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淒淒草 花柳巷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就這樣?
沒走掉,沒撤掉,也沒溜掉,就這樣?
冰雕是如同遭受了空氣的重擊一樣,裂紋繚繞延伸,如蛛網,眨眼的瞬間就覆蓋一切,這就是一尊即將崩毀的冰雕。
誰能救它?
誰來救這尊玲瓏剔透啊?
誰來救這尊英烈壯哉啊?
那在它面前燃燒的猙獰火焰可以嗎?
畢竟它是帶著溫度的火焰啊,是火焰的它融化堅冰那也是可以的呀,更何況它還不是普通的火焰,是真主的火。
真主。
大能之中的大能,這個世界最頂尖的生命,它們的生命源遠流長,雖然還做不到長生,可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講,它們活的就要長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活著就是閱歷。
活著註定就會知道很多,知道很多就必定可以懂得很多,懂得很多必定可以會很多,那麼現在真主的火挽留著尊即將碎裂的冰雕可行啊?
“呵~~!”
輕聲笑是冷冷聲。
聲之冷冷,風吹亦是冷冷。
風吹過去,撩動真主猙獰火焰更加的升騰猙獰,可是這份猙獰確好似在助紂為虐,它的溫度傳遞不進風的冰冷,反而憑添風的銳利。
“嘶~!”
透進去了。
既然燃燒的真主火焰擋不住,那麼那縷風就透進去了,冰雕之中,玲瓏剔透是什麼,英武壯哉是什麼?
是榮耀生命,君境大能啊。
是萬眾敬仰的君境大能啊。
可是呢?
風過,冰裂,榮耀的生命確是如同螻蟻一樣的脆弱,從中間裂開,被腰斬,從咽喉裂開,成削頭,從脊柱骨撕開,成背殺,最後冰上的裂紋爬升有多少,這條身軀上就隨之覆蓋多少,在最後,冰裂成粉。
裡面外面同樣的命運。
裂成粉末成了空中的揚沙,怎麼抓也抓不住。
飛飛揚。
在升騰的真主火焰上飛飛揚揚的飄向遠方,就這樣,就這樣乾淨,那可是君境大能啊,就這麼被抹殺了。
那可是君境大能啊,它就好似完美生命。
可是僅僅是一份冰封之後的風吹,這完美生命就成了凋零的花兒,破敗了。
它是不夠完美嗎?
“呼呼~~!”
風兒呼呼吹,吹這裡有一條很強大的生命成為了歷史長河之中的泯滅塵埃,成了她人成功的陪襯。
就這麼乾淨了。
而且還是與更加完美、更加偉大的真主面前乾淨的,這讓它情何以堪啊,這可是它的手下啊,這讓它的面子往哪放啊。
“呼呼~~!”
呼呼聲,這會兒可不是風吹的聲音,這是憤怒的聲音,在真主火燃燒的憤怒之下就連風都十分知趣的消失於無蹤。
“哼~~!”
火焰冷吐息,目挑見英偉男子,口中低語道:“你到底是誰,我祝長歌是有於你結下什麼梁子嗎?”
啊?
居然在廢話,以為你會悍然出手,同英偉男子大戰一場呢,可結果是你選擇了廢話,都滅掉你手下了,還廢話什麼呀,趕緊上呀,殺個天昏地暗,最好拼著將這男子戰一個半死或者是全死,我也好從此脫身啊。
想法。
被如同鳥一樣關在籠中的自己只能是瞪著眼前盼望這倆條身殺一個破滅,而好從此出來啊。
可是,哎~!
他們廢話不休了。
“哼~!”
英偉男子冷哼一聲,頭顱微仰,一雙目光不知道流連於何處,口中輕蔑的說道:“我給過它機會的,是它自己沒抓住而已,至於我是誰,尋花問柳,花柳巷,尋歡人,我是來討債的。”
‘呵呵~!’
笑了。
這英偉男子口中說的‘機會’是風聽見風都會笑的,可是現在風想笑確是不敢發出一絲毫的聲音。
“咯~!”
聽見如此,在好的涵養也會直接炸裂的,火真主面陰沉牙齒暗咬,低吼道:“你到底是誰,所行又是何目的,我可沒有欠你什麼,如果在敢廢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
終於忍不住了。
真主該有的脾氣終於拿出來了。
“呵呵~!”
可是聽見的英偉男子確是笑,他笑著目光定格在祝長歌的面上,低語道:“你只是一縷分身而已,同你說這麼多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在說,你已經不配了,呵呵~!”
分身?
真主的分身,這火焰原來只是一道分身啊,可那也是真主的分身啊,也要給點面子的呀。
狂傲嗎?
囂張嗎?
真主的分身,那可是真主啊,那自然不是君境可以比的,可是在英偉男子眼中確是落得個不配。
好笑哦。
雖然很好笑,自己的笑話火真主自然是笑不出來,面目憤怒的幾乎扭曲,口中噗嗤、噗嗤的噴著大氣,好似要氣炸了。
可是那英偉男子好像十分享受祝長歌的憤怒,面上笑不休。
“呵呵~。”
他冷笑之後,口中確是在言語道:“不過我今日心情甚好,在送你幾句吧,臣服還是反抗?”
