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殺入戰場 - 長河圖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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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殺入戰場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不見?

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我還在,你也還在,為什麼說不見啊,我們如此的接近,曾經說過千萬次不分離了,可是你現在為什麼說不見了啊?

“不可能~~!”

嘶吼說不可能

還有命,還活著,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就在自己的低吼聲回蕩之中,腳下在連動幾步踏出。

“呼~~!”

風吹起光芒,薄薄影,流動紗,被擋住了。

這紗的影就是一張紙而已,而它的本質上也只是一張紙而已,一張符文而已,韓先九境望君,破這符文可謂是手到拿來。

即是如此的簡單,那麼下手吧?

“呼~~!”

真下手了,只不過不是拳頭,是手掌而已,手掌也行啊,手掌衍化道力平推同拳頭是一樣的功效,這層紙必破。

可是。

落手無力。

這一層淺薄的紗就好似寬廣的天河,這一頭是牛郎自己一肩挑心的癡同心的傻,可是那一頭的織女確是恨心的背影不相見。

牛郎是因為力淺而邁不過天河所以無奈被分離。

可是自己呢?

這就是一層紙,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手段來打破它,可是最終確是最無奈的被分離,天各一方。

為什麼?

目急急是手無力,心慌慌是手中的無力,原來這就叫不敢啊,原來這就是不敢啊,這符文是容若扔下的,是她布下的。

不敢。

對她,不敢啊。

自己是站在原地不敢動,可是容若不同,她好像好無情啊,腳步抬起又腳步落下,影高低,她走了。

“呼~!”

深呼吸,眼前天河還是天河,一層紙十分輕易的就擋住了英雄一樣的人,面急心更慌,難道從此真的無緣了嗎?

不願。

不可能。

突然韓先的面上一頓,而口中立時喊道:“若兒你以前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帶來撫芎花你就嫁給我的,這話還算不算數?”

“呼~!”

風聽見。

這就好像韓先的一根救命稻草,風抓著它一路疾跑趕忙就塞進了容若的耳中,風可以確保千真萬確容若聽見了,而風就繚繞在她的身邊,以等待她的回聲,風肯定,不管是冰冷的也好還是曙光的希望,它都一定會一字不差的塞進韓先的耳中。

所以等。

可是風等來的確是容若身軀的微微一頓。

僅僅是一頓而已,是停下了,可僅僅是稍稍的片刻之後,風吹背影動,就算是風在用力,就算是風將容若的長髮吹的亂亂飛揚,可依舊是無法挽留她的身。

她走了。

她快從自己的目光中逃走了。

“咯~!”

牙齒懇切,而落在符文光幕上的手掌驟然一抓,頓時符文真的成了紙張,成了空中破裂的廢紙張。

“若兒~!”

嘶聲曆嘯,縱管是如此熱烈的聲,可是離去的影還是離去的背影,好狠心,留不住,聲音在放大,韓先高吼道:“若兒,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殺入戰場,若兒,今,我韓先聽你一聲令下,進妖族,我韓先必定為你亦為我自己帶來撫芎花,”聲走高,聲在走高:“秦木容若,來日,我韓先願意在聽你一聲令下,我願意為你開疆拓土,我願意為你守土安邦,若兒,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定殺入戰場。”

你一聲令下,我殺入戰場。

殺入戰場?

那個人走了。

我的將軍,你的王她成背影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算下令了嗎?

“哈哈~!”

大笑起,面目微仰,見冬日料峭寒風撲面,驟然轉身,雄赳赳氣昂昂,這裡就好似紫禁轅門,我從這裡出,殺入戰場。

風吹,風急。

這一路註定風吹甚急。

上刀山,下火海,男兒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天寒地凍,縱然是寒風料峭十倍不止,也休想擋住我韓先前進的腳步,上戰場啊。

一路,笑呵呵。

一路,不知道以這樣的笑容來掩蓋怎樣的苦楚。

韓先一路笑著離開了紅楓禪葉寺。

說好了不分離,可僅僅只是幾個面色的難堪,最後確是又一次將她一個人丟棄在了風中,未來會怎樣啊?

她一人會發生什麼啊?

“呼~~!”

風吹韓先下山,不知道。

是否會癡心認為,容若她一定會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啊?

世事難料,命運難猜測,天都難知道。

笑著虛假快活著的他,像一隻初展翅的鳥兒一樣,一路高低點綴,一路下山來,迷迷白霧,韓先的身終於還是無情無義的消失了。

消失了。

在山上,紅楓樹下倩影俏麗寒風,衣襟飛揚動,她的目光飄忽不定,可曾在那離去的背影上停留過?

“呵呵~!”

紅楓樹中聲驚動,道:“你真捨得他走?”

“捨不得~!”

直接的、乾脆的,問聲起後,答聲就至,可這聲‘捨不得’真正應該聽見的韓先確已是遠走了,他聽不見了。

“哎~!”

紅楓中輕歎息,道:“那日我也捨不得,那日我同你一樣捨不得,可是那日我同你一樣的放任他離去,可到最後,只剩下他送給我的一堆破爛,一堆看著讓我更加傷心的東西陪著我度流年,何苦呢,我都是如此了,你又何苦放任他走呢?”

