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日月傾 金蘭結義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怎麼和我又有關係啦?
我這麼虛弱,我這麼飄搖,師父您老人怎麼又盯上我了,在次見面您老人家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我是否過的快樂啊。
而現在,哎~!
就算是不關心我那也就算了,可你也別坑我啊。
很明顯的。
師父啊,您徒弟幾斤幾兩您還不知道嗎,那個名掛白帝叫少昊的傢伙明顯不是什麼善茬,很明顯它是強妖啊,師父啊,您這不是將徒弟往火坑裡推嗎?
哎!
歎一聲,師父啊。
哎!
在歎一聲,師父啊,如果我贏了你是不是可以給我點錢啊,也好讓我將那債還掉啊,畢竟為徒我跟著您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就從來沒有領過工資,口袋裡一毛錢都沒有啊。
‘呵呵~!’
笑著說。
韓先心中笑,但面上好一副愁眉苦臉。
膽怯怯,萬眾矚目好像好害怕的樣子。
怯生生,萬萬眼睛的注視下韓先好像很可伶,那雙躲閃的目光十足像一個偷竊的賊,想將自己藏起來,可是何奈大地太僵硬,這顆頭顱又太軟弱塞不下去啊。
害怕?
如果羽策在這裡,一定會感覺到莫名其妙吧,自己頂天立地的大將軍居然會害怕,他的脊樑怎麼可能會卑微成這樣呢?
尚存的羽策在潁都城上,他們看不見韓先的扭捏。
可是妖族在啊。
它們目之鑿鑿看著韓先的膽怯樣子有些瞪眼,它們的神色大是在言,這個傢伙是不是瘋了,這個傢伙是不是腦袋被棒槌砸過了,你是什麼種我們不知道嗎,你堵在城牆破口上殺了那麼久。
你殺九尾。
你敗計蒙。
你敗猴三。
你敗燭陰。
我們都看見了,我們可很難相信它們是敗給了這樣一個膽怯躲閃的人,你裝什麼裝,你賣什麼瘋,充什麼傻。
“哼~!”
冷哼。
所有的妖族看著自己的神色口中皆盡是一聲冷哼。
“哈哈~!”
對此,少昊大笑起,目光瞟了自己一眼,道:“韓先大兄弟,我們雖未見面,可是你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聞的啊,你殺了九尾我不驚訝,畢竟它太弱還不長眼睛,你戰敗的計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太喜歡用腦子以到了不願動手的地步,可是當我聽說你又戰敗了燭陰,呵呵,那我對你就要那麼一點點興趣了,畢竟我是踩著他的身站在這第一之名上的,我十萬大山,好多前輩都言它走錯了道,可是它錯了嗎?哈哈,韓先你讓我對你有了一絲興趣,韓先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好歡喜啊,嘿嘿嘿~!”
聽笑。
聽笑聲。
自己感受這目光,聽著笑聲。
今天的腦袋確實沒有帶,眼模糊看不清容若的神色,忘掉了重要的事情,猜不透她的心思是在其一。
現在這其二,居然是想裝瘋賣傻充楞以想麻痹少昊,以求可以讓自己勝率大一些,著不可謂不是權謀手段。
可是知自知彼啊。
你韓先不是剛剛出生,剛剛來的,你都戰鬥到現在,說少昊對你瞭若指掌可能過了點,但是大體的實力也是能猜測的。
裝瘋,成了真小丑。
充楞,成了真愣子。
裝傻,成了妖眼中的真傻子。
“咯~!”
神色好陰沉,面色蒼白寫可怕,被人看破心思以就是不開心,況且還是被妖看破,目光沉冷的掃在少昊的面上,口中冷哼低語道:“但願三日後你還能笑的出來。”
“呵~!”
聞聲,少昊笑一聲。
“呵呵~!”在笑倆聲。
“呵呵呵~~!”倆聲之後三聲。
好似害怕了,好似害怕三日後真如韓先所言那樣笑不出來,所以現在笑的開心,笑的倡狂,突兀的暫態少昊面上神情冷肅,看著韓先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太失望。”
誰‘太’是韓先已經讓少昊失望了嗎?
今日落幕了,三日後在見。
“呼~!”
呼風動,空中在見水波流動,真主贏魚落步其中。
而龍神目光掃了管漢寧一眼,口中冷笑一聲,就帶著猴、馬羊、落到了地上,妖族大軍隨之就一分分的後退,而它們身後石陌率領的無相大軍隨即就分開倆旁,為它們讓出了道路。
結束了嗎?