啥?
自己聽著英偉男子的狂傲不禁就有點傻,臣服還是反抗?
它可是真主啊,他們是這方世界的生命主宰怎麼可能會臣服呢,他們于其他真主之間都是結盟關係從來就沒有臣服一說,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要它們跪下磕頭覲見了。
可能嗎?
“哼~!”
祝長歌口冷哼,低語道:“我會親手烤了你的。”
“哦~!”
聽著,英偉男子口中輕應一聲,隨即就冷笑道:“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好了,廢話時間已經到了,你可以滾了。”
滾啊。
讓真主滾啊。
它當然不會情願,所以英偉男子也沒想讓祝長歌自己滾,出手送它滾。
話音剛落時候或者又是在說話裡面讓祝長歌滾蛋的手段就已經暗藏在這份聲音當中了,而等傳達到祝長歌耳邊的時候,直接就化為狂風,將之掀翻,將它的矮小身軀在空中翻了好幾個滾。
真的滾了。
真的被戲弄。
“啊~~!”
怒吼聲嘶嘶,祝長歌恨欲狂,可它也是真丈夫,好果斷亦是好恨的心,在一聲吼叫裡居然直接就將這縷分身給自行了斷了。
真主自殺了。
居然逼的真主自行了斷,這英偉男子到底是誰啊?
雖然僅僅是一道分身,可能那也是真主的分身啊,最後它自殺了。
良久。
靜悄悄之中空中朝霞已經怯生生的探出了腦袋,十分小心的落在英偉男子的面上,試探,試探,這是試探。
他沒有生氣。
他並沒有感覺到惱怒。
“呼~!”
終於在陽光的試探慫恿之下,風兒也丟下了膽小,慢慢的、緩緩的重新流連於空氣之中。
良久。
我在瞪眼之中,看著那道背影在朝霞的閃閃發光之中過去了好久,眼中那個瞪,心中那個恨嗎,不禁嘀咕道:“你是睡著了嗎,你是死嗎?”
“呼~!”
好像是聽見了。
那道背影重重的吐息,身軀微動以慢慢的轉過身來,他的面龐終於呈現於眼前了。
果真英偉。
他的眉目英武,他的神情英武,他的一切都十分的威嚴,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總是感覺到他的英武當中好像缺了一絲男人應該的韻味又好像是英偉的太過了。
那是啥呢?
‘你的皮膚也太白了吧。’
男人的皮膚可以白皙,那個自然好看,可是對一個男人來講,在白皙之前加上一個太字,那可就要大跌眼鏡了,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英武的男人呢。
“呵呵~!”
傻笑,傻傻的笑。
傻笑以掩蓋心中真實的想法,我還不想死,無疑眼前的存在,翻手就可以殺死自己,覆手還是可以殺死自己,他連君境都可以秒殺,就連真主分身都可以抹殺,就自己這小骨骼說成碾死都是一種讚揚。
“呵呵~!”
自己是笑的唇紅齒白,而於眼前,那不苟言笑的英偉男子居然也跟著自己笑了,見他顏色,自己神情暫態冰冷。
那份顏色太像是死神的殘酷了。
笑之冷冷。
笑之嘴角上揚。
笑著,男子低聲說道:“臣服還是死亡?”
同樣的地方,命運好像上癮了,它居然想在自己身上輪回了,這句話好幾次迴響了,而聽到聲音的,除了自己以外就全都被滅了。
臣服?
死亡?
如何選擇,好死不如賴活著嗎?
怎麼抉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哼~!”
見冷笑時候自己神情就已經是冰冷的顏色,聽著一聲語,直接就成了譏諷的嘲笑,低語道:“你真是好大的心啊,你真是好多的廢話啊,要殺便殺,又何須這般捉弄,我韓先這裡沒有你想要的答案。”
一身傲骨錚錚,豈會低頭折服。
沒有你想要的。
“呼呼~!”
風呼呼的吹,風低低的吼著、興奮著,又來一個不要命的,又來一個馬上就要下地獄的了。
“呵呵~~!”
可是聽著的英偉男子確是笑走柔和,道:“韓先,你不後悔嗎,你不回去了嗎,你不是答應她要回去的嗎,你不是答應她要好好保護她的嗎,你不是答應她,要為她殺入戰場的嗎,難道現在是想放棄了嗎?”
這麼多問?
“你是誰?”
目瞪,眼球突兀,怒吼。
他是誰,為什麼自己對若兒說的話,他能知道。
“哈哈~~!”
對自己的神情變化,這男子好似在意料之中,面冷傲,目挑見,道:“我是花柳巷,尋歡人,韓先你可願意加入我們,我會給你想要的,比如說花兒,比如說你一心想求得的撫芎花。”
比如說?
比如說?
聽這一聲聲的‘不如’我能怎麼辦啊,你叫我怎麼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