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風吹沙 血遮天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呵呵~~!”
笑了,笑是一禪神僧的面色,他笑著目光飄忽落入了頭頂的殘破屋閣之中,面上惹一絲哀傷,微吐聲:“是啊,我是錯過了很多的大事。”
說歎息。
神色歎息。
這樣飽經滄桑的老人以這樣的神色說歎息好像很可伶,看的自己心中居然有那麼一份不落忍。
可是轉念一想。
這老和尚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月了,他喝的粥都夠自己吃好幾世的了,他什麼見過,他什麼沒經歷過,在潁都城魚族事亂殺到血腥濃時他不出現,反而是會獵心主的時候跳了出來拯救蒼生了,而在還是潁都,妖兵圍城,一城的生靈危在旦夕,可這老和尚居然又一次人間蒸發了,而現在跳出來弄一些虛假像是意欲何為啊。
他活了那麼久,必定對任何事情,任何神色都信手拈來。
所以心中暗罵一聲:‘老和尚,差點又讓你騙了。’
“哈哈~~!”
口中大笑起,面目微仰道:“我說大師,不知道您在這裡截住我是想幹嘛,難道不會是又想抓我去做小和尚吧?”
是的。
就在第一次前往啟水的路上,就差點著了這和尚的道,想那時自己一頭濃黑飄逸的長髮,可是佛門中轉一朝,雁過拔毛,我的飄逸發成了歷史的塵埃,自己幾乎就要六根清淨了,如不是自己及時醒悟,這世界上必定少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大俠,多了一個渾渾噩噩的俊美和尚。
想。
想。
有句話言,熟人見面話特多,而自己因為對神僧各種莫名其妙的怒氣,變的熟人見面想的特別的多,以至於胡思亂想,不著邊際的亂想。
你這張臉哪裡俊美了?
你又哪裡瀟灑了?
“呵呵~!”
聽著好笑,一禪神僧當然笑,笑著目光回落在自己的面上,依舊是和藹可親的悲憫之色,隨即口中就輕聲的說道:“多日不見韓先小友的修為見長不少,但同嘴巴比起來,修為還是要多努力啊。”
“呼~!”
聽見的自己頓時眼睛一瞪,目光兇惡惡的盯著他,口中十分頑強的叫囂道:“和尚休要廢話,說吧,你找我是想幹嘛的,如果是打架什麼的,現在我是沒時間,等十年以後任何地方,任何地點我都陪你。”
十年?
為什麼要說十年啊,韓先你很忙嗎,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十年的任務了嗎?
‘哎~!’
心歎息:‘說多都是淚啊,現在的自己哪打的過眼前這禿驢啊,只要他願意隨便抬抬手就可以將自己鎮壓了,可是等十年後就不同了,在等十年,我韓先殺天下英豪如同殺雞,而宰著禿驢最多是殺狗多費勁而已,雖然會費些周折,可必定是可以將之斬於刀下的。’
想沒人攔著。
歎息亦沒人攔著。
“阿彌陀佛~!”
聞聲一禪雙手合十低唱一聲佛號,面是頓布歎息之色,道:“韓施主你應該靜心了,你離魔道已經越來越近了。”
“額~~!”
聽著,自己滿面都是黑線,口中冷哼一聲:“哼~,對,我是不能向大師一樣滿口道德,什麼事都不幹。”
“呼~!”
風吹,風呼呼的吹著黃沙,漫天的濃。
此刻這氣氛好像很詭異啊,自己瞪著眼睛不說話,而一禪神僧面滿慈悲亦是口中不做一言。
想什麼?
倆張面色是在想什麼?
難道真的想爭鬥上一場不成,如果是真?
“阿彌陀佛~!”
就在良久之後,就在自己面皮被神僧盯的起雞皮疙瘩的時候,就在自己腳肚筋打轉幾乎就要奪門而逃的時候,神僧又說話了,他淺唱佛號裡面,身居然朝著自己微微下拜,道:“老衲我前來相見少俠,實則有一事相求!”
有事求?
“辦不到~!”
自己想都沒想,耳朵聽見了,嘴巴就馬上反應過來了,幾乎就是瞬間的事情。
但此刻心中可謂是一萬聲嘀咕呼嘯而過。
開什麼玩笑,這大和尚雖然長的和藹可親是一個好人,可是這人太好了呀,好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將自己給超度了呢,所以離他遠點好。
在說了,他的忙哪是自己能幫的啊。
他都是站在世界巔峰的,你都辦不了事情搶不到的寶貝,我去不就是炮灰嗎,在還有自己大字不識幾個,閱讀經書、抄寫經書這樣的好事我也幹不來啊。
綜合以上所述,所以這老和尚一定在想什麼壞心思,所以直接拒絕吧。
“呼~!”
又是風吹,本就是冬月了,而這樣的風吹頓時有點寒。
而自己同神僧的氣氛冷場,頓時就讓這寒冷的空間變的有些詭異,好似暴風雨前的黎明。
是要開戰了嗎?
門在哪裡啊?
