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考驗的真相

聖尊最後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直接劈在牧易的識海，讓他本能的驚駭出聲，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聖尊，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確認。

可最後，牧易明白，聖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說，陽間末法大劫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仙血，一滴仙人的血。

以前牧易想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是覺得那一切都是天道循環，自然做出的改變，可沒想到這背後，卻蘊含著這麼恐怖的隱秘，甚至可以說是陰謀，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憤怒。

「你猜的不錯，儘管沒有證據表明，但事實的確如此，只不過那仙血的手段已然超出了我等想像，便是大帝也查不到一點蹤跡，不過當年人族強者反擊，仍舊給予其一定重創，所以才有後來的安穩，但現在，那仙血已然恢復過來，所以陽間大劫的恐怖，也會超出你的想像，那不單單是修行界的問題，而是整個人族的危難。」

聖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我人族以前並非沒有聖人，只不過因為那仙血來歷成謎，也讓很多人相信，這天地間，除了陰陽兩界，還有其他的大世界，只不過距離我們無比遙遠，但仍舊有一批人選擇去尋找那所謂的大世界，便是我人族聖人，也踏上了這條路，為的是給人族找到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找到克制仙血的辦法。

可惜的是，人族聖人離去之後再無音訊，或許早已迷失在了混沌黑暗中也說不定，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讓那仙血得逞，不但陽間要遭遇滅頂之災，便是陰間，恐也難逃此難。」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嗎？」牧易呆呆的說道，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難道連幽冥大帝，后土娘娘也無法抵擋嗎？」

此時，除了這兩位，牧易心中還浮現出了幾道身影，首先就是留下九轉金身決傳承的那尊金色身影，他已然可以確定，那尊身影同樣達到了大帝級別，只是對方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又是否已經隕落在仙墓中，畢竟按照聖尊所言，當年那場大戰，便有大帝級存在隕落。

還有就是妖族中，青丘秘境，那位傳說中的媧皇，同樣也是大帝級別。

除此以外，冥河老祖也是一尊傳說中的大帝級強者，甚至還有他在陽間得到的邪佛，亦是大帝級別的強者。

不過想到消失的冥河老祖，以及只剩下一尊雕像的邪佛，牧易心中便升起一個驚悚的念頭，或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仙血，而這裡面，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隱秘。

「那兩位在某種程度上跟陰間一體，唯有在陰間才能保持最強，一旦出了陰間，也只是比一般的大帝強一些罷了，不過仙血詭異，誰也不敢保證可以抵擋，我們能做的只是不斷提升實力，以應付將來的大劫。」聖尊說道。

「大劫，又是大劫嗎？」牧易忍不住歎息，或許未來的陰間，同樣逃不過這個宿命。

「那我人族中是否有仙血布下的棋子？」牧易想到姜家老祖暗暗調查的那些東西。

「有，不但是我人族，便是妖鬼二族也有不少，不過你放心，這些『人』不算什麼，便是爆發出來，我也有足夠的信心鎮壓，而且人族中，也需要有一些不同的聲音，畢竟人族安穩太久了，哪怕有外在威脅，卻也無法傷到根本。」聖尊說道。

聽到聖尊的話，牧易也稍微放心，畢竟是聖尊，到了這種境界，世間之事已經很少有可以瞞得過他們的了，而原本他眼中的大事，在聖尊眼裡卻只是小事。

果然，地位，實力不同，眼界也就不一樣。

「那我的考驗又意味著什麼？至於把人族交給我，還請聖尊收回，我恐怕難以承擔此重任。」牧易問道，同時也明確的拒絕了聖主之位，儘管這個位子很誘人，但他卻還有點自知之明，當年在陽間的時候，他連朱雀堂的事情都不怎麼理會，幾乎都是交給手下的人處理。

更何況是人族聖殿了，比起朱雀堂來，人族聖殿何止麻煩了千百倍，而對於這種權利，他並不稀罕，與其把精力浪費在那裡，倒不如好好修煉，畢竟面對即將到來的大劫，唯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人族如果不想成為炮灰，就必須要有一個聖人，這也是先決條件，為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聖尊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嗎？」牧易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的確，雖然眼下看似人族能夠抵擋妖鬼二族，但實際上，那也是妖鬼二族高層的縱容，也沒有真正想要滅掉人族，更類似於一種圈養。

一旦真的大劫爆發，妖鬼二族將露出猙獰嘴臉，勢必會把人族當成炮灰，而沒有聖人，沒有大帝級別的強者，人族根本無力反抗，如此也就難怪聖尊會如此執著，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了。

如果換成是他，相信他也會這麼做，因為只有這樣，人族才能得到喘息，得到生機。

「聖尊是覺得我可以成為聖人？」牧易問道，也終於明白所謂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以前，你沒有半點希望，最多也不過走到半聖罷了，那也將是你的終點，但是你從那裡走出來，就說明你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可以成為聖人。」聖尊目光灼灼的看著牧易。

「只是萬分之一？」牧易一愣，儘管早就知道成為聖人會很難很難，可當聽到聖尊的後，他仍舊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他從那裡走出來的結果，否則這輩子似乎根本不可能成為聖人。

「是否覺得萬分之一很低？如果我告訴你，即便只是萬分之一，也讓無數半聖，准帝羨慕發狂呢？至少相比我們，你至少還有希望。」聖尊眼睛深處閃過一抹黯然。

「好吧，我想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牧易最後問道。

（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