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債的債 原的本

陽光是今日的陽光。

今日的陽光不見昨夜的血腥，陽光灑下的戰台好像在閃閃發光，好不奪人眼眶，日剛起，此地早早的聚集起一大堆人了。

並節國今年武舉的最後一場比試。

在這個以武力為尊的時代，當然會惹人注目咯。

一群人面紅耳赤。

一群人爭論不休。

他們討論的無非是誰輸、誰贏，雖然戰臺上的輸贏同他們之間並沒有半毛錢的干係，但有些時候，會面紅耳赤發展到拳腳相向的。

人爭一口氣。

不聽我的，拳頭自然會想辦法讓你聽我的。

太陽下暖烘烘的，太陽細灑之下亂轟轟的。

突然一陣金戈馬蹄敲地，一男一女，騎在雪白的高頭大馬上，在大群兵甲的護衛下緩緩行來。

這不正是並節公主同羲和國太子索關卿嗎。

索關卿面笑和煦，又染上初晨的顏色，那更就是萬千少女追捧的物件了，他高坐於馬上悠然自得的說道：“公主殿下.....你好像.......好像挺在意那個叫做荊夢的人呀.....今日他比試，這麼早就來了。”

這麼多的好像，你是吃醋了嗎？

聞聲，秀莎公主神情稍稍一怔，隨後面沒有任何異色的一笑，道：“太子殿下說哪裡話呀，我只是代我父親前來列席而已，本來他是要來觀禮的，但國事太忙又抽不開身，只能由我代替他前來了。”

“呵呵~！”

聽著，索關卿面上淺笑又謙然，連連的點頭，好像是隨意的聽，可他的眼角餘光確是滿滿的落在秀莎的公主的面上，見她的神色不像有假，頓時就稍稍放心，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小可是亂猜了，還請秀莎海涵這個。”

秀莎面上稍稍一笑，十分客氣的說道：“我到是納悶太子殿下您呢，您居然會這麼關心這小小的武舉，雖說關聯到司幽門，但太子殿下您屬萬靈谷的得意大弟子呀，怎麼會起如此大早前來觀戰呢？”

大馬並排，以為他們倆人同上一次一樣是連袂而來的呢，此刻方是知道原來他們是半路上遇到的啊。

秀莎公主言中的意思，索關卿當然懂的。

可他確僅僅一笑不答，目看一眼坐下白馬，道：“秀莎，您的駿馬雖然神駿不凡，但是我萬靈穀中多異獸，天上的大鳥鳳凰啊，地上跑的靈獸寶寵著實不少呢，”說著見秀莎連連淺笑，看的心兒都醉了，連忙在說道：“秀莎這都怪我，這一次來的太匆忙了，下次，下次一定要為你多多準備點禮物。”

“呵呵~！”

秀莎公主淺笑嫣然。

本就是白皙的面龐在裝飾上這樣的笑容，在塗抹上如此的陽光。

索關卿見之心悸動，形好像也要衝動了。

忍不住驅動胯下馬向秀莎稍稍靠近了一分，但是才子有意，佳人無情，秀莎不動聲色的拉動韁繩就避開了。

“呵呵~！”

索關卿姍姍一笑也不以為怒，柔聲、和聲、細膩聲，聲中帶渴求，道：“秀莎，你也要入仙門了吧，來萬靈穀可好？”

見秀莎只是笑不說話，他連忙在說道：“秀莎，只要你來萬靈穀，一切你都不需要擔心，我師傅是掌門穀主，她可疼愛我了，到時候我在求她收你為徒，有她老人家的指點，在有我同你一起分享心得，我敢保證秀莎你不出三個月必定會登上地冠境。”

索關卿越說越痛快。

眉飛色舞之間好像秀莎已經入了萬靈谷，成為他眾多愛妾中的一員一樣，柔聲道：“師妹，我們靈丹寶藥不缺，功法法寶不缺，其後的路必定飛黃騰達，指玄見天也是必然的，到時候我們就是天地都為之羡慕的神仙眷侶啊。”

修為一道。

天、玄、地、黃。

天尊，少有顯化。

玄青，世間霸者。

地冠滿地跑，黃須是小孩。

索關卿興奮的說，他現在這個時間來並節國為的就是此事，可那一直在聽的秀莎公主確好像只是會笑一樣，聽著也不點頭，更不搖頭，也不皺眉，笑成一朵花。

“呵呵~！”

此刻到是笑出了聲，原來是到了看臺邊該下馬了，秀莎公主道：“太子這邊請，請一同觀禮吧。”

面色不改。

心中昏暗。

關卿太子心中就尋思道：“這女人到底是何意啊，不動心嗎，她的笑僅僅是客氣而已，她也知道我們已經締造了婚約了啊，可能她是認為我著急了，可能是女孩家家這裡人太多害臊了。”

關卿太子如此一想，心中頓時大安，跟著秀莎公主殷勤陪同賣笑不停。

太陽是剛起。

人比太陽早多啦。

卓系昆王爺以來，司幽門的長老也以到，流章岳同流域白也到，他一臉容光煥發的跟在身後，破出心中障，自然心情不錯。

而卓月明一身黑色勁裝已是早早的與場中等候了。

面朝陽光，他身軀挺拔。

他嘴角噙笑意。

眼角噙榮光，好像是說自己贏定了。

太陽一點點的登高。

卓月明以在臺上站了許久了，司幽門長老閉目養神好像是要睡著了，看臺邊的人群亂轟轟的，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怎麼還不來啊？”

“是不是跑了啊？”

“不會吧，荊夢昨天贏的挺順利的啊。”

“人呢~？”

.....

