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壹拾章 淒淒草 長相恨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就這樣,他披著濕漉漉的晨輝走了。
金光閃閃的樣子,影子被拉的長長的,那份背影好像很偉岸啊,這個自然了,他在她的心目中本來就是一位英雄。
呵呵~~!
英雄啊。
不管是哪一位癡情兒女,他在她的心中必定是英雄的偉人,她在他的心目中亦必定是無上璧人。
英雄璧人,生死與共。
呵呵~~,可是你為什麼走啊?
捨得嗎?
問那成為背影披著五彩霞光的妖羽捨得嗎?
你幹嘛要走呢,在這裡陪伴她不好嗎,可能她對那崖上的花兒,僅僅是一時的感興趣而已,她之所以為吃驚,只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目光之中的羞臊而已,可能你更應該在這裡好好的陪著。
“呵呵~!”
笑了。
這想法不是‘七’的妄加猜測,這正是妖羽內心的獨白,它是這麼想的,它面上盛放出來的笑容正寫著捨不得。
可是令以下達,我以出發,無怨無悔。
我走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走了,他是真的走成了背影,那麼你捨得嗎?
“呵呵~~!”
笑顏色,這份笑顏好像有幾分無可奈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眶不僅有些起霧,心中十分想叫住他,而內心也可以確定,只要自己稍有表示,他一定會回頭的,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知道是天註定還是為了其它的,音有些傻了,傻的有些呆,在呆中掩藏了自己心中的不舍。
就這樣。
羽帶著不舍,走了。
音滿心不舍,看著羽走了。
林**,即將掩身之時,羽回過頭來,潸然一笑,道:“音,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將那朵花兒為你采回來的。”
模糊了面龐。
模糊了背影。
等風將聲音送到音耳中的時候,羽的背影已經完全淹沒在萌**中,他真的走了。
‘我會等你回來的。’
風是無法從空氣捕捉到音口中的聲音,但是善解人意的風確是可以從音面龐神色中察覺到她內心的意思。
‘等你回來,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離去的羽上山,是為了可以幫心中期許佳人帶回美麗的花兒,所以他義無反顧的上山了。
在家人,守望離家郎。
註定,在家的音一定不會閑著,她做的非常簡單,等他歸來,我灑掃庭院等他歸來,我做好吃的,等他歸來,我在靜靜中等他歸來。
等?
他會回來嗎?
如果事情的發展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以我心中郎的本事,一定可以平安歸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呵呵~~!’
冷笑的東西總是有那麼多,天都難知道它藏在一個什麼樣的陰暗角落裡得意的笑看一切冰冷。
“嘿嘿~!”
聽不見的,正在灑掃庭院等他歸的音是聽不見的。
“呵呵~!”
聽不見的,正在埋頭準備精緻菜肴的音是聽不見的。
“哈哈~~!”
聽見了,正裝取美酒的音聽見了這突然闖入耳朵的低沉笑聲,而聽見的她,面上沒有一絲慌亂的神色,依舊十分輕柔的從酒甕舀取美酒裝在酒壺中。
這是為離家的郎準備的。
在家守望的人,不管發生什麼都一定會為之準備妥當的。
“咚~~!”
酒壺落桌聲,而就是伴隨著這一聲輕輕的繚繞,俏麗佳人眼緊閉,身惹塵埃倒在了地上。
意料之外吧。
這是屬於妖羽的意料之外,而一定的處於各位兄弟姐妹的意料之中。
那我們在來看看上山的羽到哪裡了。
他處山崖下,抬頭看見的是雲掩霧罩的不知山崖高度幾何,他的口不禁就張的大大的,驚呼道:“哇哇,這麼高啊?”
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表達?
你是不是來搞笑的?
雲遮霧掩算高嗎?
你的目光真的看不見山巔的所在嗎?
你撒謊,可以確定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從你的瞳孔之中看見山巔漂亮花兒的影子,看的見花,確不知山崖的高,你不是撒謊又是什麼?
“呵呵~~!”
笑啊。
妖羽笑起來的樣子就好似有聲有色的在言,我正是在撒謊,而他真笑著說道:“我從這裡爬著上起,采下花來,音一定會更加感動的吧。”
感動?
你都笑了,我還能在說什麼啊。
上吧,抓緊時間。
“呼~!!”
可是風吹急促之中,妖羽居然一動不動,現在又在遲疑什麼?
目轉動,面上好像有幾分擔憂的樣子,掃眼幽谷深沉,見群山雄壯,隨即面上的笑容就在一次展開,道:“不要怕,她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危險?
“呵呵~~!”
笑的妖氣定神閑,他笑著在說道:“想我妖羽,遊歷天下那麼多的名山大川,都沒有找到這裡,著山嶽就是天然的屏障,如果不是風吹機緣巧合,我想找到這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是這樣的嗎?
好像是這樣的。
可是妖羽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機緣巧合,而那些危險就沒有機緣巧合了嗎,可能現在它們已經靠著機緣巧合摸上門來,憑藉這份機緣巧合成功的將你的心中最愛給偷偷的竊取了,而你還在這裡天真的傻笑呢。
“呵呵~!”