天邊碎黃昏,一地的寒、一地的涼,這一場戰潁都圍城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日夜了,那些裝死的人都不知道在血泊中裝了幾日的死了。
妖兵終於退走了。
它們終於退走。
潁都城上,尚存的零星羽策在也站不住了,身倒躺在了屍山血海之上,目染黃昏黃,意外吧,我還活著。
想一切,那過去的一切就好似一個噩夢。
在這個不知道是醒來了、還是沒醒的黃昏裡面,曾經自己熟識的好多人,都成了陽光中的記憶。
他們在那個地方安好。
我在這個地方,噩夢繼續,偷活三日餘生。
你們先走,可能三日後我也來了,三日後繼續殺。
黃昏灑城寒,潁都城,真的很慶倖,它的牆尚且還在挺立,它還沒有趴下,那麼多人倒下了,帝王楚心昏迷了,它還在。
楚心一心守護的城還在。
掃蕩殘胡立帝畿,龍翔鳳舞勢崔嵬。
左環滄海天一帶,右擁太行山萬圍。
戈戟九邊雄絕塞,衣冠萬國仰垂衣。
太平人樂華胥世,永永金甌共日輝。
人死了那麼多,城還在,夕陽餘暉中,這座城的雄偉就好似人以自己的身軀為磚堆砌起來的雄偉。
“呵呵~!”
風吹死神的末班車啟動了,它終於捨得離去了,還活著的人終於可以喘上一口氣,三日後啊,守當下,想什麼三日後啊。
三日後韓先輸贏是否,人不知道,現在那些倒在曾經共患難兄弟身軀上的人,瞪著眼睛拼命的喘息,活著真好啊,還能繼續活著真好啊。
“呵呵~!”
活著的人笑,笑著管漢甯同蕭望之輕輕點頭就向地面落去;笑著裡無相鋒皆盡將自己的面甲掀開,笑著,潁都城中的人全踩著一地的血液載歌載舞,歡快不休,他們全都慶倖我們還活著。
笑著,吳季堂同石月娥相視輕笑一聲,攬她入懷,口中溫柔輕語道:“謝謝你啊~!”
謝謝啊。
活著人還能說謝謝,而太多離去的人呢,只能是親人含淚說‘一路走好。’
“咯~!”
輕咬牙,韓先將手中的妖刀隱去,掙脫了晴依的攙扶,道:“謝謝你啊,我自己可以了,”忍住骨頭的刺痛,自己已是明白,如果被晴依攙扶這進城,那麼恐怕就要死定了,容若一定會生氣的。
‘呵呵~!’
風吹,風在笑,此刻的容若更喜歡人們叫她秦木容若。
韓先站起站直時候,管漢寧落地,目光從韓先身上,在從吳季堂的身上流連點綴,道:“我們又見面了,兄弟,今日我們三人義結金蘭可好?”
結金蘭?
你們不早就是金蘭兄弟了嗎,何苦又何必再來多此一舉呢?
可是大哥說話,那麼韓先同吳季堂又如何能不回應,三人相視一笑,面虔誠,皆盡重重的點頭。
血地跪三人。
“我管漢寧。”
“我吳季堂。”
“我韓先。”
“我們兄弟三人,在此指天為誓,任何人犯我兄弟者,如壞我手足,必斬之,任何人亂兄弟情者,必斬之,任何人亂我兄弟心者,必斬之,今日我們三人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如有異心,人神共滅。”
兄弟。
磕頭叩地,我們三日是兄弟。
“哈哈~!”
手相扶相攙,韓先同吳季堂,口中皆盡低吼道:“大哥,”管漢寧笑滿面回應道:“二弟、三弟,我們進城,今夜我們喝個痛快,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哈哈,今夜我們醉死,今夜我們不歸啦。”
天邊灑斜陽,管漢寧一手攙扶一個,踩著一地的血坑窪,一步深又一步淺的向潁都城走去。
“呼~!”
風吹寒,寒風吹笑面,人心確是暖。
可這只是笑的人心中暖而已,還有的人雙眼冰一樣的寒冷。
愈來愈近了,越來越接近了,那個人很快就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我很快就可以將他面上的一切神色收入眼底了。
在城下,吳季堂來了。
站城上,白衣飄飄的秦木容若站在城上冷視城下,她瞳孔凝練雪花符文,看著韓先同吳季堂管漢寧三人一步步的走到城下。
一覽無遺。
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同他們完全展露了。
秦木容若在看著,那麼韓先呢,此刻隨著越來越清晰,你又可曾找回自己的腦子,重尋到往日的記憶。
“呵呵~!”
笑著,韓先笑的眉飛色舞,同管漢甯與吳季堂有說有笑,吹自己的往事,好像也在表彰容若的賢良淑德。
還活著,喜悅。
兄弟相逢,在喜悅。
我們又可以在見面了,更喜悅。
笑容沖進了疲憊的腦袋,輕而易舉的就佔領了其中的一切,此刻以韓先面上的笑顏看世間的一切都會是和顏悅色大美世界的。
腦袋沒帶記不起曾經。
腦袋沒帶記不起過往。
到城下了。
“你叫吳季堂嗎?”
問,這聲問結千古冰冷於一聲,這聲問結天上地下陰沉於一聲,一聲問瞬間就將歡笑準備把酒言歡的兄弟三人麻木於當場。
這自然是秦木容若的問。
聽這聲寒,在聞這聲冷,吳季堂被問的好莫名其妙啊,他目光抬起,看著城上衣襟飛揚,輕紗蓋面的秦木容若,口中答道:“這位是容若姑娘吧,在下正是先弟的二哥,吳季.....”
“不~!”
吳季堂在說話,可韓先確是突然嘶聲闖入,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回答,腦子有了嗎,往事終於記起了嗎?
傷心的魂。
往事重提一身的殤。