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淒淒草 論權力的重要性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我不想幹的,你們做,我不敢興趣的,你們做,我敢興趣的,我看著你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教你們做,雖然可能你們已經可以做的比我好了,但是我說話你們聽著,我說話的時候你們必須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對,我說什麼,你點頭。
對,我笑了,你跟著笑。
對,我歎息了,你跟著歎息。
對,就是這樣,表現不錯。
“呵呵~~!”
笑話哈。
可這並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
“呵呵~~!”
面掛笑容,看著一雙雙赤目血紅的喪心病狂,心頭滿滿的冷笑,不禁就低語道:“一聲令下,萬夫成鬼,這是什麼,操控生死嗎,這是權力啊。”
礦主。
斷秒為礦主,所以它肥的流油。
這些樹皮為雜兵,所以它們餓成了樹皮。
礦主於雜兵,上位者於下位者。
什麼是上位者,掌控權力的才能被稱之為上位者。
可以說,斷秒的體大腰圓正是權力賦予的,不然要是它也天天勞作自然無法堆積起厚實的脂肪啊。
“呵呵~~!”
而現在呢?
它死了,成了一條被剝乾淨的軀體。
上位者不仁,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永遠的上位者之上還有上位者,未露面,僅僅是一道聲音,就可以讓那些十分愛惜性命的樹皮不要命的為之賣命,這當然是更加權力的象徵。
“呵呵~~!”
面皮笑,笑看寒鋒冷厲,咬牙切齒,低語道:“好東西,這果然是好東西,怪不得大哥會對那個位置心動呢,呵呵~~!”
原來你知道啊,可韓先你一定還有不知道的,比如說管漢寧心動的度。
他到了什麼程度了?
心動。
笑呈這樣的面色,你也心動了嗎?
‘呵呵,好像有點哦。’
權力啊,萬萬人之上,誰不心動。
擁有權力就代表著不是一個人了,很多事情如果一個人去做的話,就算是在神通廣大亦還是會顯的有些單薄,可是有一群隨從就不同了。
撫芎花。
如果僅僅靠自己一個人,找到它恐怕花都要謝了,但如果有一群人供自己驅使那可就大不相同了,他們既可以收集情報,亦可以協助爭搶,真可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呵呵~!”
想著,笑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可是韓先你有沒有想過啊,當‘大哥’不僅僅要有品德,更重要的是要有錢啊,那斷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它摳,它鐵公雞一毛不拔,所以死後它的小弟連一縷衣都沒有給它剩下,全都將之洗劫一空了。
先不問你韓先摳不摳,只問你有錢嗎?
“哼~!”
面色肅然,口中冷哼一聲,低語道:“有權就有錢,如果實在沒錢,就搶土豪,打大戶,飄秋風,生財處處是道。”
這個?
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哦。
“呼~~!”
還想呢,要命的都到眼前了呢。
長槍游龍,直奔倆肋殺至。
“呼~!”
樹皮不見風吹,確是感風吹寒,它們手中原本游龍般的長槍冷風中就如同蛇一樣無骨的趴軟下來,咽喉破,血長流。
見血,死倆個。
身如魅,形如影。
一張面龐冷笑就如同殺神一樣,暫態原本利慾薰心燥熱激進的樹皮們,個個全都吞咽著口水,蒼白著面色不敢前進一步。
命啊。
倒下的是命啊,倒下就代表著死了呀,就算自己身有萬貫家財,可只要被釘上死亡的符號,那麼家財就是刺骨的嘲笑了。
惜命。
愛財的大都愛命。
不敢動了,不敢向前了,一群廢物,習慣畏首畏尾的樹皮們註定難以擺脫廢物的標籤,雖然有更大的誘惑與眼前,它們亦是廢物中的渣渣。
可是有的不同。
“吼~!”
曆嘯吼,灰溜溜的身,黑溜溜的影,這一條條身影散發著腐敗惡臭就好似從墳墓裡帶出的憂傷,而不湊巧它們正是從墳墓裡爬出的。
一個坑一條身。
那坑洞不就是墳墓嗎。
條條身拿著自己傢伙事,曾經用來開山的錘子,現在要成殺人的刀了,殺啊,它們同自己好似有十方血海深仇,血紅了眼,殺啊,慘白了牙,殺啊。
自由啊。
被囚禁了如此之久,生不如死,可又十分害怕死亡,所以一直苟延殘喘至今,而現在終於有機會了,那麼把握住啊。
殺啊。
殺了,眼前這個傢伙,我們就自由了。
“呼~!”
吐息,見如此,頓時面色有些陰沉,無疑這些生存在井底的生命是不會畏懼死亡的,說它們已經死過一次都不為過,現在聽虛無縹緲一句話,好像又有重活的機會了,那麼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的。
錘子,錘子,錘子。
好多錘子,眨眼的頃刻裡面,自己幾乎就要被淹沒在一片錘子的海洋當中了,這些錘子可是用來砸石頭的。
用錘子,砸石頭。
淫浸此道多年,它們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它們知道以何種的角度,又以何樣的小心才不會使飛濺的石頭跑掉,而又節省力氣,不會傷及自己。
自己被當成石頭了。
這個多好手,如果被砸中,那麼分分鐘就會成為齏粉。
“呵~~!”
