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淒淒草 黑夜有星光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苦難啊。
一個人扛的下來嗎?
一次次的問,好似已經心灰意冷,一次次的問自己行不行了,內心一次次的掙扎告訴自己,也告訴所有人,自己還能戰鬥啊。
可是。
十萬個不甘心。
但是無可奈何啊。
曾經屬於我的世界,此刻好冰冷啊。
我好像被拋棄了。
被佛掌、佛拳追殺,又被魔刀、魔曆狂砍,在又失陷太極圖陣,亦被道樹排斥,道葉驅趕,好像自己成了過街老鼠,好像成了眾叛親離的喪家之犬。
“咯~!”
牙切咬,口中不禁低罵一聲:“你們這群白眼狼。”
何嘗不是啊,根本就是這樣,曾經我們相親相愛一家人啊,可是現在你們居然如此待我.....。
“哎~!”
歎息聲在口。
“呼~!”
呼呼風聲在頭頂。
聖光刺目好耀眼,那份絢麗的光華刺激的自己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那是佛在慈悲著面色做怒目的金剛的殺伐,他撐著老大的拳頭,好似泰山壓頂一樣,扣砸下來。
曾經我待你不薄啊。
何顧如此相逼。
“咯~!”
牙齒咬動,腳下驟然一停,面一抬,面對那碩大的佛拳,渾然不懼,口中高吼道:“賊禿驢,我到是想一試你的拳頭到底有多堅硬。”
想嘗試?
自然滿足啊。
佛好像聽見了韓先的渴望,那拳頭上光芒在起三分,綻放的十分的炙熱,其勢就如同墮地的太陽一樣。
“轟~!”蓋頂。
聖潔光中好似浮現韓先面目癡傻。
無暇明裡好像呈現自己咬牙切齒。
“啊~!”
嘶吼聲,在佛拳的光芒四射中哪有自己身啊,如果不是那嘹亮的嚎叫聲,大似有可能會被認為已經生死道消了呢。
最中間。
還站著呢。
站著頂天立地,站著倆條拳頭支撐佛一尊拳,好費勁,面目潮紅,真的好費勁,而此刻身上光飛點點,這是靈魂的本源啊,它們在流逝。
屬於自己僅有的東西還在被偷走。
“啊~!”
嘶吼是不情願,嚎叫是不可以,雙臂奮力猛然一撐,好似擎天力士一樣將佛拳頂開,身連忙一個驢打滾,就從中滾了出來。
但躲了和尚來了魔,麻煩不斷。
“嗖~~!”
空氣冷曆鳴,聞之如何能不驚,來不及起身,就滿地做起了驢打滾,是如此,刀光劍影之下就永遠都站不起來哦了,成了滿地滾,好驚險,魔刀一次次的閃爍,如果不是自己夠機警,可能現在已經成為倆截,貢獻自身成了這個世界的養分了。
可是機警有用嗎?
現在的苟延殘喘有用嗎?
現在活著,那這份‘現在’又能夠延續到幾時啊?
“嘿嘿~~!”
冷笑的聲音,得意的聲音,也是善解人意的聲音,長著自己一樣面目的溪開明冷笑一聲,但這笑聲此刻算是讓自己松了一口氣,就在它的笑裡那些折磨自己的佛拳、魔刀十分會察言觀色的停下了,自己借著這份空隙,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呼~!”
“呼~~!”
呼吸,急促的呼吸,恨恨喘不平的呼吸。
“咯~!”
吞咽著唾沫,目光挑在溪開明的面上,滿眼都是憤恨,目如狼,盯這那條毒蛇,都是它,是它的出現,自己的星圖才會起這樣的異變。
他的顏色承認了。
“嘿嘿~!”
溪開明笑的唇紅齒白,笑的怡然自得,看著自己的樣子他好像還十分的享受,嘴角上揚,道:“不好受吧,其實你應該安靜點呀,平平靜靜的走不是很好嗎,反正是死定了,看開點呀。”
真會安慰人。
“呵~!”
聽著它的安慰,自己還真的笑了。
笑的時候急促的呼吸被壓平,暫態雙腳猛然一蹬,整個身就好似放飛的箭矢,尋本殺源,既然是因為眼前這個複製品在使壞攪亂了星圖,那麼殺了它不就代表著一切又恢復如初了嗎。
那麼殺了它啊。
拳頭啊,轟殺了它啊。
靠近,靠近,靠近。
我真的是在靠近的,只不過自己是在他的冷笑之中靠近而已。
溪開明看著自己面上的冷笑嘲諷愈來愈盛,那就是一朵花,越開越妖豔,而此刻的自己就好似摘花人。
要你的命,管你什麼花,讓你全都瞎。
可是行嗎?
嘲諷是戲弄,溪開明那雙看著自己靠近的眼睛就是滿滿的戲弄,果然....
“砰~~!”
