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煉心之路

「牧道友，恭喜！」

牧易出關之後，第一時間便驚動了天香王，畢竟牧易所在的洞府本身就屬於天香王，她對這裡的禁制更是瞭然於心，所以感應到以後，直接便趕來。

雖然牧易已經初步鞏固了第二轉的境界，但也只是初步而已，離著掌控完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身上剛剛突破的那種氣息根本就瞞不過別人，尤其是跟牧易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天香王，不過在恭喜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嫉妒。

「這次能夠突破，倒也多虧了道友，否則想要踏出這一步，還不知道要浪費多久。」牧易微微一笑，同時也朝著天香王表示了感激，雖然他早早達到了第一轉圓滿，但突破境界這種事情，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到的，有的時候甚至困頓在某個境界數年，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難以突破。

否則當初牧易也不會心情煩躁，只能出關遊走，也正是因為遇到了天香王，那一晚上的論道，才讓他找到了突破的契機，得以這麼快的突破。

「那也是道友積蓄足夠，早已站在門外，所以才能水到渠成。」天香王卻絲毫不以為功，畢竟論道是雙向的，她也同樣從牧易身上獲得了好處。

「對了，妖狐一族的危機可曾了結？」牧易突然問道，畢竟眼下離著他閉關已經過去許久。

「可以說是解決吧，不過幻月寶鑒卻需要共享，只不過我妖狐一族佔據的名額比較多一些，倒也可以勉強接受。」天香王點點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的眼中仍舊閃過一抹不甘，畢竟這幻月寶鑒本就屬於妖狐一族的至寶，如今卻不得不拿出來共享，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不甘心。

但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妖狐一族還沒有資格跟實力抗衡整個妖族，哪怕拉上猿皇也是如此，頂多是讓妖狐一族佔據一些主動罷了，而除了妖狐一族，其餘妖族勉強稱得上皆大歡喜，畢竟他們也明白，想要獨自佔據幻月寶鑒根本就不可能，妥協有時候也是一種智慧。

「嗯，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根本。」牧易由衷的說道，如果實力不足，擁有這等至寶也只會是取死之道，不過妖狐一族危難解決，牧易也算鬆了口氣。

「不錯，自身強大才是根本，這次事情之後，我恐怕也要閉關了。」天香王看著牧易說道，眼中露出絲絲羨慕，牧易閉關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她閉關，至少也要幾年的時間，不過這次閉關卻是必須的，因為要經歷幻月寶鑒提純血脈，恐怕等這次出關以後，她的實力也會有一個長足的長進。

「那就提前恭喜了。」牧易說道。

「多謝，牧道友既然出關，不妨稍作歇息，稍後大祭司想要見你一面。」天香王繼續對著牧易說道，實際上大祭司要見他，也在牧易的預料當中，而他也並沒有什麼排斥，能夠見到大祭司，對他而言想來也有一定的好處。

「不用，既然大祭司相召，那便早點去吧。」牧易直接說道。

「好。」天香王點點頭，便領著牧易離開洞府，剛剛走出去，便看一隻白色可愛的小狐狸飛快的趕來，堪堪在兩人面前停下，這小狐狸渾身如雪般潔白，兩隻眼睛如同純淨的珍珠，身後豎著三條尾巴。

「你就是我姐姐找的郎君嗎？」

還不等兩人開口，小狐狸就已經看著牧易說道，頓時間，旁邊的天香王臉色就紅了起來，哪怕身為妖王，陡然聽到這等話，也難以保持心境，更何況天香王的年紀在妖族中也不過是相當於二十多歲，跟牧易的年紀也算般配。

「胡說什麼，還有，誰讓你來的？」天香王立時瞪著小狐狸說道，只恨不得將她的嘴巴堵上。

「我為什麼不能來？喂，你真的要娶我姐姐嗎？」小狐狸不管不顧的說道，至此，天香王終於是忍不住，右手一揮，小狐狸便被困住，嘴巴嗚嗚的，卻再也說不出口話來。

「這是小妹，平日裡比較頑皮，此無心之言還請道友不要見怪。」天香王對著牧易說道。

「無妨，小丫頭聰明伶俐，資質更是不凡，或許用不了多久，妖狐一族就能再添一位妖王了。」牧易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將小狐狸的言論放在心上，這次明悟心中的道以後，他更加明白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麼，所謂兒女情長，眼下還不在他的考慮當中。