石頭因為不會動,所以才會成為齏粉,而我韓先天生生長著倆條靈活的雙腿,所以我是會腳底抹油的哦。
聽風動。
游走於縫隙之間。
影隨身,身隱刀,所到之處,腥風不斷。
你們雖然是可憐的,而我韓先亦曾感受過你們的可憐,那被困在井底暗無天日無休止的勞作不是可憐又是什麼。
可我也做不到同情。
因為你們想殺我,那麼我殺你們也算是情理之中。
刀不接於錘,行走鬼魅,專挑手掌的最薄弱,切經脈啊,黑色的手臂被切開,紅色的鮮血做狂湧,衝擊厚厚的污垢。
洗乾淨了嗎?
倒下了,在瘋狂的歇斯底里之後,這疲憊不堪的生命,終於還是倒下了。
一條身,血被放幹了,倒下了。
二條身,血被放幹了,倒下了。
三條....
會有第四條,因為一直有不要命的前撲後繼,它們掄著錘子,一直往前沖,不管前面倒下的生命死狀有多麼的悲慘,或是被切開咽喉,或是被穿破心臟,或是頭顱離體身成寒,染血的黑色面龐都沒有後退一分,反而因為熱血的燥熱使它們變的如同魔鬼一樣瘮人,嚎叫著只管向前。
自由啊。
殺了你韓先,他就自由了。
井底掌子麵,生不如死。
而現在終於有機會脫身了,那麼一定要抓住啊,雖然更有可能是死在著死神的刀下,可這何嘗不能理解為是一種解脫啊。
殺不了他,得到的是生不如死。
那麼如此,借他的手來了卻這份生不如死亦算是一件不太壞的事情。
“呼~!”
嗅腥濃,神情滿是冰冷之色,閃躲騰拿,行身成鬼魅,可畢竟著不是道力裹挾的身法啊,是有極限的。
在被鐵錘構築成鐵通之後,閃躲騰拿的空間已是越來越小了。
口吐息,口中重重吐息,心中甚是清楚,在這般下去,生死道消留在這裡基本上就成為了事實。
對此當然不想。
“哼~!”
口中冷哼一聲,身斜側,而一面鐵錘就擦著自己的胸膛轟砸了下去,呼呼生風,它真的很用力,它幾乎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這一錘它當然是想砸中自己的,可是何奈最後確是落進了空氣。
太用力。
這落空的一錘真的太過用力了,以至於牽動那條老大的身骨一個趔趄幾乎就要踉蹌倒地。
機會啊。
這但是脫身的機會啊。
借著這條身骨的趔趄,自己雙腳猛然用力,亦是用出了吃奶的勁,跳身直上,一腳踩在了這倒楣鬼的脊樑上。
它趴下,感受鐵錘的冰冷。
我飛出,從此海闊天空。
倒下的,在一片來不及收起又憤恨滿腔的錘擊之中,成血肉模糊,成血色裹白骨,成血色齏粉。
眨眼間,連渣都沒有剩下。
而跳出來的呢?
“哇,嚇死我了,辛虧我逃的快,不然.....”
僥倖撿了一條命的自己是好害怕,如何還敢在停留,如何會在給這群瘋子鐵壁合圍的機會,腳下閃動不停,朝山外沖了出去。
跑了,身成背影,是要跑了。
“留下他。”
空的吼。
“你們這群廢物,給我留下他。”
吼有什麼用啊。
吼的在響,那些膽怯惜命的樹皮也不敢妄動一步啊,它們怕,它們怕的要死,此刻的它們可謂是在暗自慶倖沒有傻傻的沖上去送死。
榮華富貴雖好,可如果無命享受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還是站著最安全。
安全?
那一直未曾露面,又一直在嚎叫的傢伙,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這麼安全的站在這裡冰冷嗎?
吼廢物,吼的就是你們呢?
“你們~!”
聲音如雷,直接就在麻木慶倖的樹皮頭頂炸裂,暫態就驚的它們脖子一縮,一激靈,而空中憤怒的聲音以再次響起:“你們這些廢物,想死嗎,如果你們想,我一定會成全的,如果你們還這麼站著,我一定會活剮了你們的。”
說?
說話的存在,你連面都沒露過,就想嚇唬人嗎?
可笑啊。
真的嗎,樹皮面有笑嗎?
它們麻木的神色一點笑容都沒有,它們面面相覷,它們在另一雙眼中看見的絲同自己一樣的畏懼。
怕死。
聽著嚎叫,它們本能的畏懼。
它們吞咽這唾沫,在以畏懼驅趕這畏懼,沖了上來。
“呵~!”
冷笑啊,你們只是在追趕而已,你們只是在看著我的背影追趕而已,我韓先,已經出山體了你們還敢追嗎?
你們是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