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上古之道

「道種，道基，道果。」

牧易默默在心裡想著，如此說來，道種應該對應第二難，畢竟第二難最終就是為了凝聚道種，而道基無疑對應王者境，王者九重，道基九重，最後鑄就道果，實際上，所謂的道果已經是大帝級的強者。

所以真要說起來上古時期的境界劃分跟眼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脈相傳。

「在上古時期，道種只是最基本的要求，根本不算強者，唯有凝聚了道基，才勉強算是強者，而道基也叫做真人，至於道果，又叫做陸地真仙。」神秘女子又說道。

「真人，陸地真仙？」牧易心中一動，心中也明白，雖然名字不一樣，叫法不同，但代表的含義卻是一致的。

「道基，也是大道基礎，基礎打的越好，將來的成就才能越高，而領域，便是道基達到極致的一種表現，唯有凝聚了領域，才有王窺視大道，並且道基九重，領域九重，等蛻變為道果之後，領域也會轉化為小世界，也可以叫做秘境。」

神秘女子的話轟隆隆的在牧易耳邊響徹，這些東西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雖然以前知道結界類似於獨立的小世界，但那種感覺並不明確，只是模模糊糊，如今神秘女子的話彷彿在他心中打開了一扇大門，看到了另一邊的世界。

原來，他們進入的青丘秘境就是一個凝練了道果大帝的小世界，也是從領域轉化來的，至於所謂的結界跟小世界一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甚至牧易想的更多，如今的陰間，陽間，還有遺棄之地，是不是也是這種小世界慢慢成長起來的？如果說青丘秘境這種小世界是大帝的劃分，那麼陰間陽間這種大世界，是不是超越了大帝境界的仙凝聚出來的？

儘管這種想法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但牧易卻隱隱有種直覺，他的猜測，應該不至於偏離太遠。

「當然，這只是最完美的境界，實際上，真正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並不多，往往就算凝練了道果，也未必可以把領域轉化為世界，那太難，當然，如果有空冥石，倒是會稍微容易一些，但也僅此而已，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用空冥石凝聚領域太過浪費了吧？」神秘女子看著牧易說道。

「明白了。」牧易點點頭，如果按照對方的話，用空冥石來凝聚領域根本就是糟蹋，大材小用，而空冥石的價值也無疑更高，但牧易卻沒有灰心，反而雙眼放光，神秘女子的一番話，對於他而言，比任何獎勵都珍貴，當然，如果能夠得到凝聚領域的方法就更好了，他也不用再執著於空冥石。

「至於你要凝練領域，實際上並不難。」

「不難？」牧易一愣，但隨即還是問道：「還請前輩指點。」

「其實，準確的說，你的領域已經凝聚了一半，所以我才會說不難。」

「一半？前輩可是指的心力？」牧易心中一顫，快速問道。

「心力嗎？嗯，這種叫法也不算錯，不過真正的叫法應該是大道之力。」神秘女子說道。

「大道之力？」牧易聽著對方的話，若有所悟，從開始修煉，明心見性，然後再到凝聚道種，繼而化為道基，實際上，這本就是一條追逐大道的路，所以擁有大道之力也就不足為奇了，只不過想要掌握這種大道之力實在太難太難。

牧易能夠掌握，離不開那套無名拳法，那應該是一把鑰匙，隨後鬥獸台上不斷生死之戰，屬於進一步開發，那些經驗紛紛化作底蘊，所以才能在最後關頭，生死之間一舉將其開發出來。

「你叫做心力也不算錯，畢竟心無限大，才能承載大道的力量，至於凝練領域，便是以心力為基石，加入自己對道的感悟，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將所修煉功法的感悟融入其中，不過領域跟領域也是不一樣的，至於如何選擇，還要靠你自己決斷。」神秘女子看著牧易說道。

「以心力為基石，加入對道的感悟嗎？」牧易心中隱隱生出一絲靈感，不過一閃而逝，儘管沒有抓住這絲靈感，但牧易相信，早晚可以做到的，畢竟他已經跨過了最大的門檻，領悟了心力，也就是大道之力，這就好比蓋房子，最起碼材料有了，只需要一個工匠，根據自己的心意，把房子搭建起來。

