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淒淒草 殺入戰場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啟的女兒?
啟是誰啊?
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會成為天下第一,這並完全是因為你的勤奮刻苦,其中也有啟的恩賜,那日風飄落華池,其中無上甘露無上精華正是對新生奠基的無上佳品。
是他助你成就了無上偉業。
‘呵呵,也正是他成全了這段苦仇交加的孽緣。’
“呵呵~~!”
笑著不說話,笑著帶著滿面的局促沖進來聖潔啟水地,掃四下乾淨,這地方好像似曾相識,原來這裡才是自己同她最初相見的地方。
又來這裡,不知道想說什麼,最後只能笑著不說話。
“哼~~!”
可是一聲冷哼確是逼的羽尊必須要說話了。
他深呼吸,緩吐息,最後怯生生的說道:“父父.....親.....”
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
“哼,”青天白日一聲冷哼,頓時烏雲蓋頂,空中立時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面龐,他的目光威嚴瞪在啟的面上,道:“其實我不想見到你,所以你最好還是閉嘴吧。”
“額~~!”
果然很有效,也很聽話,羽就真的不說話了。
但是面上依舊是保持這十分著急的笑容,而在最後的幾乎與冷場的最後,羽還是鼓起勇氣說話了,道:“父親大人請您告訴我她在哪好嗎,我一定要找到她的。”
“呼~~!”
風雲動。
父母心,呵護柔情做成。
可能啟也被融化了吧,空中的烏雲慢慢的散去,道:“女大不由父,這也是我自己造的孽,去吧,在十萬大山你能找到她的,如果她傷了性命,我會難過的,我害怕她一個人上路會寂寞的,所以到時候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去陪她的。”
不會猶豫的。
如果她沒了性命。
天涯海角,就算是地獄我也會追下去,長相依,不分離。
千重山。
萬重澤。
眨眼之間,它們就全都處在羽尊的身後,對羽尊來說,這裡是它的起源地,這裡是為之拼搏了一輩子的地方了。
可是現在冷漠無情。
可是現在天地肅殺。
這裡居然成了殺她的地方。
“呵呵~~!”
這裡又怎麼樣,曾經的榮耀我已經對的起它了,而它也已經拋棄我了,是它無情無義在先,我行殺伐也是情理之中。
來這裡,一切都輕車熟路。
從踏臨此地的那一刻,心中就豁然明朗,她一定在這裡。
風中有她的氣息。
順著風,捕捉影,我知道她的位置了,不需要太多的費勁,不需要太多的神傷,天邊那唯一沒有見過的高聳影以在明確她的方向。
聽風,她在那裡。
見影,她在那裡。
雖是模糊看不清,可羽萬分確定她就在那裡。
雖然是模糊看不清,但是自己的心中確好似看見了她無上容顏的憔悴,雖是模糊聽不見,但是自己好像聽見了無數聲音對她的逼迫。
雖是模糊看不清,但是自己心中確好似看見了她面上笑容的心如死灰,雖然模糊聽不見,但是好像聽見了聲聲嘶吼聲聲殺。
雖是模糊看不清,但是自己的心中確好似看見了她眼角旁淚水的長掛,雖然模糊聽不見,但是好像聽見了冷厲的刀在行無情的軌跡。
她就在那裡。
刀在她的身邊。
我還有多遠?
流光成一線,十萬里僅在眨眼之間。
可是這十萬大山又豈是十萬里構成了,註定需要太多的眨眼,註定需要太多的流光,而在這些眨眼的流光自負,你還在路上呢,那裡的刀已經落下了。
血淋淋的。
那裡的刀,在羽出山的時候就已經落下了。
那裡的刀,在羽踏名川尋惡水的時候就已經落下了。
那裡的刀,在羽還在喝茶的時候就已經落下了。
那裡的刀從來就沒有停下過,那裡的刀一直在落下,以見白骨森森,手臂的雙臂以見白骨森森。
為什麼?
音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受這樣的責罰?
淩遲千萬刀,第一刀不會殺死你,第二道刀也不會,第一百刀也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殺人桀刑最高超的藝術,最後一刀要了你的命。
身上尚有肉。
咽喉還存在。
心臟亦保全。
暫時還死不了,這是一個奇女子,刀刀都已是這般了,她的口中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就算她是啞巴,可是啞巴也會哼哼啊,她沒有。
她淚掛眼角,她面含笑意。
這就好像是幸福的淚水。
“呵呵~~!”
一輩子有多長,它註定十分的短暫,而有你相伴,哪怕僅僅是一夜的相互倚靠、我也會當成一輩子的依偎,我以是滿足了,回想其中,我知足了。
笑掛面頰。
同這份笑容一起呈現的到處的都是冰冷,即是如此,那麼笑的顏色必定會被忌妒的,它們恨,那麼下一刀落在哪啊?
小抬起。
花了眼。
在面上。
你看見了嗎?
在遠處急急忙忙趕的你看見了嗎?是否現在你看見的還是模糊不清,是否現在你聽見的還是模糊不清?
“不~~!”
