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淒淒草 謀殺謊言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霧裡看花....?
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讀過書的,應該知道吧,畢竟它很簡單,它是很好理解的,看不清啊,真真假假是很難看清的。
‘呵呵~~!’
僅僅是如此而已嗎?
不是的呀,有的時候比這還可悲呢,霧裡看花是霧掩朦朧看不清,但是看不清還是可以理解為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啊,有些時候,在很多的時候有一個輪廓就足以了,見一斑而窺全豹,很多眼睛都可以,現在很多人都可以,那麼比這可悲的是什麼?
‘呵呵~!’
是看見了,真真實實,真的刻骨那種,但本質上確是虛假的,它是不真實啊,可是自己呢,確在為這份不真實的看見,傷透了心,為了這份不真實,更是想將自己葬進地獄。
它是假的。
有的人可能將自己都葬進地獄之中還是不能發現它是假的,反而還會慶倖,我解脫了,我終於可以安靜了。
那麼解脫可悲。
那麼安靜可歎。
“啊~~!”
嘶吼聲,歇斯底里的嘶吼聲,將聲帶拉直,將咽喉撕裂,疼啊,這疼痛不是意志能夠忍受的,在堅定的也沒用。
心疼,從心底的痛,心臟的跳動在其中都為之靜滅了。
好似那些蟲子連意識都能啃食,它們無物不撕扯。
就在剛剛,我好像剿滅了它們哦?
可是最後確是發現,原來是假的,自己的意念侵蝕沖刷,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它不願,它還在身上啃,它還在血液中吞噬,它還在血脈上撕扯,它們還在摩擦著骨頭,它們完好無損。
此刻的它們牙齒所摩擦出來的絲絲聲就好似冷笑。
“嘿嘿~~!”
它們是蟲子,微小的那種,那麼就算是它們笑的在大聲,那也是很輕微的,可是有這麼多的彙聚,那麼這份冷笑就一點都不輕微了。
嘹亮。
嘶嘶聲嘹亮以將自己撕裂咽喉的嚎叫都碾壓下去了,這像什麼,自己的身、血液、血脈、骨頭,不能動彈餓它們拳都敗在蟲子的利齒之下,畢竟不能動嗎,那麼敗了無可厚非,而現在呢?
聲音啊。
慘叫聲被蟲聲碾壓了,這就好像也是一種敗,這就好似那些蟲子連自己的聲音都吞噬了,聲音受折磨,一切都在受折磨。
“呵呵~!”
真的嗎?
當然啊,那些進食聲音嘶嘶的蟲子當然會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真的嗎?
霧裡看花,這些是真的嗎?
霧裡看花啊,我看見的好似模糊,我追尋的好像更像是虛假,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我確是在追,這裡受盡了折磨,這裡如此的痛苦,那麼還停留在這裡幹嘛呀?
離開呀?
冷笑:“嘿嘿~!”
這冷冷的聲音是從哪一張口中竄出的,在這個蟲聲吵雜的地方,它居然還可以笑這麼清晰,是死神的嗎?
死神,應該就是它了,因為它習慣性給那些苦難的人最後一擊,而現在的自己是苦難的絕對。
死神?
他是什麼面容什麼神色?
你們不是聽見笑聲了嗎,你們不是聽見它在冷笑了嗎,那麼當然的,此刻它正是在冷笑著面容啊。
真的嗎?
笑容,死神的面看不見,看見死神的都已成了是人了。
但是見命之花,凋零如此,它一定是得意的,它一定是竊喜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冰冷的黑暗世界中,韓先自己的臉龐確是冷笑的顏,其中有得意,其中有竊喜,這份顏色好像同死神的完全一致啊。
同它一致?
這是韓先的面容,千真萬確、萬分肯定,這是屬於韓先的面容,你有這樣的神色是想表達什麼?
死神啊。
死神,它這樣的神色是在殺人,我同它一樣的面頰,那你殺什麼啊?
這裡無人,在這個黑暗冰冷的地方,只有自己一條身,死神都來了,那麼不能讓它空手而歸啊,自己陪同吧。
面目陰狠。
冷笑得意。
“嘿嘿~!”
刀子閃耀顏色了,那個嘶吼的人,還在忘情的嘶吼,他嚎叫著自己的痛苦,他一遍遍向自己的靈魂嚎叫這個痛苦。
靈魂啊,拯救啊。
可是靈魂閉眼麻木做不到。
他盤膝於道樹之下,雙目緊閉,蒼白的面目之上,刻寫著扭曲的痛苦,身受苦難,靈魂又怎麼可能會倖免呢。
痛苦其中,不知道該怎麼走。
現在聽自身痛苦的嚎叫於蟲子嘶嘶磨牙的冷笑,就好像是判決書又好似催命符。
地獄閻王的判決已經下達,他得意冷笑的說:“你韓先死期已到,就是現在,還不下來,”所以死神出發了,它找到自己了。
可是它看著自己。
它看著自己的可憐確是十分愛惜自己的亡命一擊。
而我看著它,可憐那種,你下手啊,乞求嗎?
被折磨如此,可能是的吧。
可它確是鐵石心腸,它居然只是看著自己冷笑不做任何動作。
“咯咯~!”
咬牙切切,我繼續看著它,我在看著的時候,面容上的可憐都被那些蟲子折磨破了,瘋狂了,早就瘋狂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等什麼,閻王令以下達,你出手啊,你殺了我啊。”
殺?