至於天香王乃是妖族這點，他並未在意，所謂人妖殊途，也只是相對的，畢竟如今天香王早已化形，擁有人類的形態，而且人妖結合，在歷代也不少見，算不得什麼。

「等這丫頭成為妖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而且她的心性還需要好好磨礪才行。」天香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神情明顯帶著幾分高興，不過只是一番謙虛之言罷了。

至於旁邊小狐狸的掙扎，已經被她無視。

隨後，天香王將小狐狸關在自己洞府內，美曰其名是磨礪她，實際上根本就是教訓一番，接著才帶著牧易來到妖狐一族的聖殿，也就是大祭司所居之處。

「之前魅兒已經將一切告知，所以還要多謝小友幫助。」大祭司看到牧易後，態度出奇的好，甚至連稱呼也變成了小友，這無疑是一種認可。

「前輩過譽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牧易說道，此刻再看大祭司，他發現自己反而難以看透對方，之前聽聞其乃是八重天，但眼下來看，顯然未必如此簡單，只不過這關係到別人的秘密，牧易自然不好去窺探，他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如果大祭司要殺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哪怕他的九轉金身決已經突破到第二轉，仍舊遠不如，或許等他達到第三轉以後，方才真正有資格成為對手。

「或許對於小友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不過對於我妖狐一族而言，卻是大恩，不得不報。」大祭司說道。

牧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待著大祭司接下來的話。

「小友出身人族，卻不能借助幻月寶鑒提純血脈，不過這幻月寶鑒還有一個能力，便是煉心之路，相信足以讓小友的心境更進一步。」大祭司說道。

「煉心之路？」牧易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忙著拒絕，而是繼續問道：「這心境如何劃分，又如何提高？還請前輩指教。」

一直以來，牧易對於心境都只是懵懵懂懂，只知道不斷淬煉心境，卻難以有一個清晰的劃分，不過他也明白心境的重要性，可以說，沒有足夠的心境，便難以突破，掌控力量，只會在力量之中迷失自己。

而心境越高，對於道的領悟也會越強，可以說，心境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但卻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可或缺。

對於牧易不知道心境劃分，大祭司有些意外，畢竟在他看來，像牧易這種人族絕世天驕，肯定會受到悉心培養，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儘管牧易此刻戴著面具，哪怕大長老也看不到他的模樣年紀，但他卻有自己的方式，可以感知到牧易的年齡大致範圍。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開口解釋起來，畢竟這種東西並不算是秘密，至少對於妖狐這等大族而言是如此。

「心境分為三重，凡境，真境，神境，每個境界都分為小成，大成，圓滿，共有九個階段，凡境對應道種，真境對應道基，神境對應道果，唯有心境相對應，才能夠把全部實力發揮出來，並且心境提升，才能突破瓶頸，否則便是耗費再久，也難以提升，這便是心境的意義所在。」

「不過相比而言，我妖族向來注重力量，反而容易忽視這種心境，所以提升緩慢，反倒是人族，在心境方面得天獨厚，所以突破的會更快一些，著實讓人羨慕。」

「原來這便是心境？」聽完大祭司的描述，牧易只覺得心頭更加清明，對於自身的理解，也更加透徹起來，腳下的路也越來越清晰，不再朦朧。

「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牧易點點頭說道，卻並未繼續推辭，能夠鍛煉心境，對他而言意義重大，尤其是他現在剛剛突破，所謂的穩固境界，實際上便是心境的一種呈現，相信隨著他的心境提升，境界也會更加穩固，甚至提升速度也會更快，所以自然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拒絕？

見牧易答應，大祭司似乎也早有所料，並且沒有猶豫，或者讓牧易等待。

「既然小友答應，那便直接開始吧，正好其他妖族尚在挑選子弟，尚有一段空餘時間。」大祭司說完後，眉心陡然綻放出一縷光芒，接著一輪寶鑒緩緩飛出，頓時間，牧易的心神便被徹底吸引，不由自主的投入其中。

然後那寶鑒飛到牧易的頭頂，懸浮在那裡，只有層層光芒，將牧易籠罩，而大祭司見此，臉上表情略鬆，繼而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