我應該怎麼跑啊?
需要跑嗎?跑的了嗎?如果一禪神僧真的想抓壯丁的話,就算是在給自己十條腿,那也跑不出這扇破門啊。
所以,還是講道理吧。
“呵呵~!”
冬日裡春風滿面,自己神情頓轉,笑呵呵的說道:“大師您老受累挪挪步,讓讓行,我此行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此行關乎終生,所以還請大師您行個方便。”
“呼~!”
風吹二皮臉,風都樂了。
可是一禪神僧的面色冷了,他沉聲說道:“韓施主,我截住你就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你還請回去吧,哪來的回哪去。”
啊~~!
終身大事?
什麼時候,和尚這麼熱心了,什麼時候和尚這麼六根不清淨了,你居然在想這個,今天是佛祖下山化緣了,又有什麼鬼登上蓮花台稱王了是吧,這和尚居然還抄起這門心思了。
心中是莫明不懂,而口中是好堅定:“不可能~!”
自己怎麼可能會回去。
撫芎花沒有找到,一日不回去,妖族的十萬大山,自己去定了。
“阿彌陀佛~~!”
神僧佛號長長繚繞不衰,可是不管這佛號在怎麼魔性那也動搖不了自己的決心,已是拳頭緊握,就算是打不過,那也好哀嚎上一場啊。
“呼~!”
不是風聲,是歎息聲。
神僧歎息的說道:“韓先施主你還是回去吧,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如果你任性入妖山,耽擱了時日,恐怕你會後悔的。”
說什麼呢?
說什麼呢?
而且還說的這麼一本正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啊?
“呵呵~!”
聽不懂,所以笑,自己笑著眼角微微上揚噙一抹冷笑,道:“大師有話還請直說,你的高深佛法我可聽不懂。”
雲裡霧裡誰聽的懂啊。
可是好像是天機不可洩露,神僧的面上滿是苦笑,道:“韓施主可敢賭上一場,贏了,我自放任你離去,輸了,還請你自行決斷吧?”
賭?
這和尚還有這毛病,這和尚果然是六根不清淨,居然愛上了這麼一口。
不是打架誰怕誰。
福氣軒,正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賭的家破人亡的地方,那麼這個地方幹這樣的勾當正是合適。
“嘿嘿~~!”
口中冷笑一聲,道:“不許耍詐、弄愣、出老千~!”
對。
賭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自然不能出千,不然我哪玩的過這世界頂尖大神啊。
“呵呵~~!”
笑著,慈悲的面笑的人畜無害,神僧笑著衣袖稍稍一擺,空間皺花紋,倆盅骰子就擺在了自己同他的面前了。
上戰場,上刑場,不玩也不行了。
“咯~!”
口中牙齒暗咬一聲,手掌一撐做請,十分有模有樣的說道:“長幼尊卑,大師你先請。”
“呵呵~~!”
聞聲見色,神僧的面上居然是輕輕一笑,雙手合十,道:“戒賭是佛門清規,不可碰,但今日實在是有言難啟,無奈只能借此墮落,而我佛門一切講究順其自然,就這樣吧,韓先施主您請!”
廢話。
瞎說話。
都上賭桌了,還想裝君子,和尚的面皮真的不一般。
“哼~!”
自己口中冷冷一哼,道:“大師,可不能耍手段啊,公平公正也是佛門清規,如果你耍詐欺騙,那亦是不可登身極樂,註定會下地獄的,所以大師你可千萬不可以耍詐哦。”
這樣的強調,如此的著重,這當然是害怕啊。
“呵呵~!”
笑了,笑是神僧面上長存的顏色,他笑著,手掌再次做請,道:“韓施主請便~!”
我可不是和尚,我可不講什麼隨其自然,一切都得抓在自己的手中,那麼自然,這骰子也要自己搖出來,
抱著。
有模子有樣。
手掌上下舞動,七裡哐喃的好不熱鬧,可是這份熱鬧確是人的好冷靜,自己的一雙眼睛就如同狼一樣的緊緊的盯著一禪神僧。
緊盯雙眼,只要被我發現你眨動一絲起一絲的異色,我都會認為你耍詐,直接判你輸。
所以盯。
所以看。
可是?
詐啊!
“呼~~!”
骰蠱山搖地動,可是不知為什麼,自己的腦海當中也是山搖地動,日月無色,天布紅光,血色好妖豔。
好多人。
眼前好多叫囂的人,尖牙利齒,到處都是血,而在其中有一個人發瘋了,他拿著刀,到處惹血,流汙成河?
這是什麼?
還沒結束呢。
還是這個山搖地動的紅色世界,血蓋天光,可就在這份紅光之中,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絲的熟悉。
其中意好刻骨。
其中意,刀刀刻骨,刀刀剜心,好疼,好疼。
她是誰?
她怎麼了?
她在受什麼刑罰?
她有錯嗎?
她是被誰斷下的錯?
是誰敢斷她有錯,判她受刑罰?
“砰~~!”
血以亂,倆條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