「多謝前輩指點。」牧易對著神秘女子一禮，對方的指點在他看來，甚至比一塊空冥石還要珍貴的多，如今，他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漸漸清晰，不再是一片迷茫。

「不必客氣，難得在如今這種年代，還能有人領悟心力，這也算是你的機緣，否則就算我告訴你方法，你也很難做到，如此，你才算得上真正的道基。」神秘女子淡淡的說道。

「真正的道基嗎？」

不管如何，至少牧易此行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甚至還要超出想像，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眼前神秘女子的身份，知道的如此多，還能隨意出現在這裡，恐怕身份絕對不簡單。

「難道是媧皇別院的器靈？」

其實也難怪牧易會這般想，畢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的通，至於更深的方面，牧易卻沒敢想。

「好了，獎勵已經給你，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神秘女子又看著牧易問道。

「請問前輩，媧皇可還活著？」牧易突然問道，實際上，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媧皇？」

神秘女子一愣，隨即深深看了牧易一眼，頓時間，牧易打了個冷顫，有種渾身看看透，沒有半點秘密的感覺，就連識海中的魂魄小人也明顯露出一絲畏縮。

「人族小輩，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離開了。」

神秘女子說完，對著牧易一揮手，頓時間，牧易只感覺眼前一陣變幻，直接離開出現在青丘秘境之外，同時，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

「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努力成為大帝吧。」

「大帝嗎？」

牧易雙腳落地，心中不斷迴盪著對方最後的話，顯然，只有成為大帝才有資格知道這些秘密，現在的他，無疑還差的太遠，畢竟真正論起境界來，他現在只能算是一重天。

只不過他這個一重天因為之前的積蓄太龐大，加上九轉金身決，方才一突破就擁有這等實力，實際上，牧易這等根基別說現在，就算在上古時期也很少見，絕對稱得上絕世之資。

這時，牧易感覺周圍有異，抬頭望去，只見兩個妖王一前一後，將自己包圍，臉上明顯不懷好意，而且這兩個妖王都有三重天的實力，而且還不是之前進入的妖王。

「把在青丘秘境中得到的東西交出來。」這時，一個妖王說道，此時，周圍仍舊聚集了不少妖族，這些都是沒能進去的，之所以守在這裡，便是等著有人從裡面出來，然後再奪取。

眼下包圍牧易的這兩個妖王便是如此。

「就憑你們？」牧易冷冷一笑，此刻離開鬥獸台，他能夠動用的力量自然全部回來，而且也因為那近百場生死戰，讓他對渾身的力量掌控達到一種完美地步，也正是因此如此，所以光從外表看，根本就看不出牧易的實力多強。

「找死。」

聽到牧易的話，兩大妖王暴怒，直接選擇了出手，三重天的威勢，浩浩蕩蕩，沒有任何遮掩。

牧易眼神不見任何波動，甚至站在那裡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兩個三重天妖王臉上仍舊帶著獰笑，面對牧易，他們沒有任何留手，全力以赴，只不過就在他們自以為牧易必死無疑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接著眉心一痛，繼而一陣黑暗席捲而來，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識便破碎，隨即湮滅。

而在外人眼中，兩個妖王剛剛到牧易身邊，就突然噗通一下，倒在牧易的腳下，在他們的眉心，各有一個血洞，正不斷往外冒著血，兩大妖王，轉眼間斃命，甚至周圍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剛剛從秘境中出來的強者，實力很可怕。

兩大妖王死後，便恢復本體，乃是兩隻黑鷹，不過隨即，眾人就看到一道火焰直接把兩大妖王的屍體焚燒一空，沒有半點殘留下來。

「凶殘！」

這是周圍眾人的第一反應，紛紛露出畏懼的神色，甚至另一處山頭，一個妖王滿臉煞白，臉上都是慶幸，原本他也準備出手，結果卻被黑鷹族兩大妖王搶先，正滿心遺憾，卻不料轉眼間來了一個天大的逆轉。

兩個三重天的妖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被殺死，便是他上去，結果也會一樣。

滅殺這兩個妖王對牧易而言，沒有半點感覺，畢竟很久以前，他隨手就能滅殺三重天，更何況是現在，不過眼下，他還需要找個地方將秘境中的感悟轉化，然後開始凝聚領域，繼而突破到九轉金身決第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