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淒淒草 墳地誰捍衛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等我回來。
如果是白天,你就在窗前守著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等我回來。
如果是黑夜,你就好好睡吧,我會在窗前好好守著等天明的。
‘呵~!’
等啊,一聲‘等’百轉千回不止,會等到什麼時候?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難道你不知道嗎,等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
千萬。
請不要讓她久等啊。
所以現在努力殺啊,破了當前的困局,殺出去啊,帶著撫芎花,回到那個地方繼續守候啊。
韓先輕語:“等我回來,等我殺了眼前這個混蛋就回來。”
當下自己還在籠中,眼前這個混蛋還是溪開明,他正冷笑的看著自己,他還笑著說局勢和一開始沒什麼不同的。
‘呵~,真的是這樣嗎?’
我自會告訴你有什麼不同的。
“呼~!”
氣息沉,韓先的面上滿是冷肅之色,拳頭驟然一握,頓時整個星圖空間都稍稍一震,回鳴好似歡快,它們好像在歡呼主人的強勢回歸。
“呵~!”
對如此,溪開明的面上冷笑依舊,他的目光挑在自己的身上還是冷漠的輕視,當然他有這個資本,他可是真主啊,那個境界的存在是自己連想像都會感覺到窒息的,這就是他自傲的本錢,可是貴為真主的他好像忘掉了一些本質上的事情。
很重要的。
溪開明冷笑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他忍不住就嘲諷低語道:“韓先你真的太讓我愛了,你這份禮物我太愛了。”
禮物?
在溪開明的眼中,自己就是長天送給他的禮物。
那麼此刻你就接好了。
拳頭早已準備多時。
你這張臉我早就想揍了,他得意嘲諷成這樣,那麼剛剛好,告訴他什麼叫做打臉,打腫你的臉。
“呼~!”
拳頭需要腳下的攜同。
腳步一蹬,拳攜恨恨好似利箭,擒掌初陽之光,窺視溪開明的面頰,那個地方就是自己的目標。
“呵~!”
他還在笑呢,那張醜惡的嘴臉好像上癮了一樣,好像只有冷笑一種神色一樣,對那呼呼生風的拳頭只有鄙夷沒有重視。
靠近。
靠近,衝撞開一切靠近。
“嘿~!”
終於,溪開明的冷笑換了一種格調,嘲諷的冷視,而比他面色流轉可怕的是,他的手抬起的好突兀,沒見動,但事實已經擋在了拳頭砸臉的必經之路上了。
“呵~!”
見此,自己的面上一絲冷笑浮起,身形堅定不變,可內心確是深深的提起,細語:‘成敗在此一舉,要麼活剮了它,要麼自己成它的養分。’
拳頭力沉。
而在面對有阻隔的擋道之後,堅定的脊樑在添三分力,意求可以將溪開明的防禦轟開,以達到自己的希望。
可以嗎?
一切都是透明的,溪開明看著自己的一切動作,嘴角上揚,口中忍不住就嘲諷道:“傻子。”
說時遲那時快。
那聲傻子的餘音還在他口中打轉呢,最後確好像是為了他自己準備的。
呼呼生風。
撲面的風。
自己的拳頭來了,而溪開明抬起做防禦的手掌毫無意外的擋在了,擋在不是擋住,讓他好錯愕啊,擋住就連眨息都做不到,瞬間崩潰,瞬間崩的他連冷笑的神情都來不及轉換。
大力出奇跡。
你想四量撥千斤?
好想法,可是你想錯了我對你的恨,這一拳結合一切,不明的星,藏著的星,我傾注了一切。
你給的只有四量力,太少了。
千斤四量可以,那麼萬斤呢,不夠啊。
“咯~!”碎裂。
溪開明抬起的手掌骨裂一聲。
“噗~!”
緊跟著一聲之後,一聲清脆繚繞在響起,拳頭在出發的那一刻就是為了揍溪開明這張面的,現在目的達到了,成功的貼在了上面,成功的將溪開明的冷笑封在面上,成功的將溪開明那聲傻子完好無損的貼在他自己的心肺中。
你說你傻不傻。
空有真主的見識,你到是長眼睛啊。
你是瞎了嗎,你認不清自身了嗎?
真主,是你此刻外面那條神情錯愕的身啊,是他無所不能,是他殺韓先如同殺雞,而不是你現在這份虛弱。
這條身是竊取于韓先的。
韓先才多少點修為啊。
凝仙九境,說的好聽點,叫做望君,離脫胎換骨的君境只有一步之遙,說的難聽點,還是凡胎一個,你從他身上偷,還能偷出來一個天啊,充其量只能和他相當啊。
如果你有點心,如果你不是很傻。
你殺韓先也還會是殺雞那麼簡單的。
可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了犯傻,還活在真主的世界裡,那麼你倒楣挨打也是天經地義的。
別留情。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記得,下手狠點。
趁他病要他命。
這一拳直挺挺的砸在溪開明的牙齒上,頓時吃飯的傢伙碎亂了,白的混雜這紅色長流不止。
著只是外傷的表達。
內傷已是七葷八素,苦不堪言。
力如何,心自知。
溪開明認不清自身,但是我自己可是十分的明白的,自己用了多少力清楚,更清楚的是如果這一拳以這樣的完美的條件揍在自己臉上的話,那絕對是好享受的,那絕對會有腦震盪的回鳴震顫的。
不錯。
是這樣子的。
此刻溪開明的腦袋昏沉,好昏沉。
雖然他真主的意識十分的清楚,可是意識代表不了身軀,頭腦昏沉導致肢體難以協調,導致他無法急速的退開。
而身為真主的他也暫態明白接下來自己將會經歷什麼樣的狂風暴雨了。
還昏著呢。
腳下踉蹌幾乎跌倒。
“砰~!”