一入癡情網。
在聰明的腦袋也會是傻傻的笨笨。
都這麼認為了,自然危險也就塵埃落定了。
憑藉著這份傻,羽出發了,它的手掌探出,抓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手腕用力,身離地,手臂用力,身上來。
手臂不停的探出。
妖羽不停的在搞笑。
對此真的好好笑啊,你幹嘛要這麼累啊,就以你的本事,只要手指點在岩石之上,而且不管是凸起的還是凹進去的,都可以借力,而且想借多少就借多少,可成翩若驚鴻,眨眼之間便可以上山頂。
可是呢?
搞笑的你居然十分有心的在這裡無聊的打熬筋骨。
手掌探出抓住岩石,身軀小心翼翼的貼緊崖壁,為腳下可以踩穩,踩定而暗自慶倖吐息興奮,面上是灰頭土臉,衣襟更是被岩石磨出好幾塊殘破,而就連身軀上都被擦出點點紅暈好似血的樣子。
“呵呵~!”
既然是做,那當然要裝的像點咯。
既然是為了音可以感動,那麼當然要將自己整的更加灰頭土臉點咯。
你就繼續造吧。
羽繼續這麼費心費力的爬。
不得不說,只要你內心足夠的堅定,只要你有足夠的持之以恆,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雖然羽有十萬種辦法可以登上山崖,而他偏偏傻傻的選擇了最搞笑最艱難的一種,但是不得不說,他離成功以僅剩下咫尺之遙了。
抬頭,隔著幾顆紮根在山崖上的堅強草兒,他已是可以看見山崖上在風中搖弋的花兒了。
身處雲霧之中,要不了幾步了,他就可以採花歸,將音感動的稀裡嘩啦了。
繼續吧。
雖是咫尺之遙了,但不是還剩下咫尺之遙的距離嗎,註定的這咫尺之遙的距離是自己手臂夠不上的距離。
所以還得用最笨的辦法,繼續爬啊。
憋足了氣,抓凸起的岩石。
膽戰心驚,踩穩落腳點。
小心了,小心了,一爪子,一爪子的靠近,身在不懈的努力下,離那裡真的很近了,音兒的眼光真的很獨到,那朵花兒真的很美麗。
風中,搖弋芬芳容。
陽光,傾灑嬌豔姿。
世間最美,它是心中最美人兒的絕配,我要得到它,等我得到它之後,一定可以藉此同她締造一個完美無缺的家庭。
想什麼呢?
想什麼呢?
想入非非,男人不好意思的病好像犯了。
還沒到呢,那朵世間絕無僅有的花兒同自己之間還有幾顆草夠成的距離呢,它們就如同花兒的天然衛士。
它們根根在風中搖弋著說:‘要想採花,必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誰說不是此意啊。
小心翼翼,身軀緊緊的貼著崖壁,無疑羽也不想功敗垂成,在勝利與眼前的情況下崩潰於無形。
可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以臨近花兒的岩壁上居然平滑的十分過分,就連一塊可以下手的凸起也沒有,就連一塊可以抓取的裂紋也沒有。
那麼怎麼辦啊?
很簡答的。
只要你的手臂可以稍稍的延長幾分就可以了,那麼毫無懸念,那朵漂亮的花兒就會手到拿來了。
在說了,一路的攀延,你已經夠灰頭土臉了。
衣襟被磨破,就連面皮都有被磨破,如果你這番樣子出現在音的面前,她必定會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的。
在說了,她又不在這裡,雖然可能她會在遠處張望自己的英雄,但她一定只能看的模糊啊,所以偶爾耍點小聰明還是可以的,她一定不會發現的。
“呵呵~~!”
癡情種,傻傻的妖。
跌進去,就不可能出來了,她雖然遠在天邊,可是她在眼前腦子裡,如何敢欺騙。
探手。
面皮憋紅,手指有幾分顫抖的探出,抓在了草莖之上。
這草它都能紮根在如此陡峭的岩石壁上,想來必定是十分堅韌之物,所以立改斬滅它們的念頭,借力,以求它們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抓住是很簡單的。
手到了就抓住了。
“呼呼~~!”
手臂稍稍拉了倆下,就連忙喘了口氣,面上笑容浮起,低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很堅固。”
果然?
真的嗎?
你在走走試試。
前進啊,身軀依舊是緊緊的貼著岩壁,而為了前進,就必須得離開當前的位置,所以羽離開了。
“呼~!”
和剛才不同了。
好像很遙遠啊?
好像耳邊在嘶嘶生風,這是什麼聲音?
這哪是什麼好像啊,耳邊的嘶嘶生風正在造就這份遙遠,毫無疑問那顆被羽寄予厚望的堅強草一點都不牢固,它斷了,我倒了。
“砰~~!”
好大一條身,在經過不懈的努力,離花兒僅有一丁點的距離,可是最後還是擋不住的功敗垂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來了。
慢著。
羽的手中是什麼。
明豔豔,好一朵漂亮的花兒啊。
“呵呵,辛虧我足夠謹慎。”
笑什麼?
為什麼這張灰頭土臉的面龐會笑的如此狡詐。
“哈哈~~!”
大笑三聲以掩人耳目,大笑三聲踏歸途。
“我回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