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劍九的選擇

「呃呃呃！」

隨後發生的一幕讓劍九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只見那座山，就在他眼前慢慢的分解，消失，大地，山谷，也全都不在，可以說，整個空間，除了那霧濛濛的景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那裡。

不過在他身體周圍，一層無形的力量守護著他，可即便如此，他仍舊頭皮發麻，一動也不敢動。

但隨後，他目光一凝，望向遠處，只見那裡的霧氣自動朝著兩邊分開，然後一個身影神色淡然的走來，正是牧易。

「主人。」

見到牧易到來，劍九恭敬的一禮，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之前因為太緊張，以至於讓他忽略了守護他那些力量來自何處，此刻隨著牧易到來，才隱隱感覺到。

「這，就是世界啊。」牧易來到劍九身邊，望著腳下，緩緩說道。

世界，而不是結界。

這便是此刻兩人所處的地方，眼前這個方圓只有六里空間，便是領域蛻變之後的小世界，儘管看上去很小，甚至大小跟之前的領域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兩者壓根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且論起威力來，眼下的小世界，更是遠遠超過了以往的結界，而在這裡，他就是神，就是主宰，不過眼下因為剛剛誕生，所以牧易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比如說毀滅。

就如剛剛那片山谷，還有大地，全都在他一念之間被抹去。

是抹去，而不是粉碎，兩者之間同樣有很大的差距。

等以後他慢慢熟悉這個小世界的規則，順勢掌握之後，甚至可以在這裡創造他想要的一切，乃至於生命。

即便是戰鬥中，牧易也完全可以將敵人攝入他的小世界，當然前提是他不擔心這個小世界被打壞，畢竟小世界出生，實在太脆弱了，缺少了足夠的成長時間，或者說成長所需要的養分。

而且以牧易現在的實力，基本他解決不了的敵人已經超過了九重天，甚至是巨頭，乃至於有可能是半聖級別的強者，而這等存在即便被拉入小世界，恐怕也很難起作用，對方本身就是窺到法則的存在。

便是陰間，在半聖面前也是隨手就能斬破空間，當然，有主人掌控跟沒人掌控，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如果陰間之主存在，哪怕是聖人，大帝，想要鎮壓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哪怕幽冥大帝那樣的存在，鎮壓起來也只是稍稍困難罷了，這一切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掌控。

劍九並不瞭解牧易的話，甚至也不清楚牧易此刻的成就，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眼下的牧易，比起冥河時裝扮的那個神秘強者強太多太多。

儘管他不知道那種境界代表著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或許用不了多久，牧易便可震驚整個陰間，而他，卻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此生能追隨在這等強者身邊，無憾。

同時，他也在牧易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路，即便眼前沒有路，他也要憑借手中的長劍劈出一條路來。

「你的實力還是太低了。」牧易看了劍九一眼說道。

「是。」劍九頭更低了，雖然以他的實力在陰間已經是大人物，但他同樣能感受到，在牧易的身邊，他的實力太低，太低了。

便是當初冥河中的阿骨朵，也是八重天的強者，遠遠超過了他。

「有一條路，可以讓你短時間內實力大增，你可願意？」牧易直接說道。

「劍九願意。」劍九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用這麼快答應，實際上，之前你也感受過，就是那片黑暗孤寂的世界，這是聖尊之前給我的考驗，外界三天，我在裡面呆了整整三年，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現在已經相當於半聖，不過是空有境界，沒有實力罷了，不過以我的境界，倒是可以將那片黑暗空間一部分威能複製出來，只要你能堅持住，對你的好處也將不可限量。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答應，還是好好考慮清楚再說，畢竟一旦膩陷入那種情況，能否堅持住，也是一個未知數，便是有我在旁邊照拂，你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也頂多只有一成。」

牧易之前一直在入定，卻不代表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至少當時劍九陷入他無意識製造的黑暗空間中，他還是知道的。

以他如今的境界，只是稍稍一想，便可知前因後果，甚至擁有了小世界後，他可以模擬出來，雖然真實功效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可對劍九而言，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也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牧易才如此慎重的告誡，因為一旦展開，尤其是到了後期，連他也無法真正掌控一切，一個不慎，劍九輕則變成白癡，重則直接魂飛魄散。

「回主人，劍九已經考慮的很清楚，我之劍道本就沒有路，唯有靠自身斬出一條通天大道，此生能有幸遇到主人，本就是劍九最大的機緣，如今主人已把機緣擺在面前，劍九又豈有理由退縮？如果劍九今天退了，恐怕此生劍道將再難進步。

至於危險，劍九一生歷經大大小小戰鬥無數，頻臨死境更是不知道多少次，如今能一窺劍道，已經心滿意足，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而且劍九自信，足以闖過來。」

劍九鏗鏘有力的說道，他很清楚自己的一生，更清楚自己的追求是什麼，正如他所說的，遇到牧易是他一生大幸，而且原本他也迷茫過，如今卻找到了自己正確的道路。

而劍道，他只是剛剛開始，後面的路如果不去闖一闖，哪怕死了也心有不甘，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他為了劍道，甚至甘願犧牲自己。

牧易看著劍九，見其神色堅定，已然知道便是說再多都沒有用，而且劍九的選擇也讓他滿意，如果劍九連挑戰自己都不敢，這輩子的成就也將注定一般，牧易儘管不會拋開他，卻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