易卻皺起了眉頭,他能感覺到,當他將氣息徹底釋放之後,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種束縛,似乎是天地對他的壓制,顯然他這種強大已經開始打破某種平衡。
「這便是天地跟強者之間的關係嗎?難怪聖尊會隱居在虛空之間,就連那血獸皇也是藏身某個隕落大帝的小世界中,連准帝都會受到這般壓制,那麼真正的大帝又會如何?」
牧易忍不住在心裡想著,雖然被壓制,卻沒有絲毫沮喪,然而升起更加強烈的鬥志,天又如何?不過是一力抗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