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聖尊

神山上，似乎除了隱居的半聖外，就只有那位地老了，便是建築物，也只有半山腰那座大殿，所以整個神山上儘管生機盎然，但總讓人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

而這幾天，牧易也沒有閒著，幾乎走遍了整座神山，他真的是用走的，用腳步丈量了這裡每一寸地方，但偏偏，他卻沒有發現這裡有一寸被改動的地方，自然，和諧。

至於那大陣，他更是找不到陣基在哪裡，彷彿跟整座神山融為一體，保護著神山不受虛空的侵蝕，但又彷彿並不在神山中，讓人疑惑不解。

如果牧易也修煉陣道，或許就會明白，這已經是這陣法的最高境界，自成空間。

不過這幾天走下來，牧易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的心境慢慢平復下來，不再因為被地老看透，以及即將面對半聖而感到惶恐。

以前，牧易在妖狐一族中，借助煉心之路，把心境提升到真境圓滿，但畢竟因為走了捷徑，所以他的心境雖然已經是圓滿，但仍舊略有瑕疵，但在這幾天中，真真正正讓他的心境圓潤無暇，再無一絲破綻。

至少在神境以下，很難再有什麼可以擊破牧易的心境。

等牧易回來，卻正好聽到地老說半聖已經有時間見他了，時機之巧，讓牧易也有些驚訝，不過想到這裡畢竟是半聖之地，而且以半聖的能力，發現他的狀態也正常，自然也就沒有多想。

對於牧易能夠面見半聖，不管是諸原還是劍九都有些羨慕，不過兩人卻明白，有些東西強求反倒失了意，卻不一定有好處。

在地老的指引下，牧易穿過一道門，眼前陡然變幻，然後牧易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神山之巔。

牧易剛剛丈量了神山的每一寸地方，所以根本就不會記錯，他甚至還在這裡停留過一段時間，可如今，他在穿過一道門後，卻出現在了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你來了。」

突然，在牧易的面前響起一個聲音，然後一個身影緩緩浮現出來，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長髮披肩，面容俊朗，不過那雙眼睛，卻彷彿看透了世事滄桑，充滿了一種無窮的智慧，如一輪漩渦，似乎可以把人的心神都給吸進去。

好在牧易的心境已經達到圓潤無暇，加上對方只是不經意的如此，所以牧易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恭敬的行了一禮。

「人族牧易，見過聖尊。」

按照諸原告訴他的，在人族中，半聖又稱之為聖尊，當然，真正的聖人則是稱之為聖皇，以此作為區分。

「無須多禮，從你進入陰間開始，我便開始關注你了，只是沒想到，你的成長速度，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聖尊看著牧易輕聲說道，只是他的話，卻讓牧易如遭雷擊。

儘管早就知道可能無法保住秘密，但被人直接說破，尤其還是他剛剛進入陰間，對方就已經在關注他，這點才是讓他最為震驚的。

原本以為自己來到陰間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知道，現在才明白，自己終究小覷了天下人，小覷了這些半聖，既然連眼前的這位半聖都已經察覺到了，那麼妖鬼二族，還有其餘的半聖，准帝，甚至是幽冥大帝跟后土娘娘，豈不是更清楚了？

似乎知道牧易在想什麼，聖尊又緩緩說道：「其實你無需擔心，我知道你來陰間，並且關注你是另有原因，而你能夠進入陰間，也是某一位存在出手的緣故，所以便是天上那位，也未必能夠察覺到。」

「當然，以那位的境界，即便是察覺到了，也不會理會。」

聖尊的話，讓牧易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禁不住苦笑，恐怕是懶得理會吧？畢竟別說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成為天人，便是現在，自己在對方眼裡，恐怕也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

「還請聖尊指點。」牧易恭敬的一禮，從剛剛聖尊的話裡，他已經猜到了一些可能，但那終究只是自己的猜測。

「只能說你的運氣好，得到那位的眷顧，至於他的身份，等以後你的境界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放心，那一位對你並無惡意，甚至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迷失在混沌黑暗中了。

不過那一位可能有些謀算會牽扯到你，這次你進入冥河，便是其中一步棋，而且以那位之能，隨手漏點好處，也足夠你你享用的了，所以從這點來看，卻是你賺了便宜。」

聖尊的話，徹底解開了牧易一直以來的疑惑，而之前的一些猜測，也終於成真，至於猿皇那裡，或許已經不用再去了，至少真相，已經半遮琵琶的擺在他的面前。

連聖尊都不願意提及，那一位的真實身份，可想而知。

想想在冥河中遇到的那恐怖一幕，恐怕便是那位存在的緣故，不過這裡面還牽扯到什麼，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正如聖尊的話，自己的性命也算是那一位救的，甚至他懷疑，他當初之所以能夠那麼巧合的破開陽間的空間，想來便是那一位的手筆了，也算解開了他心中的一個疑惑。

而且在冥河中，他也的確得到了好處，甚至連百年難遇的冥河之魅都遇到了，而他似乎得到了最大的好處，或許此刻那躺在玉盒裡的透明神秘之物，才是整個冥河之魅價值最高的。

那一位的手段，已經遠遠超出牧易所能猜想的極致，也正是因為如此，牧易才真正的放鬆下來，他現在，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不甘心，那就努力修煉吧，直到有一天，他也有足夠的實力跳出整個棋盤，去當那執棋的人。

見牧易並沒有什麼被利用後的憤怒，反而神情越發平靜，聖尊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

「你的路，早已注定，即便是我，也不好妄加干涉，不過既然你這次來乃是規則之內，便不能不給你好處，如今有兩個選擇，就看你如何選擇了。」聖尊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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