聽台邊的碎語亂聲，卓月明的嘴角邊冷笑一絲絲的綻放，心頭冷笑道：“他早就去護城河裡喂魚，還怎麼來啊。”

陽光灑面，笑容浮面頰。

卓月明眼睛微閉，腦子好像已經沉進了天上地下成仙得道的美麗畫面了，他幻想這要風的風，要雨得雨。

“呵呵~！”

陽光太溫暖。

照人太沉醉，卓月明忍不住就輕輕的笑出聲了。

突然，一聲十分不和諧的聲音就鑽進了這雙會笑的耳朵。

台下的人群一陣騷動：“來了....來了.....終於來了，荊夢來了。”

頓時卓月明的面一黑，所有的美麗幻想眨眼之間就成了泡影，昏黑著面龐，眼睛趕忙就向順著人群的騷亂看去。

少年。

仗劍少年。

陽光那麼長，拖著他的影子那麼長。

淡淡的面容，冷冷的目光，萬分的輕視。

原本卓月明的面黑此刻方才黑到底，黑出了油，陰沉似水，心中一聲聲的喝罵道：“阿大你是廢物嗎，你死哪去了，我回去一定要將你疲皮抽筋。”

用不著你。

他已經下地獄報到去了。

荊夢來到戰台邊，手抬起一揚，一個黑色的包裹就率先的飛入場中，砰的一聲嚇的卓月明一驚，定眼看去，確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誰的？

卓月明在看一眼，面蒼白三分。

“轟~！”

頓時間台下炸開鍋了，小聲議論，大聲宣揚道：“這不是系昆王爺的家臣阿大嗎，怎麼就死了啊，誰殺的啊，荊夢嗎？”

聰明人不少。

這麼猜的：“那阿大可是有地冠的修為啊，荊夢能殺了他，勢必也是地冠的修為啊，王子好像沒到地冠吧，那他還怎麼打啊，那他還打個屁啊。”

聲音如浪做潮，轟的卓月明小臉煞白。

議論聲繼續放大。

有的人越來越大膽了，開始朝卓月明同卓系昆父子指指點點了，小聲的說道：“是不是他們害怕會輸，所以讓他去將他給哢嚓了啊，結果能力不及，反被哢嚓了呀。”

點頭的點頭。

附喝的附喝。

“哈哈~~！”

突然，戰臺上的荊夢大笑一聲，朝著看臺上的卓系昆一拜，朗聲說道：“王爺大人，草民有事要說。”

“呼~！”

卓系昆有涵養，他還想繼續裝，可是在這麼多指指點點面前，還是有些裝不住了，噴出一口冷息，沉聲十分不痛快的吼道：“賢侄請起，有話請說。”

話雖客氣，但其中的怒氣已經不加掩飾了。

對此，荊夢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

身一揖到底，道：“公主殿下，神仙上人，王爺大人，將軍大人，荊夢來遲還請恕罪，”也不等這些大人物是否恕了自己的罪，站起身一挺，瞟了一眼地上阿大的頭顱，目光沒有一絲毫恭謹的瞪著卓系昆道：“王爺大人，這是你門下的人吧？”

卓系昆沉著面不答。

荊夢也不指望他回答。

大聲說道：“這個叫做阿大的傢伙不是個東西，小人在來的路上，看見他居然在搶一個孩童的糖，並且還揚拳要打人，小人當時就氣不過了，沖上去就和他理論了一番，你們猜怎麼著？”

說著眼掃眾人。

大傢伙屏氣凝神，都在認真聽自己講故事呢。

荊夢在眼一掃之間確是發現白青染父子不在，心中不禁就嘀咕了一聲“跑哪去了，”並未多想，目光又重新定格在卓系昆的面上。

“我當時就跟他說道，你一個大人怎麼能搶小孩的東西呢。”

“結果他不聽，反而抓著我的衣領說道，我是當今王爺的手下，搶糖吃是應該的，你個什麼什麼的...。”

“他還罵我呢。”

“當時我就來火了，抽出劍來，說你放手。”

“他居然不放手，並且還直接動手打我了。”

“那我怎麼能忍，上去山下五除二，這不就將他的頭顱帶來了嗎。”

全場凝息，鴉雀無聲，目光一會兒在荊夢的面上，一會兒閃到卓系昆的面上，一個說的眉飛色舞，一個聽的淺笑連連。

突然，確是傳來了股掌的聲音。

“啪、啪、啪....”

一聲趕著一聲的熱烈，股掌的人確是卓系昆，他笑著股掌，他股掌著面皮抖動，說道：“夢賢侄殺的好啊。”

“嘿嘿~！”

荊夢冷笑一聲，低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冤有頭，債有主，現在我繼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