一聲嘹亮,成就頭撞牆。
一聲之後,原本疾馳的流星戛然而止。
一聲之後,流星變方向直直墮地。
一聲之後,身墮地倆眼冒金星,雙目眩暈,站都站不起來。
流星飛啊,飽含熱烈飛啊,可是不提防,這是一個到處都是陷阱的世界,就在自己的拳頭快要砸在溪開明面上的時候,途中確是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堵牆,葉構成牆,最後自己的拳頭上去了,頭顱也上去,而後身下來了。
“呼~!”
平躺著,呼吸熱烈。
看著星圖的空,目光滿是失神。
這片世界,是熟悉的,對攆殺、追殺自己的佛同魔是熟悉的,自己是認可它們的,那道葉道樹更熟悉,它們是星圖的組成部分,它們也是構築成我韓先的一部分。
但對著星圖也不是所有的都熟悉啊。
比如說現在自己眼前這片天空。
陌生,絕對的陌生。
我的星圖,它的空雖然也是黑色的,可是它的黑不是這樣的淒慘,它是有星光點點的,它是有星明的。
可現在的頭頂,它除了黑的慘,就是黑的好慘,之後什麼都沒剩下的了。
它不屬於自己。
那麼屬於自己的在哪裡啊?
找到它們,召喚它們,星的力無所不能,只要自己能得到它們的相助,必定可以重拾舊日河山,再起帝王崢嶸。
找?
一直都在啊。
從來沒停下啊。
不管是被攆的上竄下跳,那是滿地驢打滾,都是有在努力的尋找,可是結果卻是那樣的不如意。
沒有。
天上沒有。
地上也沒有。
曾經的它們就在夜空上做璀璨的明,可是現在它們好像離開了,好像它們的離開就是拋棄自己了。
“呼~!”
吐息,就在地上。
在地上感受冰涼的身是看著點點的光芒飄蕩起,它們也走了。
它們飛飛揚揚,飄入佛的聖潔之中,融合進去了,完美無瑕,它果然就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不然不會這麼完美的。
靈魂灑亂不停下。
飄。
融入魔狂,溫養於它。
它好像十分享受這份來自于本源的滋補,他的目光慢慢的閉上了,它好享受,它在享受自己的脫變。
享受的不止它。
躺身的太極圖。
融入靈魂之光,它愈發的完美,已是無暇了,沒有一絲的殘缺了。
“呵呵~!”
有人敗就有人笑,笑的自然是匪首溪開明啊,他笑容滿滿的看著滿天的飛灑點點,沐浴其中,面上洋溢著舒坦,好享受,口中哼哼的說道:“不錯啊,不錯啊,果然比我自身的完美,只要加以眷養,待得突破君境修為,我的真身就可以降臨了,到時候真主之中誰能與我為敵。”
癔症了。
瘋狂了。
擋不住的喪心病狂。
站著的溪開明是興奮的喜啊,躺在地上的自己是失神的愁啊,神情好落寞,一切都在遠離,一切都在飄忽,不屬於自己。
光芒點點。
淡化了。
自己躺在地上的身已經稀釋成了光點了,隨著在流逝身只有輪廓的痕跡了,很快就連這份輪廓也會跟著喪失的。
十分不忍。
想挽留。
抬起幾點光勾勒起的輪廓手掌,想抓住那些離開的靈魂,可這樣的努力確只是讓眼睛看著光點是怎麼從身上流逝的而已。
動一分。
騷動一片。
它們的顫動好像是願意的,它們好像不是被逼迫的,它們好像迫不及待的想擁有新的主人了。
離開了。
眼睛是最後一點光,悠悠蕩蕩的飄忽。
佛想留,自己沒有給它,因為它不是最本源的,魔也想留下著點光,自己也沒有給它,因為同樣的它們都是外來的,就連地上的太極土地自己也沒給,它是承載一切的土,但在根本的最初,這星圖是沒有土的。
道樹啊。
那裡才是自己的本源。
點光。
這是唯一一點自己做主的點光,這是唯一存留著自己意識的光芒,繞過那個搶佔自己星圖的罪大惡極。
看著它的面目自己咬牙切齒。
可是無可奈何。
最後只能離開了,攀樹上,流連於樹梢,在樹葉中戲耍、嬉戲。
這些葉脫胎與根本,可是它們已經老了,它們同最原始已經不怎麼相像了,晃晃悠悠,尋找最根本的曾經。
可能這份曾經已經找不到了,那就找一份最相像的吧。
葉。
最初葉是新,那麼找一葉新吧。
攀樹梢,登樹尖,那裡一定有自己想要的。
一片片的繞。
綠影,又是紅影。
想沉進去,每一片都想沉進去,可是沒有,為什麼啊,是它們不夠相像嗎?
不是啊。
還想活,還想保存自己的意識,還想東山再起,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不想,這點光不想融入。
飄忽。
飄忽。
“呼~!”
就在悠蕩的悠蕩裡,自己從這片葉到那片葉中,不在新葉上,在樹梢的葉裡,我看見了一分異,一分自己從來沒有察覺的東西。
葉的經絡好似裂紋。
我欣喜,我靠近。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裡,其中點點明,好親切啊。
你。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我看見了你,靜一,遠方的人我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