又是一拳。
自己好心急,已經等不得正在凝練的初陽道力,起筋骨之力的最大化,一拳如牛一樣轟砸在溪開明的面上。
腦震盪。
那腦袋裡的震盪嗡嗡,好似自己都可以聽見了,溪開明踉蹌的腳步後退好似想逃,又好似即將跌倒。
逃?
逃的掉嗎。
跌倒?
我在送你一程吧。
剛剛好,初陽力已成,那麼自然就不客氣咯,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個位置,我要將你的腦袋鑿穿了。
“砰~!”
拳壯如山。
血肉見糜爛,不知道是該誇韓先呢,還是應該誇溪開明,他真是皮糙肉厚啊,初陽以升倆番了,居然還是沒有被打穿。
“砰~!”
但是因為腦袋連續遭到重擊,肢體已經不協調了,腳下的踉蹌終於放大成立身不穩了,更何況還有韓先一直在推呢,一聲嘹亮身貼地。
你以為就此就會停下嗎?
不可能的。
這張臉我恨極了,恨欲狂,沒穿就給它開鑿穿啊,那麼努力,那麼加油,加油滅了,如果是我韓先,要是腦袋被開鑿穿了一定就死定了,所以殺了它。
拳落好似雨點。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聲好似歌兒分外的清晰,一聲聲又是那樣的毛骨悚然,自己好像是瘋了,那張面沒了啊,糜爛的血肉已經成了貼地的爛泥了啊,可還是沒有停下,還在開鑿啊。
為了什麼?
不知道啊。
只知道有一種莫名的煩心。
好像有一絲莫名,好似有一絲難以捉摸的東西在支配著自己,使自己發瘋,使自己癲狂的開鑿。
莫名?
這莫名來自於哪裡?
是對溪開明的恨嗎?
對它,見它的臉打爛打穿就已經夠了,用不著如此的喪心病狂好似魔怔了,那是為了什麼啊?
呵?
心系情絲,不是沒有察覺的。
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瞪著的眼前,那血肉的模糊之中,自己好像看見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她?
她不能出現在這裡啊,她怎麼能出現在血肉的混雜裡面呢,可是自己看著了,看見她深陷其中,一點點的深沉,她好像在離自己越來越遠。
拳頭的一次次揮。
就好像是一次次的伸手想抓住的。
可是最後拳頭還是在揮著,抓不住。
“嘶嘶~~!”
口咬聲嘶嘶。
人瘋了,韓先好像已經瘋了,現在以不是在折磨溪開明的腦殼了,因已經沒剩下的了,此刻折磨的當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拳頭。
“哎~!”
有歎息,那些潛藏著的高人在歎息。
他的歎息是因為知道一些事情,他好像早就預見了,可是他當時沒有說,而現在就更不想講了。
這是妖刀的低歎。
它如一滴水。
滴入狂躁的海洋,暫態驚天駭浪得意平復。
這一聲就好似一隻抓住自己正在掉入深淵的手,救了自己,將自己從迷失之中拉了回來。
“呼~!”
聽歎息,腦袋轟鳴。
頓時自己就如同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軟在地上,口中嘶嘶聲不停的喘著粗氣,好像是在後怕,又好像是在更怕。
蒼白著面色。
無神著眼眸。
拳頭還是緊緊的握著,人好像還沉在那份莫名的幻覺之中,對她,關乎她的一切都很重要,都很想知道,更何況還是她在受難呢,那就更應該擔心啊。
“咕~!”
良久之後,吞咽了一口唾沫,稍稍穩定了心神,輕聲,又好似害怕顫聲的問道:“妖....那些是真的嗎?”
真的嗎?
在遠方,那呼呼吹的風很想告訴你韓先是真的。
在遠方,那些陰沉沉的怨氣很想告訴你韓先是真的。
在遠方,那層連太陽都照耀不進去的黑暗很想告訴你是真的。
可是?
遠方的風吹不到這裡,遠方的怨氣離不開那裡,遠方的太陽也照不進星圖的靈魂地啊,他們對知道的真相愛末難助。
只能聽妖說了。
“呵呵~!”
它一笑,它笑著好像是很歡快的樣子,它還笑著說道:“你快點帶著撫芎花回去吧,她還在等著你呢。”
“呼~!”
長吐息,好舒坦,聽一個謊言確是如此的滿足。
遠方就是一個墳地,等著你韓先的到來,你本應該捍衛這裡,可是你缺席了,它成了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