而且還是吼叫這讓死神了結了自己。
這才是真可憐啊,有什麼可憐比過如此,歇斯底里,居然是想死,曾經的一切堅韌不拔都被那些蟲子啃食殆盡了嗎?
都這樣了,應該是吧。
聽著,眼前的死神終於有了一絲神色的變化,它嘴角上揚,它眼角上揚,噙一抹笑,好似和藹可親,又好似陰謀達成。
它笑著,柔聲又陰測測的說道:“你何必乞求我呢,你自己也可以啊。”
死神好似害怕韓先不明白它說的是什麼意思,它笑著再次說道:“殺,你也可以啊,你自己瞭解唄,將靈魂踢出來,掐死它,你自己也可以做到的啊。”
哇~?
驚呆了,嚇死了,這樣也可以啊。
死神,你這算是偷懶嗎,閻王的令可是讓你給那些痛苦受盡折磨的生靈最後一擊,可是你居然讓本就苦難的它們自己動手,你於心而忍啊?
‘呵,也對啊,你本來就沒心啊。’
死神沒心,而現在的韓先有腦子嗎?
腦子?
那麼多蟲子啊,在聰明的大腦也會被蟲子吃光的,韓先腦子一定是被吃光了。
聽著,死神的語,韓先居然不吼了。
聽著,死神的言,韓先居然冷靜了。
聽著,死神的話,韓先不吼的冷靜裡居然順從的點了點頭。
對呀,我也可以啊,它說的對啊,幹嘛要麻煩人家呢,我自己就可以啊,將靈魂拖出來,在掐死它。
聰明?
這應該算是沒大腦的聰明啊。
都這麼聰明了,而且還這麼簡單,那麼幹啊。
這一切真的很簡單的,可以說沒有受到一絲毫的阻力,畢竟那枯坐在道樹下的靈魂也是受盡折磨的,他也是時受夠了呀。
自己拖著自己。
自己踹著自己。
自己的靈魂從星圖地裡出來了,來到這個黑暗的地方,來到這個冰冷的地方,可是對一個將要自己掐死自己的人來說,還有什麼黑暗比自己的心更黑暗的,還有什麼冷比自己的身更冷的,這些都是毛毛雨而已。
看著。
看著。
死神好像有些緊張,它是沒見過嗎?可能它十分享受這個過程吧,它的緊張就好似一種催促。
它的牙口緊閉,雖未言一語,可是它的神色確已是在一遍遍的催促了。
下手啊。
別猶豫啊。
下手啊。
心死,靜滅的心已死,心臟好像真的停止了跳動,心臟好像已經停止了跳動,靈魂一定聽見了吧,一切好像都該結束了。
不知道是不忍心,不知道是還有心掛念。
靈魂在哆嗦著雙手準備緊扣自己咽喉的時候,目光微瞥落進了自己的軀殼上,是留戀吧。
說話了。
看見靈魂的淒苦顏色,那條身說話了,他嘶吼道:“有什麼好看的,這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疼死啦,下手啊。”
臭皮囊?
對,那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不重要,可是靈魂在這條不重要的臭皮囊上確是看見了一張臉,扭曲,期盼、企盼的臉,那是自己的面容啊。
扭曲是因為痛。
可是自己的面在期盼什麼,又是企盼什麼?
死神?
這應該是死神的顏色啊,怎麼成了自己面色的展現,是自己在吼叫殺嗎,是自己在吼叫殺了自己嗎?
“別猶豫啊,下手啊,就解脫了。”
就是的,就是那具屬於自己的臭皮囊在吼。
“別猶豫啊,下手啊,就解脫了。”
.....
一聲,從那張扭曲的面上,傳來的一聲聲,他說的,軀殼說的,靈魂聽見,軀殼催促靈魂趕緊滅了自己。
可是在這催命的亂亂聲中,我又好像聽見了一聲親切。
“怦~!”
好似曾經平復的東西又點燃起聲音了。
“怦~!”
看著。
我好像找到它了,它一直在,只不過是自己迷失了,靈魂不管亂耳的催促,目光已是從軀殼的面上移開,看,一條身,這條身每一寸自己都熟悉,那麼現在面目全非了嗎,它們被蟲子折磨成陌生了嗎?
有嗎?
我在看著呢?
催促的聲音:“別猶豫啊,下手啊,就解脫了。”催促下地獄的聲音。
我看著憤怒,我聽著更憤怒,憤怒的靈魂怒火中燒,燒的面頰扭曲,忍不住,也實在沒必要忍:“解脫你個頭啊。”
炸裂吧~!
撕裂吧~!
“怦~~!”
心跳聲,身軀中傳來心跳聲,它還有聲音,它還在推動這血液,它還在推動著血液在血脈裡奔騰,奔騰著血液的血脈還是靜悄悄的附著在骨骼上。
這一切有什麼變化?
沒有!
這一切什麼變化都沒有!
哪來蟲子,肉身上沒蟲子,血液中沒蟲子,血脈上沒蟲子,骨頭上沒蟲子,身還是身,軀殼還是軀殼,他毫髮無傷。
“怦~~!”
心臟跳動了,從心出發,一切都成心出發,可是心你知道嗎:‘你騙了我,蟲子就是從心底成長出來的謊言。’
謊言啊,自己差點被自己的謊言驅使著自己掐死自己。
“怦~~!”
心臟啊,窺破本質,聖潔污垢,破後立,經歷過才能站的穩,停止過被欺騙過才能看清什麼是真。
心靈地。
無暇真。
看不清的一定有很多吧,可千萬不要被自己的心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