一聲,心腔中迴響的一聲,這一聲已經炸裂出口,而這怒吼悲泣的聲音也已被風而撲捉到了,它十分火急火燎的將之推到了那個悲涼的地方。
可是太遠。
何奈太遠。
就是太遠。
最後直接淹沒在破碎與地面的淚水中,最後直接被落下的刀光切斷了,遠在天邊的一聲什麼都改變不了,刀落下了,在面頰。
這一刻面頰不僅僅只有淚水的痕跡了,這一刻淚水不孤單了,血相伴,一起落地了,淩遲桀刑上面頰,是到了切開咽喉的最後一刀了嗎?
又抬起了。
好像是的。
我終於不在遙遠,我終於不在天邊,成一線,我看見的終於不在模糊了,我聽見的終於不在模糊了。
她,我的她。
我的她怎麼了,我怎麼了,那時我為什麼要離她而去,那時我為什麼要離開她啊,為了花兒嗎?
我的花兒在哪?
為什麼我造的孽需要她來蒙受如此的惡難,為什麼那刀刀要落在她身上?
為什麼?
這聲聲為什麼都是曾經,即是曾經,那就代表著不重要,因為已經流逝過去的曾經是抓不住的,現在最重要。
羽,你的眼睛一定看見了,她在流淚,那刀又在抬起了。
是否你還可以眼睜睜?
是否你還會眼睜睜的看刀同淚一起落下啊?
“不~!”輕微聲說不。
“不~~!!”低沉聲說不。
“不~~~!!!”急吼聲說不。
聲音,尚且遙遠,這遙遠的聲音尚且應該要理解為是來自於天邊的聲音,看的清楚的羽還在遠方呢。
聽見了。
花容損,在落淚的音聽見了,聽見的她麻木的笑容神色驟然一震,可是驚恐之色瞬間充斥腦袋,心中呼吼一萬聲:‘你不該來。’
聽見了。
操刀的劊子手也聽見了,聽見的它神情一震,冰冷,這份冰冷從它爪中刀開始,瞬而就填滿全身,它的刀停下,它的刀不敢落下了。
他來了。
它是冰冷了,可是有的妖的造炸裂了:“你怕什麼,殺啊~!”
說殺,是雷尊在吼在殺,而就在它聲音的炸裂之中,天邊走冷光,比人快,比聲音快,比光還快,冷光入心殺進劊子手的頭顱,殺盡它的心靈,殺盡它的靈魂,殺盡它的魂魄,渣都不留,一切都被剿滅乾淨。
冷光。
從肉軀到靈魂,全都乾淨,下地獄去吧。
不,你下不了地獄。
你敢傷她,羽已經剝奪了你下地獄的機會了,同樣的你不可能上天堂,你只存在于長河之前,而之後長河也就沒你什麼事了。
刀。
成了無主,無力的刀,它要落下了嗎?
“呼~!”
一隻手,另一個劊子手,殺不盡的劊子手,殺不絕的天道戲弄,命運無情,那即將落地的刀居然又被一位劊子手接掌了。
妖。
不是別妖,恰是雷尊。
它接刀,趁勢那刀就落在音的咽喉上,絲絲血,粒粒血,咽喉處,這是要落淩遲桀刑的最後一刀了嗎?
不可以啊。
還有肉啊。
這樣不完美啊。
“哼~~!”
這些狡詐喪心病狂,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它們等這一刻好久了,它們雖然在害怕這一刻,可何嘗又不是在等這一刻呢,而現在終於來了。
急急。
天邊急急流光終於殺到了。
在羽的眼中,唯有音一個人影,看見她破敗,看見她憔悴,看見她淚水混雜血水塗抹面頰,癡情種,目光中只有她一人的影。
可是這註定不是倆個人的世界。
“嘶~~!”
舌頭。
噁心的,紫色的,它就是蛇信,可是這歹毒的蛇信確是舔食在她的面頰上。
“嘿嘿~~!”
瞬間倆個人的世界破滅了,瞬間明白承載癡情的就是一個可惡的世界,就在這可惡的世界中,羽看見了可惡的雷尊將可惡的刀架在了自己心中至愛的咽喉上,而它可惡的蛇信還舔食在音的面頰上。
心怒吼悲泣:‘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而現在那可惡的傢伙說話了:“我想你還是停下來吧!”
它說停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嘶~~!”
聽聲音,一線的流光還是一線的流光,直身沖上了高臺,完全無視雷尊的聲音,直接就想撲至音的身前。
急了。
怒了。
吼了:“我讓你停下你聽見了嗎?”
聲音,如果這僅僅只是雷尊的聲音的話,羽一定是不會聽的,可是伴隨著這可惡聲音的確還有極其輕微的刀動聲,血流聲。
咽喉刀遞進聲。
聽著聲音你還敢前進嗎?
“嘶~~!”
風吹身冰冷,風吹呆滯當場,風吹腳下生根,一動不動,風吹羽停下了。
“哈哈~!”
得意忘形大笑起,雷尊笑,笑道:“羽尊,一直以來,都是我跪拜你,現在你也跪拜我們一次吧。”
跪下啊。
刀架在咽喉上說跪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