何苦?

心中有千般萬般苦,說不出。

眼中霧氣早結,心中千淚垂憐,容若嘶聲說道:“音姐姐,我怕啊,我害怕失去他,可我又害怕他靠近啊。”

矛盾吧。

自古矛盾折磨人。

倍受折磨的音聖主低聲安慰受盡折磨的秦木容若,歎聲道:“他和他一定不同吧,他扶回來的,下次別折磨了。”

一聲何苦受盡千般萬般苦。

在其中怕的不禁一人,離開的韓先是如此,紅楓樹下的秦木容若是如此,而藏在紅楓秘境之中的音聖主同樣如此。

他們皆是怕。

他走了。

音聖主等的人,天地都難知道他去了哪裡,因為那樣的存在早就超脫出天地的桎梏了,天抓不住,人也留不住。

而韓先呢,要去哪裡?

撫芎花。

這神奇之物,早就明確了它的方向,妖族的十萬大山,聽人說,那裡有可保破損容顏重生的撫芎花,聽妖說,那裡有可保青春永駐的撫芎花,他們都說那裡有,那麼我韓先自然要去哪裡逛一逛了。

妖族十萬大山?

那裡盛產洪水猛獸,曾經妖族屠戮大地血色別樣殤,而韓先入妖族,是去找死的,還是去變著法的找死的。

“呵呵~~!”

笑了。

山高路遠,可是有一雙眼睛好像非常的獨到,居然好似看見了離去消失的背影,他身穿華服秀四爪莽袍,他面目陰沉眼角微微上揚噙一抹冷笑,頭顱微低,問道:“你確定,他真的走了嗎?”

黑袍人。

這黑袍人好像十分的陽光,他藏在屋宇的陰影之中,低聲的答道:“主人,奴才的寶貝親眼所見,他走了。”

確定了。

“呵~!”

輕笑一聲,陰沉的面上笑顏完全展開,他目威嚴橫掃四周,口中低聲道:“弟,男人怎麼能被女人牽動呢,弟、心莫亂,弟,成大事者心不可亂,弟,既然你被女人亂了方寸,那麼為兄只好幫你斷了她。”

你是誰?

華服秀身穿四爪莽袍的是誰?

你到底想幹什麼?

四爪莽袍雖華貴,可這不是至高衣,五爪金龍袞龍袍才是至高衣,那才是帝王的衣服,而四爪莽呢?

它雖猙獰,可還是臣,雖然已是萬萬人之上,可還是名義上的臣。

需要怎麼做?

帝王位是自己爬上去的,可是帝王位元確是需要千萬人的叩首垂泣萬般請願,人才能勉為其難的坐上去的。

四爪莽袍,帝王位就在身後了,人已經到了,可是千萬人的叩首請願確是還沒有來,那麼怎麼辦啊?

需要有些事蹟。

需要一些手段。

有些人,有些事還是得犧牲的。

“呵呵~~!”

嘴角上揚,笑的好無情,而他口中註定更無義,他低聲說道:“去吧,去準備吧,乾淨一點。”

“呼~~!”

風吹冷笑人遁去。

發揚起。

放目四下望,好像此地十分的熟悉啊,目眺遠山,山一層,山溪滑動銀練流冰又是一層,這裡是哪裡啊?

遠山是大墳啊。

這裡是瑋山。

居然是這裡,對這裡如何能不熟悉啊,畢竟來了好幾次了,畢竟自己在這裡可算是受益匪淺啊。

目抬起,見天上太陽的昏昏欲睡,口中不禁輕聲問道:“紅線姐姐,你可還記得我啊?”

紅線。

絲絲紅線繞指柔。

原本自己將它纏繞在容若的手指上,可是它已被容若留在了大聖遺音琴上了,可能是那份戒指不合適吧,而現在,我韓先殺入戰場,在去尋。

憶紅線,而自己避無可避的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薄情郎,和卿。

曾經的符文一道的天才,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可他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男人,他騙了最愛他的人。

紅線癡。

心成線牽,人以癡,落情癡不知自身的傻。

“呼~!”

風吹動,韓先的腳步在次抬動,抬起,可是腳步剛抬在空中就頓了下來,而一雙眼中光芒大起,口中連聲說道:“若兒,若兒,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了?”

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在說什麼?

還記得那日嗎,潁都城外天墜流星,落容若手中,我對它有印象,現在我終於想起來它是什麼了。

它是權杖,它是七星界門的掌門權杖啊。

“呵呵~~!”

口中笑起,身轉動好似想回頭告訴容若這個消息,可僅僅是轉動了一分,人就停下了,口中歎做結:“有什麼用呢,這個理由換不回來她見我啊,告訴她這個她還是不見我啊,算了還是去找撫芎花吧,只要我帶來了花,她一定會理我的。”

有什麼用?

韓先,回頭吧,有用的。

韓先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如果不,可能你會後悔的。

“呼~~!”

風吹天邊流光,人身漸隱,現在的人不知道他日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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